千金探案手札 第61章

作者:晚风不醉人 标签: 强强 布衣生活 系统 甜文 市井生活 穿越重生

  “这姑娘不知哪家的贵人,瞧着细皮嫩肉的,倒是万分美貌。”

  “是啊是啊,瞧着那模样倒是与温将军身边那位姑娘有的一比。”

  ……

  人们的话音透过车帘传入江妤耳中,一抹嫣红顿时爬上她的脸颊,她飞快缩回脑袋,讪讪地放下手中帘子,随后抬手捂住自己发烫的脸颊。

  车中另外二人瞧见她这般模样,皆是摇头好笑,竟不知宛宛被人夸赞还会害羞到这般地步。

  马车摇摇晃晃很快便来到将军府门前,念白停住马车,江子安从马车上一跃而下,迎面撞上恰好出门的江子淮兄弟俩,几人眸中皆是惊喜,江子澈快步赶到马车旁,探着头便朝里望去。

  “二哥。”江妤笑意盈盈地望着江子淮,弯着腰从马车内钻出,正要自己一跃而下,却被身后钻出的苏念麟一把抱住。

  见此,江子澈顿时面色一变,眼见着两人便要打起来,江妤赶忙开口,“二哥,这位是苏念麟,我与他定了亲。”

  “什么?”闻言,江子淮亦是一惊,扭头望向江子安,只见他点头应是。

  忽然一道女声从门内传来,“宛宛,你可算来了。”

第107章 火烧义庄

  寒风穿过长廊, 略显急促的脚步声从屋内传来,不过片刻,门内转出一位身着红色长衫的女子, 面带笑意地望着江妤。

  脚下步子不停,快步走至马车旁,不顾苏念麟无奈的目光, 伸手揽住江妤纤细的腰肢, 用力一扯, 将她抱了个满怀, 此番举动逗得江妤发出阵阵轻笑。

  “温姐姐,好久不见。”江妤顺着温凝的力道站稳,指尖捋过肩头的长发, 瞧着她面色红润, 气色不错的模样,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刚站定,门内又传来两道脚步声,不过片刻转过两个人影, 原是一早为查明自己身世循着那黑衣人留下的线索,一路寻至北疆的阿眠, 另一人便是被江子安私下里送往北疆的五皇子。

  见此, 江妤从温凝怀中撤出, 规规矩矩冲着司徒渊行了一礼。

  与此同时, 司徒城冲着江妤微微颔首, 便抬脚朝江子安身侧走来。

  只一瞧, 江子淮兄弟二人站在苏念麟身前, 挡住他望向江妤的视线, 眸中皆是审视之意, 上下打量着身前之人,此人瞧着一表人才,器宇轩昂。可他们从未在京中见过此人,照此来说此人必然不是京中人士。

  想到此处,江子淮眸色一厉,向前踏出一步,逼近苏念麟,若是常人顶着他这般迫人的气势,必然白了脸色,此人倒是神色如常,江子淮心中倒是高看了苏念麟几分,只是一想到他竟将江妤拐走,心中怒意渐甚。

  “你究竟使了何种手段将宛宛骗走?”江子淮余光扫过江妤,瞧着她正拉着温凝的手与她诉说近日京中的琐事,见此他赶忙压低嗓音,问道。

  闻言,苏念麟还未开口,一直立于身侧的江子安闷笑出声,瞧着几人目光皆望向自己,他摆了摆手,“无事,只是想到些好笑的事情。”

  说罢,他心中暗道大哥不愧是大伯的儿子,瞧见长卿的第一句话竟然大差不差,认为是他耍了见不得人的手段,骗了宛宛,虽说长卿此人确实时常在宛宛面前装可怜,但他对宛宛的真心还是不容怀疑的。

  江子安瞧着被江子淮二人围在其中的苏念麟,眸中划过促狭,并未有施以援手的打算,反而双手环胸跟在他们三人身后,俊脸上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才行了几步路,身侧凑来一人。

  “江少卿,近几日我在北疆思索了许久,决定与你合作,但我并不是为了自己的野心,我只愿将鲜卑人赶出我朝境内,以免生灵涂炭。”司徒渊走在江子安身侧,垂着头指尖摩挲着自己的衣摆,似有些紧张,瞧着像是被夫子考究学问般。

