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探案手札 第60章

作者:晚风不醉人 标签: 强强 布衣生活 系统 甜文 市井生活 穿越重生

第105章 赶赴北疆

  阳光划过云层, 落在尸坑之中,隐约可见一块破碎的玉佩隐藏在积雪之下,大约是先前搬运尸体之人, 未留意从某具尸体上掉落。

  见此,阿眠快步走至那角落,伸手扒开那处角落的积雪, 捡起那玉佩, 哪知穿在玉佩上的绳索另一头竟带着一枝密封的竹筒, 她柳眉一挑, 若有所思地捡起那竹筒。

  随后目光扫过四周瞧着似乎再无其他异常,这才提气从坑底一跃而上,瞧着立在不远处的温凝, 快步朝她走去。

  谁料还未靠近, 斜刺里冲出一人,手持匕首便朝阿眠扎去,阿眠侧身躲过,只见那人身形一转便扑向她手中的竹筒, 好在她早有防备,足尖一点向后撤去。

  那人瞧着阿眠退至土坑旁, 杂乱的发丝掩藏住他的容貌, 依稀可见他嘴角挑起势在必得的笑容, 手中匕首一转, 复又朝阿眠扑来。

  奈何他身形一动, 忽而察觉腰间一阵阻力, 扭头望去, 原是温凝长鞭甩出, 缠在那人腰间, 如今这挑着眉望他,“你是何人,竟敢在我跟前撒野?”

  那人定神瞧着温凝,忽然轻笑一声,“不愧是温家之人,反应倒是极快,你可是来查那温衡的下落?”

  寒风刮过,吹起那人散落在额前的发丝,露出嘴角笃定的笑容,他自认为手中有温凝想要的线索,她必然不会轻易对自己出手。

  哪知温凝听得此话,仿若未觉,一手执着长鞭,一边缓步朝那人靠近,足尖踏在雪地之上,未发出一点声音,她好整以暇地望着此人,似乎思考他方才所言的真假。

  瞧着温凝逐渐靠近的身形,那人眸中闪过一道厉色,待到温凝行至距离他三步之遥时,他手掌翻转,飞快往前踏出一步,狠狠地朝她心口扎去。

  眼瞅着那匕首便要刺入温凝心口,不远处瞧着的阿眠顿时一声惊呼,便要朝着两人扑来,那人余光扫过,冷哼一声,“还以为此次来的是什么厉害角色,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片子。”

  本以为自己可轻易得手,谁料就在自己快要得手时,温凝嘴角扬起嘲讽的笑意,抬手捏住那人手腕,那人顿在原地,无法前进分毫,一时间惊恐地抬头望向温凝。

  见此温凝一使力,那人发出一声痛呼,手中匕首掉落在地,她眸中划过一丝不屑,抬脚将此人踹翻在地,随后理了理自己方才出手弄乱的衣袖。

  与此同时方才分散开的江子澈兄弟俩,从远处赶来,瞧见方才那惊恐的一幕,飞快将此人制服,“何人派你来的。”

  闻言,那人冷哼一声,拒不合作的模样激怒二人,江子澈抬脚踹在那人腿骨之上,顿时那人发出一声惨叫,不住地在地上打滚。

  不同江子澈的行为,江子安蹲下身子,撩开那人的乱发,这才瞧清楚此人的模样,只见他鼻梁高挺,眼窝深陷,瞧着便不是澧朝的模样,大约是潜入北疆的鲜卑人,只是此人的发色倒与寻常所见的鲜卑人不同。

  “鲜卑人?”随着江子安的动作,温凝瞧清那人的模样,面色一沉,快步走至两人身侧,“可他的发丝为何如澧朝一般是黑色的?”

