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晚风不醉人
“林城主,冒昧问一下,阿眠姑娘是怎么到你府上来的。”江妤细细查看方越的身子,指缝间十分干净,并未有任何挣扎的痕迹,应当是被人从背后偷袭,凶器恐怕就是那把椅子。
听得此言,林宏顿时支支吾吾,丝毫想不出该如何开口。
未听到回复的江妤,站起身子走至那把椅子旁,指腹碾过椅子,上头的血迹早已干涸,她垂着眸不知在想什么,随后语气冰冷,“今日那婢女言她姐姐被方越所害,如今方越已死,然方越借住在你府上,你难道真的什么都不知晓?”
被戳中心思的林宏,恼羞成怒,厉声道:“江姑娘,你莫要含血喷人。”
话音刚落,林宏对上苏念麟冰冷的视线,瑟缩了几分,但又想到自己身为城主官阶自然是比他副城主要高的,顿时挺起腰杆,直直望向苏念麟。
就在此时外头跑来一名小厮,疾步走至林宏身旁,附在他耳畔道:“城主大人,宁王如今在前厅。”
林宏顿时脸色一变,似喜似慌乱,他瞧也不瞧江妤二人,抬脚便往前厅走去,未曾瞧见身后的苏念麟面色含霜的望着他的背影。
瞧着林宏离去,江妤翻开床铺,倘若真如那婢女所言,她姐姐死于方越之手,那尸体可能还在这院子中,她方才踏入这院子便瞧见有一口井,她忽然想起前世看过的剧情,凶手将尸体丢入井中。
想着江妤便抬脚踏出房门,苏念麟瞧着她的动作便随着她一同出门,只见她脚下不停朝着井边走去,一旁的小厮见状,脸色骤变便要拦住江妤,却被苏念麟冰冷的目光钉在原地,江妤探头一瞧,果然如她所料,女尸浮在井中,乌黑的头发随着水波不停地晃动。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
第64章 拼图64
见此, 江妤脸色骤变,当即便要翻身入井中将那女尸捞起,然而刚有动作便被苏念麟拦住, 他目光沉沉地望着江妤,令她一阵心虚,顿时打着哈哈开口道:“方才一时心急。”
“莫要以身犯险。”苏念麟瞧着她带着心虚的笑脸, 再回想起她方才所为, 心中还是有些后怕, 倘若方才自己未来得及将她拉住, 此刻她怕是已经跃入井中。
想到此处,他俯身瞧了眼那口水井,水位极高应当只是用来浇灌花草, 而那女尸大约在距离井口一人高处, 苏念麟眸光扫过四周,并未瞧见有何工具可以将那女尸捞起,随即一拍手,一名影卫从屋顶翻身而下, 落在苏念麟身前,“公子有何吩咐?”
“可有法子将那女尸捞起?”
影卫探头望向井中, 眸光一扫, 只见水井旁垂落着一圈打水的绳索, 当即拾起那绳索往腰间一捆, 翻身跃入井中。江妤一惊, 飞快地扑到井边, 朝里头望去, 只见影卫双腿双手撑在水井壁上, 缓缓向下滑去, 很快他整个人便停在女尸上方。
而一旁的小厮见此,赶忙朝往院子外走去,瞧着那步子似乎是往前厅的方向,听得脚步声,苏念麟抬眸瞧了此人一眼,复又低头望着水井中,只见影卫已然触碰到那具女尸,他手拎住那女尸的衣服,随后抬头望向苏念麟。
见状,苏念麟快步上前,抓住绳索用力一扯将两人从水井中带起。随后将那湿漉漉的女尸放到地上,江妤快步上前,撩开那女子覆盖在面部的长发,露出被泡得发肿的脸庞,她眸光往下移了几分,只见那女尸脖颈间一道暗紫色的淤青,瞧着似乎是被人活活勒死。
江妤将那女尸左手手掌抬起,仔细地瞧着那女子的指甲,只见她指缝中残留着些许碎屑,大约是在水中泡了两日,如今已瞧不出那碎屑究竟是何,她抬头眸光扫过那女子紧握的右手,江妤眸中划过一丝诧异。
用力将那女子紧握的手掌掰开,只见里头死死攥着一块布料,那料子瞧着应当是云锦,价格不凡,在这荔城中能用得起云锦的,一只手都能数过来,只是她好似从未见方越穿过云锦所制的衣衫。
一时间,整个案子的线索杂乱无章。
“宛宛,瞧瞧此人身上是否有外伤?”苏念麟瞧着江妤呆愣在原地毫无动作,便知她走入了死胡同,先入为主的认为这女子便是周桂花的姐姐,便开口提醒道。
听得此言,江妤顿时恍然大悟,撩开那女子的衣物,并未瞧见外伤,随即转头看向苏念麟,轻声道:“小师兄,劳烦你转过头去,我想瞧瞧此女下半身是否有伤痕。”
话音刚落,苏念麟便与那影卫一同背过身去,江妤飞快将那女子的下裙撩起,好在那女子死前并未被凌辱,只是此人究竟是何人还需等周桂花到了此处才知,只是周桂花为何一口咬死她姐姐被方越凌辱致死,难不成她亲眼所见?