  见此,江子安望着前头三人,嘴角勾起一抹无声的笑意,心中暗道自己果然未选错人,五皇子虽是少年心性,倒是个心怀天下之人,“自然,下官自然知晓,其余事情待入府再谈。”

  与此同时,被江子淮兄弟两人一左一右夹在其中的苏念麟,耳尖微动,身后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落入耳中,一边应付着江家二位堂兄,一边抬眸望向如今依然踏入门中的江妤。

  “二位江兄,在下待宛宛的真心日月可表,天地可鉴。我们此行来此乃是解决尸坑一事,不如几位带我等去瞧瞧?”苏念麟无奈扫过二人,瞧着江妤逐渐消失在自己视线之中,便抬高嗓音道。

  然而,就在此时城西忽然腾起滚滚浓烟,街道上的行人见此,皆是满目疑惑,不过片刻一人从城西奔跑而来,穿过人群,只见那人衣衫褴褛,面上皆是一片漆黑,瞧着似乎是被火燎了。

  他拨开人群,瞧着将军府大开的木门,飞快上前,直直跪在地上冲着将军府内哭嚎道:“将军!城西义庄走水了,小的无用,未抢出一具尸体。”

  好在几人还未走远,听得此言几人皆是万分震惊,温凝飞快转身走回门口,目光上下打量着此人,似乎在辨别他话中的可信程度。

  “你方才说义庄走水?那处时刻有侍卫守在屋外,怎会走水?”温凝瞧着他满身烟熏火燎的模样,心中微微一沉,倒是对他的话信了几分,可自从那日将挖出的尸体搬往义庄之后,便时时派了守卫驻守在屋外,严禁任何无关人等靠近,且如今积雪还未化尽,怎会将那几具尸体燃尽。

  那人垂着头,杂乱的发丝挡住他的面容,让人瞧不清他的神情,“回将军的话,义庄中的油灯被风吹倒,落在垂落在地的帘子下,便着了,小的昨夜喝了点酒,便在值夜时一不留神睡着了,火势逐渐变大,小的这才被惊醒,外头的守卫小的也不知他们去了何处。”

  “你撒谎。”

  此人话音刚落,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若按你所说,一具尸体都未抢出,那火势必然蔓延得极快,你如何能从屋中逃出?”

  闻言,那人眼角一塌,眸底划过杀意,不过片刻便隐匿不见,他藏在破烂衣袖中的手掌微微一动,便抬头望去,只见温凝身侧立着一位少女,那模样瞧着似乎从未在北疆见过,他心中有了几分成算,讪讪一笑,“瞧着姑娘不像是北疆人,您瞧着这北疆被积雪覆盖,但这冬日的北疆极为干旱,只消一点火星便能燃起大火。”

  “哦,那我们便去瞧瞧。”苏念麟快步走至江妤身侧,若他方才未瞧错,此人袖中藏着一把匕首,似乎要对宛宛不利。

  冷厉的嗓音激的那人心头一震,无意间对上苏念麟的目光,那人瞧着苏念麟幽深的眸子,心中顿起惧意,他慌乱的避开苏念麟的视线,低下头,“这位贵人,如今城西火势极大,若是伤了贵人的身子,小人万死难逃其咎。”

  此言一处,众人还有何不明白,眼前之人多半有些问题,江子安眸中划过深意,快步上前立在那人身后,隔绝外头围观众人的视线,揽住那人的肩膀,将他拉起,双手如铁钳般扣在那人肩头,带着他往府中走去。

  在踏入门中之时,扭头瞧了眼故意落后几步的江子淮兄弟二人,两人心中了然,停住脚下步子并未随几人一同回府,反而掉头往城西赶去。

  而那人在踏入将军府之际,心中暗道不妙,想跑奈何江子安手劲极大,无奈之下他手掌一把,一把匕首落入手中,抬手便朝江子安扎去。

  哪知江子安早有防备,抬手扣住此人手腕,用力一扭,只听“哐当”一声,那把匕首便落在地上,瞧着那人还不死心,想去捡匕首之际,他唇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在那人愤恨的目光中抬脚那把匕首踹飞。