  “呵呵,自然因为我本就是澧朝人。”那人咧开嘴,轻声道。

  原以为,几人听得此言便会大吃一惊,谁料几人心中了然,此人约莫着双亲中有一人是鲜卑人,“究竟是何人派你来此,夺取那竹筒的。”

  说话间,阿眠已然走至几人身旁,将手中玉佩上带着的竹筒交到温凝手中,温凝接过掂了掂手中竹筒,似乎并无重量,便顺势将那塞子打开,原来里头装着几张纸条。

  温凝顺势将其取出,眸光扫过地上那人,只见他似乎并不在意那竹筒,反而死死盯着那块玉佩,渐渐地红了眼眶,紧握成拳的手掌似乎在压抑自己的情绪。

  竟不是为了这竹筒来的,温凝心中暗道,收回打量的目光,望向手中信纸,只一眼便脸色骤变,她虽然一早便知数年前她兄长战死的那张战役,必然是军中出现了叛徒,只是那时全军覆没查无可查,这才不了了之。

  而此时手中的信息却告诉她,兄长最信任的副将竟是宁王安插在他身边的探子,与鲜卑王合作,将兄长生擒关押在鲜卑王都之中,意图劝他为鲜卑王所用,奈何温衡此人铁骨铮铮,任凭鲜卑王软硬皆施,都不为所动。

  就在此时,宁王又寻到他,提出与他合作,打开城门将一队鲜卑精兵引入城中,大肆烧杀温姑姑为了守护平民,披挂上阵,寡不敌众战死,阿眠便是那时被宁王的人带走。

  起初大约是想用她威胁温衡令他低头,谁料他一句身为温家血肉便要时刻做好为国战死的准备,无奈之下宁王只好将阿眠带走,最后竟将她培养成一枚棋子。

  瞧着纸上的内容,温凝压抑着心中怒火,拿着泛黄纸张的手掌竟在微微颤抖。

  见此,江子淮兄弟对视一眼,眸中皆是疑惑,“阿凝,这纸上写了何事,竟让你情绪波动如此之大?”

  听得此言,温凝将信纸递给二人,目光落在阿眠身上,冲她一招手,阿眠便快步走到她身旁,“阿眠,这些年你受苦了。”

  “阿凝,温家人?”倒在地上那人,喃喃自语,忽而眸中闪过亮光,“你可是平定北疆战乱的温将军?”

  “怎么?你听过我的名头?”温凝按捺住心中怒火,冷声道。

  “哈哈哈哈,苍天待我不薄,终是让我寻到你了。”那人仰头大笑,笑着笑着眸中落下泪珠,他挣扎着坐起身子,目光眷恋地望着她手中残破的玉佩,“我父亲乃鲜卑人,母亲是澧朝人,我自幼生活在鲜卑王都,父亲本是军中一名小有权利的军官,可数年前他接到命令让他带人潜入北疆,他因母亲的缘故本是不愿,可他们竟然将我母亲掳走,被他们一同掳走的还有位年岁与我差不多的姑娘,我偷偷跟在他们后面,紧赶慢赶终是赶至北疆,我瞧见我们的拓跋将军正与一位澧朝人交谈,我当时离得有些距离未听清他们所言,隐约听见宁王二字,未过多时我便瞧见他们将我父母填入这土坑之中活埋,与他们一起的还有不少当日潜入北疆的士兵,您手中那块玉佩便是我母亲的遗物,我来此处一个是为了找回母亲的遗物,一个便是寻您。”

  话音一落,温凝打量着手中的玉佩,方才未仔细瞧,如今看着那玉佩入手润泽,通体透亮,是块难得的好玉,大约是挣扎中碰碎了,如今只余一般,瞧着上头雕刻的花纹,倒是澧朝的样式。

  她指尖摸索着手中的玉佩,对那人所言倒是信了几分,“先将此人带回府中。”

  夜色朦胧,鲜卑皇宫御书房之中,贺兰宏坐在书桌之后,望着桌上那只玉匣,面上满是挣扎,那位貌美婢女莲步轻移,走至他身后,抬手替他轻轻揉着脑袋两侧,“陛下,有何烦心之事?”