可如今方越已死,从现场环境结合系统留影功能中所见,方越应当死于第三人之手,何人能在城主府初入自由,答案在江妤脑海中呼之欲出,可此时在他暂住的院子中寻到一具女尸却与周桂花所言不符,江妤以手扶额,陷入深思。
忽然她一手握拳砸在手心,“方才林宏说方越死于阿眠之手,可阿眠如今人却不见了踪影,恰好是死无对证。”
苏念麟抬眸望向屋内,瞧着里头一片狼藉,“杀害方越之人,是从他身后用椅子砸向他的脑袋,而我瞧着床铺的凌乱,阿眠那时应当被方越压在身下,她没有机会行凶。”
随着苏念麟话音落下,江妤眸子一亮,刚要开口,却听得屋外传来阵阵脚步声,依稀能听见林宏谄媚的嗓音,似乎在诉说着江妤等人对他的不敬。
不过片刻,一名身着黑色锦袍的男子从外头踏入,他瞧着年过不惑,大约是保养得当,面冠如玉,满身带着矜贵的气质,带笑的丹凤眼令人心生好感。
“还不快见过宁王殿下。”林宏瞧着江妤二人呆愣在原地,当即厉声喝道。
江妤弯下身子行了个万福礼,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宁王,原来宁王竟长这般模样。江妤心道自小便听父亲所言,宁王文武双全是先帝最爱的幼子,原本先帝要将皇位传位于他,而宁王似乎无意于高位,然就是这瞧着闲云野鹤之人血洗苗寨。
现下瞧着此人倒是和善可亲,可他为何半夜会到这城主府来,难不成是来寻小师兄的?
想到此处,江妤转头望向身侧的苏念麟,只见他面无表情地望着宁王。
与此同时,宁王正打量着江妤,心道此女虽然年岁尚小,瞧着倒是姿容典雅,怪不得他那冷心冷情的儿子能动心。眸光划过江妤,落在苏念麟脸上,
仿佛知晓江妤心中的疑惑,宁王朗声一笑,“本王游历世间,恰好路过荔城,一早便听闻江垣江大人有治世之才,想讨教一番,早年在京中不便拜访,如今听闻江大人身在荔城,便赶来见上一面,不知江姑娘可否为本王引荐。”
“难不成宁王殿下竟不知,江大人如今在我府上?”自宁王出现那刻起,苏念麟便按捺着心头的怒火,瞧着他眉眼带笑地望着江妤,冷声道。
他话音落下,随后往前走了几步,站在江妤身后,直直地望着宁王,似乎在警告他莫动江妤的主意,察觉到苏念麟情绪不稳,江妤借着宽大袖子的掩盖握住他垂在身侧的手掌,安抚地捏了捏他的手指。
“还请宁王殿下赎罪,父亲明日便要回京,您若是不急,待回了京再与父亲一叙。”她将苏念麟安抚好,站在他身侧,不卑不亢地望向站在身前的宁王,“如今这城主府出了命案,还未寻到凶手,在下并无时间与您闲聊。”
瞧着两人并肩而立,宁王发出一声轻笑,宛如一位慈父望着自己的淘气的幼子,“那我便在一旁瞧着。”
然而此时林宏却万分焦急,心头如烈火煎熬般,终是有些忍不住,开口道:“宁王殿下,方越大人死于沁香楼花魁阿眠之手,我府中下人皆可作证,可江姑娘却说无证据不能定罪。”
“难道江姑娘说的不对?断案不就是讲究人证物证俱全。”宁王目光扫过林宏,瞧着他焦急的模样,嘴角带着温和的笑容,笑意却不达眼底,全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瞧得林宏心惊。
随着宁王话音落下,林宏脸色惨白,站在一旁不停地回忆自己何处得罪了宁王。
而此时不远处的雪地中泛起一抹绿光,江妤快步走近,只见一枚玉佩藏在雪地之中,方才女尸身上的井水浸湿地上的厚雪,将那块玉佩露出,她将那枚玉佩拾起,成色极好,只见上头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老虎。
瞧着她手头的玉佩,林宏大吃一惊,这是他送与林允之的生辰礼物,怎会落在此处。
