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探案手札 第56章

作者:晚风不醉人 标签: 强强 布衣生活 系统 甜文 市井生活 穿越重生

  而此时,那杀手立在屋前有些迟疑,手一垂一枚梅花针落在手中,抬手往屋内甩去,等了片刻,瞧着并未触发机关,这才抬脚踏入。

  “啧啧,不愧是王相的爪牙,倒是谨慎得很,奈何他遇上了我,注定是要栽了。”江妤瞧着那人的举动轻啧一声,喃喃道。

  闻言,江子安心中好笑,当即调侃道:“宛宛神机妙算,未卜先知,可否带着我们二位走近瞧瞧那人究竟意欲何为?”

  听着此言,江妤脸上才消退的红晕又爬了上来,轻哼一声,“随我来。”

  便带着二人轻手轻脚往那石屋靠近,只听得里头传来一声厉喝,“我为王相鞍前马后这么多年,他竟要杀我?”

  “只怪你自己不小心,被江子安擒住,王相怕你说些不该说的话,故而让我来送你上路,放心你家中母亲我们会替你照顾好。”那杀手立在秦旭身前把玩着手中的匕首,大约是瞧着此人着实可怜,难得发了善心与他多说了几句。

  秦旭仰头大笑,心中满是怨恨,“自元日我被江子安带到此处,他便再无来过,方才来了片刻,我并未与他说过一句王相密谋之事,我对王相忠心耿耿到头来竟还是一枚弃子。”

  “秦大人安心上路吧,我尽量不让您多吃苦头。”杀手瞧着秦旭癫狂的模样未再多言,握着匕首便朝他走去。

  只见那人神色一厉,抬起匕首便朝秦旭刺去,他双目圆睁,满是惊恐,顿时大喝一声,“几位若在不出手,我便要命丧于此。”

  话音一落,那杀手神色一变,目光阴狠手中匕首方向一转便朝他脖子划去,哪知斜刺里飞出一枚圆滚滚的石头打在他的腕间,一阵刺痛传来,手中匕首掉落,他反手接住,复又朝秦旭心口扎去。

  见此,秦旭惊恐万分,想躲奈何自己四肢被束缚着,只能眼睁睁瞧着那杀手的匕首朝自己心口扎来,好在他以为自己即将丧命之时,苏念麟腰间软剑出鞘,缠住那人手腕拽着他向后撤了一步。

  那杀手瞧着从暗处走来的三人,心中了然,今日一事多半是江子安设下的圈套,自知再无刺杀的机会,他奋力挣脱苏念麟的软剑,余光扫过一侧打开的窗户,飞身扑向窗口。

  “二位快将他……”

  秦旭话音未落,便眼睁睁瞧着那杀手被出现在窗外的江子安,一脚踹回屋内,直至撞到秦旭身侧的墙壁才堪堪停下,只见那杀手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

  目光怨毒地扫过屋内几人,最后落在秦旭脸上,“你果然背叛了王相,你既已选择江家人,那你母亲今日便要命丧黄泉。”

  说罢那人大笑一声便要咬破藏在牙中的毒药,哪知自己还未有所动作,便被身侧的苏念麟卸掉了下巴,一时间求死不能。

  江子安从窗外翻身而入,抖落一身风雪,缓步走至那杀手跟前,捏着那人下巴抬起,“你当真以为自己尾随我而来,我未发现?秦府我一早便派人守住,你那些弟兄多半已经丧命。”