  “这府中暂无关押之处,先将此人带入柴房吧。”原先瞧着此人掏出匕首刺向江子安时,温凝心中一跳,如今瞧着此人已然被制伏,心中大石落地,暗自松了口气,转身时无意对上江妤促狭的目光,耳尖莫名泛起一抹嫣红,扭头便往柴房走去,瞧着似乎还踉跄了一下。

  见此,江妤心头好笑,原想着如今温姐姐一门心思放在寻找温家哥哥身上,约莫着没有心思考虑自己的感情,如今瞧着她对哥哥应当也是有意的,或许待回京之日,温姐姐便是自己的嫂嫂了。

  江妤目光扫过走在自己前头的两人,脸上不自觉扬起一抹笑意,余光扫到落在自己身后的苏念麟,便放缓步子等他赶上,“小师兄,你猜放火之人的幕后黑手是谁?”

  “大约是宁王,来时听江兄提起,那尸坑中似乎埋着的是那日潜入北疆的鲜卑人,他们身上估摸着有线索,才会让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来毁尸灭迹,不过如今他在京中,应当抽不出手来北疆搅事才对。”

  说话间,几人便走至柴房,温凝推开门,江子安便押着那人往里头走去,在越过温凝身旁时,他从怀中取出一只极为精致的木匣抛入温凝怀中,“元日礼物。”

  说罢便押着那人飞快踏入柴房,落在后头的温凝瞧着怀中的木匣,想着他方才所说,心中悄悄地泛起一抹甜滋滋的意味,她将木匣塞入袖袋之中,随着江子安踏入房中。

  “说罢,幕后之人是谁?”江子安寻了跟麻绳将那人捆了个结实,随后将他仍在地上,顺手扯过一旁的矮凳,刚要坐下便瞧见温凝从身后走来,他赶忙走到一旁。

  “我不知你们在说什么,我不过是看不惯她一个女人有何本事当上将军。”那人自知自己败露,便也不再伪装,仰着头面上满是讥讽,“我们在战场上生死一线,她一女子只因家世好便可直接……”

  一道清脆的巴掌声打断那人的胡言乱语,江子安满是杀意的望着那人,将他惊得不敢多言。

  “你让他继续说。”温凝神色如常的拍了拍江子安肩头,瞧着阴沉的脸颊,轻笑一声,“此人骂的可是我,江少卿为何如此生气?”

  “若是骂我,我倒也不至于这般生气。”想到此处,江子安怒从心起,又是抬脚踹了那人一脚。

  见此,温凝摇了摇头,在那人身前蹲下身子,直视着那人的眼眸道:“我不知是何人与你说的此话,但我温凝十六岁踏上战场,与我父一同上阵杀敌,将鲜卑赶出我朝境内,你若是不想当旁人的替死鬼,那便与我好好说说,究竟是何人派你前来放火,又是为何要烧掉那些尸体,将我们几人引到城西?”

第108章 炼药之事

  却见那人双眸紧闭, 全然一副拒不合作的模样,身后一早便倚在门口的江妤,将他方才与温凝二人的交谈一次不落听入耳中。

  如今瞧着他这般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顿时心头火气,此人面相瞧着倒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约莫是被有心人设计至此, 现下他竟还想着替那人遮掩, 想到此处江妤小脸一沉疾步上前, 抬脚将那人踹翻在地。

  目涩沉沉蹲下身子, 江妤目光扫过那人略有些残疾的右腿与磨损的衣角,落在他满是老茧的手掌上,沉声道:“我猜你大约是数年前北疆那场战役幸存的士兵?如今是想回来寻仇, 可惜你寻错了人。”

  随着江妤话音落下, 那人猛然抬头眸底皆是震惊,忽然意识到自己失了态,那人复又低头,“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闻言, 江妤轻笑出声,在那人惊恐的目光下, 伸手探入他衣摆之下, 取出一枚铁质令牌。

  见此, 那人顿时双眸瞪大, 不住的嘶吼着:“还给我!”