江妤细细端详着手头的玉佩,瞧着分外眼熟,就在此时她眼前忽然浮现那日阿眠在画舫之上遇袭,林允之躲在角落腰间佩戴的正是这枚玉佩,她忽然想起方才她来到这城主府,便从未见过林允之。
此人生性爱出风头,瞧着对阿眠一往情深,且与自己几人不对付,时常寻着机会便奚落自己,如今阿眠被诬陷为凶手,竟未瞧见他出来为她辩解。
思及此,江妤转头望向站在角落,神色不宁的林宏,目光犀利,“敢问城主大人,林公子如今身在何处?为何他的玉佩会出现在方大人院中?”
“今日午后孙姨娘勾引我那逆子,我便将他禁足在房中,江姑娘怎知这玉佩是我那逆子的?”林宏站直身子瞧着江妤,故作镇定道。
“那劳烦城主大人,将林公子请来,一问便知。”江妤把玩着手中的玉佩,注视着林宏,灵动的眸子仿佛能看透人心。
林宏一时间进退两难,转头冲着宁王跪下,脑袋砸在地上,语气中带着哭腔,“还请宁王殿下为微臣做主,微臣自上任以来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为大澧朝与您做了不少事情,如今竟被黄毛丫头为难。”
听着林宏所言,宁王眸子眯起瞧着林宏,心中满是不悦。
而林宏盯着宁王压迫性的目光,额间泛起细密的汗珠,却不敢抬头,他在他为宁王所做的见不得人的事来赌宁王会帮自己。
谁料宁王望了他片刻,竟发出一声轻笑,“林大人,清者自清,倘若贵公子未做此事,想必江姑娘也不会诬陷他,不如将他请来瞧瞧。”
听着此言,林宏不敢置信地抬头望向宁王,却见他眸中满是冰冷,林宏顿时瘫坐在地,他怎么忘了此人手段残忍,自己竟一时忘了形,竟敢威胁他,如今恐怕再也无法挽回。
就在此时,江子安与温凝带着周桂花往城主府赶来,路途中意外遇见被阿眠赶出院子的司徒渊在街道中游荡,一脸落寞。
两人此时还不知方越已死,阿眠被满城通缉一事,只是与司徒渊擦肩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oioi 猛拍肚皮)
第65章 拼图65
寒风阵阵, 温凝等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踏在雪地中,整个金陵街道一片寂静,瞧不见半点灯火, 只余月辉洒在雪地上。
遥遥的,听见几声犬叫。
而此时的城主府的偏院中,林宏垂着头俯趴在宁王跟前, 瑟缩着不敢开口。
“林城主为何还在犹豫, 倘若贵公子确实与此事无关, 想必江姑娘与苏副城主也不会为难他。”宁王垂着眸, 望着身前之人,心道此人大约是城主坐久了,如今竟敢威胁起自己了, “还不快些起来, 让人去将林公子请来,你这副模样,旁人还以为是本王以权势压人。”
大约是听出宁王语气中的杀意,林宏赶忙起身, 故作镇定地冲着身旁的小厮道:“快去将少爷请来。”
身侧的江妤瞧着他对那小厮使得眼色,心生警觉, “阿七, 你随他一起去请林公子。”
江妤话音刚落, 林宏脸色骤变, 目光阴狠地望向江妤, 谁料她竟毫不示弱地回瞪过来。
瞧着阿七随着那小厮离开, 江妤转身走向屋内, 她方才总觉得自己似乎遗漏些关键之处, 思索间眸光扫过整个屋子, 忽然目光在掉落在地上的椅子处定住,原是在那椅子的横杆处有一处凸起。
她飞快走到椅子旁,蹲下身子细细查看,只瞧见上头似乎沾染了些许血迹以及类似皮肉的东西,她眸子微微眯起,顿时灵光一闪,冲着门外喊道:“小师兄,我寻到了新线索。”
听得此言,苏念麟收回打量宁王的视线,转身往屋内走去,未瞧见身后的宁王勾唇一笑,眉眼间满是算计。
“有何新线索?”