  说罢,江子安抬手探入那杀手衣襟之中,取出一枚铁质令牌,抛入苏念麟怀中。

  “此人竟是血影的人?怎会在王相手下办事?”江妤取过那枚令牌,只见那令牌与自己手中那枚一模一样,心中惊诧万分,当今宰相竟与江湖中的杀手组织有关联。

  “我猜此人多半是血影的主事之人,而这血影背后的主子应当是王相吧。”苏念麟望着地上如一滩烂泥之人,瞧着他因自己所言变了神色,便知自己的猜测为真。

  “啊,我知晓了,那林宏便是个两面派,表面是王铮的手下,实则是宁王手下,故而他可以调用血影的人,而这血影便是王铮一手建立,便是为了排除异己。”江妤一拍手掌道。

  说罢她蹲下身子,瞧着地上那杀手,心中万分好奇,那王铮究竟许了此人何等好处竟为他如此卖命。

  眼瞅着她的手便要触碰到那人的脸颊,苏念麟神色一变抬手拉住她的手中,江妤感受着温热的触感,疑惑抬头。

  “说说吧,这血影与王铮的关系。”江子安目光扫过蹲在地上的两人,揉了揉眉心,自打这两人定了亲便黏糊得很。

  “正如方才江姑娘所言,这血影确实是王相为了排除异己一手建立,这些杀手皆是他四处寻来的孤儿,以养蛊的法子训练那些孩子,最后活下来的便是血影的杀手,那些人在捡到那些孤儿时,便时时刻刻告诉他们是王相救了他们,给了他们活下去的路子,要对他感恩戴德,所以那些孩子对他极为忠诚。”秦旭已然被江子安解开绳索,揉着自己的手腕道。

  “什么?让他们互相残杀,还让他们感恩戴德?真是荒唐!”闻言,江妤大怒,瞧着眼前目光怨毒的杀手,心中不知作何感想。

  “行了,你的命我救下了,如今可否履行承诺,将你所知的王相做的一切写下来。”江子安指尖点了点铺在石桌上的宣纸,冷声道。

  “下官这便来写。”闻言,秦旭急忙往石桌前走去。

  与此同时,身处北疆的阿眠,沿着那黑衣人递给自己的消息,寻到了一处破败不堪的小屋,忽然脑海中传来一阵刺痛,眼前一黑晕倒在了屋前。

  大雪纷飞落在她的身上,渐渐的她脸色逐渐苍白。

第98章 过往

  大雪纷飞, 万籁俱寂,整个北疆都覆着一层层厚厚的白雪。

  寒风呼啸,阿眠蜷缩在雪地之中, 乌黑的发间覆着一层厚厚的白雪,刺骨的寒意渗近斗篷之中,她意识逐渐回笼, 朦胧间瞧见温凝跑着向自己赶来。

  “我可是出现了幻觉, 温姑娘怎会知晓我身在此处。”阿眠望着朝自己扑来的温凝, 眼眸缓缓合上, 心道自己今日约莫要折在此处,心中暗恨,只差一点, 明明距离寻到自己的身世只差一步, 为何……

  “阿眠莫睡,我带你回去。”带着体温的斗篷覆在阿眠身上,温凝神色万分焦急。

  手掌拂过阿眠苍白的脸颊,这才发现她双唇冻得发紫, 温凝目光扫过四周,这才发现阿眠如今身处之处竟是她幼时旧居, 温凝低头望向怀中之人, 心中疑惑。

  只是瞧着怀中阿眠脸色愈渐苍白, 温凝自知此时不是纠结问题之时, 赶忙将阿眠抱起, 着急忙慌往府中走去。

  路上行人瞧着温凝这般模样, 皆是满腹疑惑, 好在这处旧居距离将军府倒是不远, 温凝教脚程极快, 不过片刻便赶回府中。

  守在门口的侍卫,见此赶忙迎上前来,刚要抬手接过阿眠,却被温凝避开,“快去将军医请来。”

  “是。”那侍卫探头望向温凝怀中之人,瞧着早前出门还万分精神的阿眠,如今被温凝抱在怀中,瞧着面色苍白毫无生机,心中一紧,抬脚便往军医住处赶去。

  温凝抬手拢了拢怀中少女的斗篷,眸中划过一抹暗色,究竟是何人故意将她引到那处旧居,早前在荔城分明瞧见阿眠身手不凡,又是为何会倒在雪地中,瞧着她苍白的脸色,温凝心中暗道,倘若方才她未及时赶到,恐怕阿眠今日便要命丧于那处。

  她想着脚下步子不停,穿过长廊恰好遇见前来寻她的江家兄弟,只见江子淮带着笑意,朝她迎来,却在瞧见她怀中面色苍白的阿眠,笑意逐渐收敛,漆黑的眸中划过一丝意外。

  “这是发生了何事?”