  听得此言, 江妤只瞥了那人一眼, 便将手中的令牌交到身侧的温凝手中, “温姐姐瞧瞧, 这是否是你们温家军的令牌。”

  接过令牌, 温凝瞧着那令牌上刻着的熟悉的温字,指尖摩挲着令牌,大约是随着主人出生入死,故而那令牌上布满划痕,她将手中令牌翻转,只见另一侧刻着执牌之人的姓名——赵蒙。

  “你先前可是我温家军中将士?”温凝垂眸望着地上,赤红着眼,努力抬着头望向自己之人,那人眉眼生疏瞧着不似亲兵中人,想到此处,温凝暗自苦笑,此人怎会是亲兵中人,先前兄长手下之人皆是全军覆灭,故而她至今都未寻到兄长的线索。

  屋外寒风呼啸,卷起枝头积雪,倏忽间,乌云遮住日头,不消片刻大雪纷飞,街上的行人皆是揽住怀中的家伙什飞快往家中跑去,原本清理干净的青石板又覆上一层积雪,行走间落下杂乱的脚印。

  落在屋顶的念白,遥遥地瞧见人群中有一男子与旁人不同,他挤在人群中,逆着人潮往城西赶去,见此,念白眉头皱起,纵身一跃,悄悄跟在那男子身后。

  那人极为警惕,他将自己整个儿隐藏在人潮之中,若不是方才念白位于高处,全然瞧不出此人异常,念白望着那人小心谨慎的模样,心中暗道,江姑娘果然聪慧,竟猜到城中还有余党,倘若她未提前嘱咐自己在屋顶上盯着,如今多半是要被此人逃走。

  想到此处,念白对江妤万分佩服,忽然他便瞧见那男子闪身躲入窄小的巷子中,小心翼翼地站一间破败的小院前,神色警惕扫过四周,过了片刻才抬手在那木门上轻敲三下。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屋内传来脚步声,念白隐在那人身后的角落,原想趁着屋中人开门之际,以武力闯入将其制住,哪知那屋中人竟未开门,而是以手抵门,“来者何人,所为何事?”

  “三更之后,月上柳梢头,城西义庄。”随着那男子话音落下,从里头打开一条缝隙,男子一手衬门,锐利的眸子扫过四周,瞧着并无异常,这才飞快闪身进入屋内。

  见此,念白静悄悄摸到窗棂旁,立在阴影之处,探头往里看去,只见屋内一片昏暗,依稀可见两名男子相对而坐。

  屋内残破不堪,窗纸破损似乎还漏着风,方才进屋那男子环顾四周,嘴角挑起一抹讥讽的笑意,扭头望向坐于跟前之人,“在下竟没想到宁王身边的红人,如今落到这般田地,怎么如今宁王被司徒城扣在京中,宁王的部下不进京中解救一番?”

  那人原想着身前之人听得此话,多半是要恼羞成怒,倒是便可按主子的意思与他谈些条件,哪知那人手中捧着缺了一角的茶杯坐在原处,头也不抬,沉声道:“倘若王相派你来只是为了奚落在下,那你请回吧。”

  寒风瑟瑟,那人满腹草稿皆被黄靖一句话堵在嗓子眼,他怒火中烧,手掌抬起就要砸向那桌子,却听得黄靖语气平平,“在下如今就这一张桌子,你若将它毁了,那宁王殿下与王相的合作也不必谈了。”

  闻言,那人缩回手,气愤地望着身前神色如常的男子,忍不住出言嘲讽,“黄先生如此闲庭雅致,恐怕不知,如今江家人已到北疆城中,如今就宿在将军府,而您派出的那位温家军旧人已然被他们捉拿。”

  黄靖垂头,瞧着那人气急败坏试图激怒自己的模样,心中好笑,他自然知道江家人如今就在城中,他还知晓如今少主也在城中,今日放出去的那人不过是个诱饵罢了,“王相府中是没人了,怎会派你这个蠢货来谈合作?”

  “你……”话音未落,那人捂着脑袋跌坐在地,他此时才发现眼前一片模糊,他抬着头望向黄靖,眸中满是杀意,“你,你何时下的药?”