  闻言,贺兰宏抬手覆在那侍女手掌之上,以手扶额,“无事,只是近日朝中事务繁琐,来替朕好好揉揉。”

  说罢,他身子向后一靠,眼眸眯起,全然不知身后之人,目光落在那玉匣之上,顿了片刻又神色如常地收回,垂着眸,瞧不出她半分想法,葱白的指尖按在贺兰宏脑袋两侧轻轻揉着,不远处的香炉升起一缕淡淡的白烟。

  二日之后,载着药材的马车摇摇晃晃停在了城门口,赶车之人将手中信件交于检查之人的手中,“几位军爷,小人奉命从京城带药赶来。”

  “进去吧。”瞧着那人手续齐全,便挥了挥手,让他进城。

  那人赶着车晃晃悠悠地沿着街道主路循着将军府赶去,沿路瞧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虽不如京城那般热闹,但人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人心中顿生欢喜,没想到澧朝最苦寒的地方如今百姓竟也安居乐业。

  不多时,那人的马车便停在将军府门前,他翻身从马车上跃下,抬手将头上的竹笠按下,挡住自己半个脸颊,这才抬脚走向将军府门前,“在下奉江少卿之命来送药材,还请二位通传一声。”

  门前的侍卫打量了此人一眼,其中一人走至马车旁,撩开门帘一瞧只见偌大的马车厢内堆着几只木箱,“可否让我瞧瞧,那木箱中的药材?”

  “自然是可以的。”

  话音一落,侍卫翻身跃上马车,打开其中一只木箱,随即嗅到一股浓郁的药香味。

  与此同时,温凝带着阿眠恰好从门内走出,那人瞧见阿眠,向后撤了一步,抬手又将头上的竹笠按下。

  乍然瞧见此人与他身后的马车,温凝眸中划过狐疑,“你是何人?”

  “在下是奉江少卿之命为温姑娘送药材的。”那人一拱手,弯腰道。

  熟悉的嗓音在阿眠耳畔响起,她眸子一亮提着裙摆便往那人身旁走来,抬手抓向那人头上的竹笠,却被早有防范的他躲开,“这位姑娘是何意?”

  闻言,阿眠蹙起眉尖,“司徒公子来此为何还躲躲藏藏,难不成怪我那日不辞而别,要与我生分了?”

  “司徒公子?五皇子?”听着阿眠所言,温凝心中一惊,扭头望去。

  只见司徒渊被阿眠识破身份,无奈一笑取下头上竹笠,“并未,我听闻阿眠姑娘在此处,便寻了江少卿,来了这北疆。”

  而此时被司徒渊提及的江少卿,正满脸无奈地望着自离京之后便时刻黏在一起的两人。

第106章 抵达北疆

  临近北疆城的官道上, 白雪皑皑,道路两侧稀稀疏疏立着几颗枯树,乍然望去瞧不见半点人影。

  忽而一阵清脆的铜铃声划破寂静, 只见一辆装饰低调的马车从远处驶来,那铜铃声便是自马车上传来,依稀可见马车上挂着江府的族纹。

  “哥哥, 你为何要安排五皇子来这北疆?”自打到了北疆境内, 气温骤然下降, 江妤便时刻窝在苏念麟怀中, 此刻她正把玩着苏念麟垂下的墨发,不解地问道。

  闻言,江子安抿唇一笑, “自然是瞧着他害了相思病, 我这不是与人为善,恰好需一人前往北疆送药材,我便寻了他。”

  听着江子安所言,江妤瞥了他一眼, 心道这话若是骗骗旁人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还在她面前说这鬼话, 瞧着他满口胡诌的模样, 江妤一撇嘴不再多言, 靠在苏念麟怀中, 垂眸把玩着他宽大的手掌。