  闻言,温凝脚下步子不停,抱着阿眠朝屋内走去,她抬脚江门踹开,快步走至床边,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入被褥之中,抬手将她凌乱的发丝捋至而后,随后起身拨弄着火盆中的银炭,垂着眸瞧不出她半点情绪。

  “今日晨起,阿眠与我说她昨日在北疆城中寻到了些许关于她身世的线索,便想出门瞧瞧,我想着如今那鲜卑人被我朝将士赶回边境线之后,城中应当无甚危险,她自己亦是身手不凡,便由着她去了,哪知到了午时她还未回来,我心下焦急,便想出去寻她,还未踏出房门,便有人用这利箭将信件钉在我门前的柱子上,那人告诉我阿眠如今倒在城西生死未卜,我自然有所怀疑,却也不敢拿她性命做赌,若她真是姑姑流落在外的女儿,那我必定会懊悔一生,便顺着那人所言的方向赶去,果然在那处寻到了奄奄一息的阿眠。”

  说罢,温凝停下手中的动作,复又将那火盆的盖子盖上,扭头望向缩在被褥中发抖的阿眠,眸中满是复杂之意,如今她身份未明,先前在扬州府瞧着倒是与他们站在对立面,到了荔城似乎与她们有了亲近之意,如今竟敢孤身往北疆来。

  “此人身份可明了了?”江子淮略带戒备地望着阿眠。

  听得此言,温凝还未来得及回答,便听得屋外传来阵阵敲门声,“温将军,军医请来了,我们可否进来。”

  “进来吧。”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推开,两人顺着声音望去,只见方才门口那名侍卫领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从屋外走来。

  “劳烦岑军医来瞧瞧这位姑娘。”说罢,温凝让出位置,随后冲着江子淮使了个眼色,抬脚便往屋外走去。

  屋外寒风萧瑟,温凝立在廊下,瞧着院中细竹被积雪压弯垂落到地上,雪簌簌落下。

  “阿凝可有事与我商量?”江子淮随着她的步子往屋外走去,余光扫过屋内,只见岑军医正坐在床边替那女子细细把脉。

  见此,他心中有些不解,自幼温凝交好的女子便只有宛宛一人,如今怎对这么个瞧着便是江湖中人的女子上了心。

  廊下一片寂静,温凝望着院中积雪一言不发,江子淮倒也未催促,只是将手中的信件叠好塞入怀中,心道此时她心绪被床上那女子牵引,大约再无其他心力,此事不如待那女子好转再与她说。

  想到此处,江子淮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袖,站在温凝身旁,一同望着那院中的积雪,片刻之余,温凝淡淡的嗓音从他身侧传来,“十年前北疆战乱,我温家人驻守与此,父亲与姑父征战沙场之际,姑姑带着忆眠镇守城中,谁料城中出了奸细,开了城门引着鲜卑人寻到我姑姑所在之处,将府中人屠杀殆尽,待父亲与姑父击退鲜卑人回城,便瞧见宅府已付之一炬,可那日并未寻孩童的尸体。”

  闻言,江子淮沉吟片刻,“你怀疑那女子便是你姑姑诞下的女儿?”