  黄靖好整以暇地起身走至那人身旁,瞧着他强撑着不闭眼,顿下身子好心解释道:“自然是你一进门便下了药,王相从未与你提过在下乃苗疆之人?”

  说罢,他站起身子目光扫过四周,落在桌案上的木匣之上,黄靖缓步走至那木匣之处,打开盖子,立在窗外的念白隐约瞧见似乎是一枚圆润的药丸,他瞧着黄靖取出药丸,快步走回那人身旁。

  透过昏暗的光线,念白瞧着激动的面皮似乎都在抖动,颤抖着双手将那药丸取出塞入那人口中,随后他从腰间取出一把匕首,划开自己的手腕,鲜血从腕间滑落,滴在地上那人口中。

  做完这一切,黄靖坐在一旁,眼中满是狂热地望着地上那人,念白心中顿感不安,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地上那人悠悠转醒,他目光混沌,浑浑噩噩扫过四周。

  目光触及黄靖之时,竟一扫方才的不屑,大喜道:“主人!”

  落在窗外的念白顿时一惊,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好在他眼疾手快扶住窗子,却也发出些许动静。

  黄靖顿时一惊,扭头朝窗口望去,只瞧见一只野猫坐在窗台之上。

  与此同时,江妤立在将军府的一处暗室中,身前摆着三具尸体,其中两具瞧着似乎是一对夫妻,另一具女子的尸体瞧着倒是故人。

  江妤从怀中取出长袖手套带上,快步走至那女子身侧,大约是因着北疆天寒地冻,此人尸身保存完整,她抬手按过那女子全身,顿时心中一惊,此人竟如鸳溪镇所见一般,瞧着似乎是体内血液皆被放空,,她抬起那女子的手细细一瞧,果然如她所料,腕间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皮肉翻开,苍白至极,瞧不见半点血丝。

  “温姐姐,此人约莫是被人放干了血,失血过多而亡,那她分明是李寅之女,按理说应当被流放在岭南,为何她会出现在北疆?”江妤手中动作不停,翻看着此人是否还有其他外伤。

  “江姑娘,先前林宏为了让李寅顶罪,便同他说会帮他救下他的女儿,我猜林宏大约是从牢中随意寻了名女子,顶了这位姑娘的名头,流放去岭南,只是为何会出现在此处?”阿眠站在温凝身侧,越过她的肩头,望向暗室之中,眸中亦是不解。

  “大约是要寻到凶手才能知晓,究竟为何她会孤身一人出现在此处。”江妤细细检查之后,从怀中取出针包,捏开女子的嘴巴,将银针插入其中,片刻她瞧着未有明显变化的针,“她死前未中毒,但她尸体的腐败程度似乎有问题,虽说北疆寒冷,但此人死时还未入冬,我估摸着此人死前应当被喂过毒药,但为何银针无法测出?”

  江妤望着手中的银针不解道。

  闻言,阿眠从温凝身后钻出,“江姑娘,鸳溪镇一事可了了?”

  “自然是了结了。”

  听得阿眠所言,江妤心中不解,正说着,忽然灵光一闪,“阿眠姑娘的意思是,此人亦是同鸳溪镇的女子一般,体内的血液被人用来炼药了?”

  “的确,先前在鸳溪镇时,那黄靖便说只差些许便能炼制成功,我先前以为他们是要养苗疆噬魂蛊,如今一路追查下来,瞧着似乎并不是,阿眠姑娘可知他们究竟要炼制的究竟是何药?”苏念麟心中迷雾重重。

  “我先前听宁王提起,黄靖似乎在炼制一味可以让活人听命于他的药,据说此药可令人忘却前尘旧事,一心为控制者所用,只是我并不知此药究竟是何。”阿眠立在两人身侧,回忆道。

  立于一旁的温凝,口中咀嚼那句“令人忘却前尘旧事”,心中有了大致的猜测,为何鲜卑人会与宁王合作,“宛宛,我心中有个猜测,宁王炼制此药,估摸着是要将此药用于我兄长身上。”

  与此同时,鲜卑皇都之中,贺兰宏一手托着玉匣,一手揽住那貌美侍女的柳腰,笑道:“阿浅可知此药有何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