  过了半晌, 江妤从苏念麟怀中直起身子, 垂眸望着小桌上的茶杯, 替自己倒上一杯热茶后, 才缓缓开口, “哥哥,我虽不知你将五皇子骗来这北疆究竟所谓何事,你既不想说,那我便不问,但我们终究是一家人,希望□□后有什么事可与我们商量。”

  话音一落,江子安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逐渐敛去,他抬眸望着对过的少女,深邃的眸中划过赞叹的笑意,“我自是知道的,五皇子一事待到了北疆我自然会与你们说。”

  说罢,江子安撩开车帘,顿时寒风透过窗口钻了进来,江妤冻了个哆嗦,飞快钻回苏念麟怀中。

  如猫儿般的动作,逗得苏念麟发出一声轻笑,抬手取过一侧的绒毯盖在江妤身上。

  “我们快到北疆了。”江子安望着不远处城门的轮廓,心中一喜。

  与此同时,已然在将军府住下的司徒渊,想着自己身份早被识破,便时刻黏着阿眠,温凝数次去寻她交谈皆被他挡住,直至那日温凝大怒,不顾尊卑一脚将司徒渊踹出门外,反手关上了门,任由他在外头拍打着门窗。

  “可还记得那日我们在尸坑带回的那人?”温凝一撩衣摆随意坐下,取过桌上的空杯为自己倒了一杯热茶,瞧着身侧的阿眠。

  只见她脸上带着些许红晕,不知方才那五皇子与她说何事。

  大约是温凝的目光如实质般落在自己脸颊之上,她害羞低头,片刻抬手捂住自己脸颊,随后道:“自然是记得的,那人可又与阿姐说了何事?”

  温凝上下打量着阿眠,片刻轻叹一声,随后与她说道:“那人与我说,数年前与他母亲一同被带走的少女并未死,同样被宁王带走,你可有印象?”

  闻言,阿眠猛然抬头,指尖抚过下巴,轻声道:“说起来,那些年宁王似乎四处搜罗了不少与我年岁差不错的姑娘,模样姣好的便会有专门的教养嬷嬷教导,学习琴艺歌舞,与侍奉人的活计,起初我也被他丢在那处,只是那嬷嬷苛待我,我但是虽不记得年幼之事,但心气高想着自己与那些姑娘不同,便仗着自己有几分身手将那嬷嬷打了一顿,当时那些姑娘极多,阿姐说的是谁我也不清楚,不过那些姑娘中确实有几位瞧着像是鲜卑女子。”

  “你打了那嬷嬷,宁王可有为难你?”

  “那倒是没有,宁王只是将我丢给黄靖,让他教我控蛊。”虽说是迟来的关心,阿眠心中一暖,“阿姐,问女子,可是出了何事?”

  “那人与我说,宁王将那姑娘送入了鲜卑皇宫,如今似乎就在贺兰宏身边伺候。”温凝抬手轻啜一口热茶,随后说道。

  听得此言,阿眠似是想起什么一般,猛地一拍手掌道:“我想起,宁王时常会给朝中官员送女子,以便获取自己要想要的信息,那些官员的名字我都用本子记下,就藏在京中城西的一间小屋中,待回了京城,我便将它取来。”

  与此同时,被温凝关在门外的司徒渊,望着院中白茫茫的一片,唇角一勾,倘若江子安未寻自己,如今自己应当命丧黄泉,他竟不知他那二皇兄竟不顾念手足之情,便要杀害自己。

  眼瞅着那杀手的刀便要划破自己的脖颈,原本他已放弃挣扎,好在他命不该绝,半路杀出个江子安,把自己救下,并同自己说,若是不争那便连自己的性命也保不住,自己也看重的人亦是保不住,想到此处,司徒渊抬头望着雾蒙蒙的天空,长舒一口气。