  “九成可能,阿眠与她的眼睛极为相似,且今日你知我是在何处寻到的她。”温凝眺望着远方,回想起身处荔城之时,她以美色游走于那些官员之中,来获取自己需要的信息。

  想到此处,温凝眸色一厉,心中暗道倘若被她揪出究竟是何人将阿眠掳走,培养成这般模样,必要将他粉身碎骨以泄心头之恨。

  大约是瞧着温凝面露杀意,江子淮眸光一闪,心中便知她又忆起那日之事,十年前之事他亦知晓,那日温家姑姑战死,镇国将军与霍将军心中大痛,费尽心力将那奸细寻出,哪知那人瞧着自己暴露竟服毒自尽,霍将军自那日起便一蹶不振,终日醉醺醺的,不问世事。

  “你可是在温家旧宅寻到她的。”

  “嗯,我赶到时,她便倒在门前,若我再晚上半刻,她多半便会冻死在那处。”温凝嗓音中带着些许庆幸。

  两人聊了许久,直到岑军医提着手中的药箱从屋内走出,温凝快步迎上前去,“温将军放心,此女并无大碍,只是老夫替她把脉之际,她身体似乎有不少暗伤,且亏空得很,可她瞧着年岁不大,怎会有如此多的暗伤。”

  瞧着老军医眉头紧皱,露出些许不解,温凝心中了然,大约是阿眠被人掳走后,便当成棋子培养,先前在荔城瞧过她出手,那招式皆是阴狠杀人的招式,多半是吃了不少苦头。

  “可有何法子调理?”温凝望着乖巧躺在被褥中的阿眠,心中泛起细密的疼痛,倘若她自幼长在温家,自然也是同宛宛一样被两家人娇养着长大。

  “这姑娘的暗伤有些久了,若要调养倒是不难,只是如今北疆药材匮乏,还得将军想法子从外头调些药材来。”岑军医抚过自己的长须,想着方才自己所诊的脉象,又道:“那姑娘身子亏空的厉害,且忧思过重倘若不好好将养,怕是活不过二十。”

  闻言,两人皆是心神一震,面色大变,寻了十几年的人如今终是出现在眼前,却被告知寿岁不长,心中大恸,温凝抬脚便往屋内走去,望着阿眠苍白的面容,她颤抖着手拂过她的脸颊。

  “军医,可有何方子调理?药材的问题,我自会想法子。”江子淮望着屋中的温凝,回想着自家堂弟嘱托自己好好照顾她,便扯着岑军医往一旁走去。

  “老夫早已将方子开好。”说罢岑军医从袖袋中取出折叠地整整齐齐的方子,双手交于江子淮。

  他取过那方子快速扫过,心中了然好在都是些寻常可见的滋补药材,倒也不难寻,他抬手唤过一旁的侍卫,让他往城中的药铺抓药,倘若有缺的药材,回来禀报。

  将这些事情做完,他扭头望了眼屋中二人,轻叹口气,便转身回了书房。

  京中,江府几人围聚在桌前,桌上的暖锅正冒着热气,江妤抬手涮入一片白菜,还未吃到口中便听得屋外传来敲门声。

  “侯爷,大人北疆来信。”

  “进来。”闻言江屹与江垣同时放下筷子,两人对视一眼心中皆是诧异。

  小厮推门而入,快步走至二人身旁,将手中信件交予二人,随后飞快退出。

  江屹抬手将信件打开,一目十行,不过片刻,脸上从大惊变为大喜,他猛地一拍桌子,不过妻子的怒视,冲着江垣道:“阿凝似乎寻到了温家小妹的女儿。”

  “什么?”闻言,江垣手一颤,手中的酒杯险些跌落在地,他将酒杯放回桌上,接过江屹手中的信件,飞快扫过顿时大笑一声,“来福,按着信中的药材快些准备,准备好后即刻送往北疆。”

  “兄长快些吃,吃好与我一同往温家去报喜。”

  “莫急,依着子淮信中所言,阿凝如今还不能确认那姑娘就是温家小妹的女儿,待她确认后再与温兄说也不迟,免得他们空欢喜一场。”

  “兄长说的是。”说罢,江垣扭头望向江子安,“秉文,午膳你是要与我说何事?”

  听着父亲所言,江子安抬眸,从袖中取出那日秦旭所写供词递给江垣,“父亲,元日我兄妹二人与苏兄一同外出,听得秦旭与人讨论王相要将宛宛送去和亲,似乎还想对苏兄下手,此便是那秦旭的供词。”

  “什么?”闻言江屹心中大怒,“这老匹夫竟不把我江家放在心中,我还未死,他就敢将手伸到我江家来。”

第99章 往昔之事

  话音刚落, 江屹怒目圆睁,扭头望向身侧的江垣,怒道:“你竟从未与我说过此事, 我还未与他算先前算计你一事,如今他竟敢算计宛宛。”

  屋外寒风阵阵,江垣望着兄长满是怒气的眼眸, 抬手取过桌上酒壶, 替他满上一杯, “兄长, 自我回京我便顺着王铮留下的蛛丝马迹,寻到了些许线索,那王相先前算计我, 是温家查出镇北将军通敌一事, 陛下意欲收回兵权,圣上原想着将这兵权交予兄长,那奈何那王铮瞧着自己手下无兵,便想掺和一手, 恰逢荔城副城主全家被人灭口,他便极力推我往荔城而去, 谁料他一早便与林宏打好招呼, 在我未踏入荔城, 便用计将我扣住, 他在私底下与兄长沟通, 到那时让兄长以兵权相换。”

  说到此处, 江垣停顿便刻, 瞧着江屹杯中酒水渐空, 他便又替江屹满上一杯, 复又开口,“谁料那林宏早有异心,并未依王相的意思将我扣住,反而想要我性命,可他并不知晓宛宛与我同去,宛宛在侍卫保护下逃脱,而后宛宛便遇上了长卿,在他帮助下为我洗脱冤屈,他二人回京那日我听闻林宏此人依然伏诛。并未想着让兄长烦心。”

  话音刚落,江屹眸光扫过四周,落在江妤身上,只见她正冲着自己点头,“那和亲一事,又是何意?”

  “说来我也觉得甚是奇怪,我江家在朝中忠于陛下,素来不与他人为恶,我也不知为何那王相将我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江垣放下手中的酒杯,轻叹口气,似乎自他娶了夫人后,那王相便处处针对自己,难不成那王相先前便暗恋夫人。

  想到此处,江垣目光逡巡,最后落在身侧的司徒蔷脸上,虽说她如今已是两位孩子的母亲,但如今瞧着依然如少女一般,貌美如花,在自己还未求娶之前,夫人实为京中第一美女。

  被江垣瞧了片刻,司徒蔷眸中划过一丝疑惑,“夫君为何这般瞧着我?”

  “无事,待膳食过后,我与兄长一同往宫中去一趟。”江垣抬手握着司徒蔷纤细柔软的手中,轻声道。

  而此时,身侧的江妤仿若此事与她无关一般,如水般的眼眸只顾瞧着桌上的暖锅,时不时还从苏念麟碗中夹过烫好的羊肉,蘸着那用花生酱与麻酱调成的我酱料,塞入口中,小脸上满是满足,她目光一扫,只见那装着羊肉片的盘中竟只剩最后一块。

  余光扫过身侧的江子安,瞧着他似乎并未发觉,眼疾手快便朝那片羊肉夹去,奈何筷子还未触碰到,斜刺里横插出一双筷子便将那羊肉捞走,江妤手中的筷子顿在原地,顺着那筷子望去,只见江子安正一脸得意地望着自己,再无半分外头那成熟稳重的模样。

  见此,江妤脸色一垮,手中筷子一放,气呼呼地瞪着身侧的江子安,正准备待他烫熟之后,便从他碗中夺食,谁料他竟然夹着那羊肉,连酱都不蘸便送入口中,江妤顿时脸色一变,扁着嘴委屈巴巴地望向身侧的苏念麟。

  只见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将自己碗中仅剩的那片羊肉放入江妤碗中,“无事,我这还有。”

  “还是小师兄待我好,哪像某些人啊,如今喜欢的女子身在北疆不敢同她明说,还抢自己妹妹的羊肉!”江妤将那羊肉塞入口中,随后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