  好在自己如今还活着,一切不迟。

  而此时的京城,好不容易得了空的司徒城立在宁王府外,瞧着宁王府朱红色的大门紧闭,他回想起江子安离京前,偷偷潜入宫中告知自己老五那小子被人刺杀,被他救下送往北疆。

  他立在门前沉吟片刻,随后手一挥,身后的王公公心中了然,疾步上前拍响紧闭的大门,不过片刻侍卫便打开大门,瞧着立在外头的司徒城心中一惊,赶忙跪下行李,“奴才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高呼的嗓音似乎在提醒宅中之人,果然如司徒城所料,他瞧见一名小厮飞快从门房中跑出,直直朝后院跑去。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宁王妃扶着丫鬟的手着急忙慌从后院赶来,半蹲下身子冲着他行了个万福礼,低垂着头,眸中划过惊慌,“不知陛下光临,有失远迎,还望陛下恕罪。”

  见此,司徒城快步上前扶起宁王妃,温声道:“是朕不请自来,还望皇婶见谅,只是朕听闻皇叔自年前便重病卧床修养,朕屡次派太医前来皆被皇婶拦下,心中万分忧虑,便想着亲自前来瞧瞧。”

  说着便抬脚踏入宁王府,宁王妃见此疾步走至司徒城身旁,“王爷染了时疫,怕将病气过给陛下,这才拒绝了太医的诊断,如今臣妾寻了家中土方,王爷的身体已好转许多。”

  几人穿过长廊,很快便走到主卧前,男子沙哑的咳嗽声从屋内传来,“阿沁,何人来访?”

  闻言,宁王妃歉意地望了眼司徒城,随后推门而入,虽说现下天色大亮,可这屋中确实昏暗一片,随着方才宁王妃的动作,屋内浓郁的药味直扑人脑门,他目光扫过屋内,随着宁王妃抬脚踏入屋中。

  大约是因着宁王病重,宁王妃怕他再受风寒,故而屋中的窗子皆用厚重的帘子挡住,司徒城刚一踏入屋子便觉得周身皆是暖洋洋的一片,他目光扫过四周,只见屋子中生了不少炭火盆。

  “王爷小心些,今日陛下瞧您久病未愈,心中万分担忧便来府上瞧一瞧您。”天知道宁王妃在踏入房中,瞧见宁王躺在床上的那个瞬间心中多么惊喜。

  方才司徒城随着她入府后,她便时刻在想着该用何借口将他劝走,直到行至屋前,听得屋内王爷的咳嗽声,提到嗓子眼的心才微微落下,直至踏入屋中,瞧见床上躺着之人,心中大石总算落定。

  “陛下,臣不慎感染寒症,久病未愈,故而未能参加元日家宴,还未陛下恕罪。”宁王嗓音沙哑,面色惨白着便要从床上翻身而下。

  见此,司徒城飞快上前,将他扶住按回床上,瞧着他苍白的脸色,眸中划过担忧,“皇叔病得这般重,为何不让太医为您瞧瞧。”

  “太医每日要为宫中贵人请平安脉,若是将臣这病气带入宫中,那臣便是罪该万死。”宁王依靠在床头,低声喘息,苦笑道。

  瞧着宁王这般虚弱的模样,司徒城抬手握住他被子外的手掌,轻声安抚道:“皇叔莫担心,朕已让王公公去将上官大人请来,她医术一绝,自然能将你治好。”

  “那臣便多谢陛下挂心。”

  时间过得极快,原本还距离北疆有些距离的江妤几人,如今已然到达城门口,念白瞧着眼前古朴的城门,唇角一勾,终是到了。

  只见守城将士快步走来,念白从怀中取出令牌,两人一见便冲念白行了一礼,即刻放行。

  随着马车驶入城中,城中百姓皆是一脸惊奇地望着那辆古朴的马车,他们北疆地处偏僻,又天寒地冻的,往常并未有外人进入,这几日倒是有些稀奇,连着来了两辆马车。

  江妤掀开帘子,只见北疆百姓立在街道两侧,正满脸好奇地望着马车,瞧见江妤的模样,眸中皆是划过一抹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