听着里头的动静,林宏心神俱颤,赶忙跟在苏念麟身后踏入房中,一眼便瞧见江妤正蹲在那张椅子旁,仔细地瞧着,林宏顿时心中懊悔万分,只恨自己未能及时将这椅子销毁。
听着林宏开口询问,江妤抬眸扫过他略显心虚的脸庞,指尖点着椅子凸起的那处,道:“小师兄,你来瞧瞧。”
听着江妤所言,苏念麟缓步上前,眸光扫过江妤指尖所点之处,只见那处从中间凸起,破碎的木屑处沾了些许类似皮肉的东西,他转眸望向江妤,“凶手的手掌可是受了伤?”
闻得此言,江妤眉眼弯弯,余光扫过门口,一眼便瞧见宁王背着手,缓缓踱步而来,深邃乌黑的眼眸瞧不出他丝毫情绪,语气温和,“江姑娘瞧出了什么?”
瞧着宁王这般模样,苏念麟站起身子,挡住了宁王望向江妤的视线,目光冰冷地望向他,好似在警告他莫要打江妤的注意,见此宁王轻笑出声,眉尖一挑,兴味十足地望着苏念麟。
江妤低着头,手指轻抚过那断裂突出的木刺,对二人之间的暗流毫不知情,一不留神,指腹被木刺划破,鲜血从指尖滑落,江妤不由发出一声痛呼。
听着身后的动静,苏念麟赶忙转头望去,瞧着江妤指尖滑落的殷红血迹,他俯下身子抓住她的手掌,将她受伤的指尖含入口中,黝黑的眼眸直直望着江妤,濡湿温热的感觉,让她顿时红了脸颊,眼神四处躲闪。
恰好瞧见不远处的宁王,兴致极佳地望着他二人,见此,江妤飞快地将手从苏念麟手中抽出,如玉的脸庞通红一片,眼神游离间,恰好对上苏念麟含笑地目光,她心中一颤,赶忙避开,随即开口道:“这把椅子便是杀害方大人的凶器,椅子此处凸起极容易将人划伤,诸位可以瞧瞧,此处还沾染着干涸的血迹与人的皮肉,多半是凶手手背被椅子划伤留下的。”
听着此言,宁王踱步上前,瞧了眼那张椅子,果然如江妤所说,此处沾染着干涸的血迹以及些许类似皮肉的东西,心道,怨不得京中那位要让江垣带着此女,果然有几分本事。若再让她成长些时日,恐要坏了自己大事,如今自己不少布局皆被她所毁。
而站在一旁的林宏大惊失色,因他忽然想起,林允之左手手掌确实带着伤,“为何是凶手的血迹,难道不能是凶手杀害方越时沾染上的他的血迹?”
话音刚落,江妤满脸果然如此,“我方才便知,你会问此问题。”
说罢,江妤让苏念麟带上手套再将椅子拿起,走到床边,狠狠地砸向床上的方越,一旁众人皆是心惊胆战,好在苏念麟在触碰到方越的瞬间,停住动作。
“城主大人,方才瞧清楚了?方才小师兄重现杀人场景,他的手掌紧紧贴着椅子凸起那处,倘若方越的鲜血四溅,应当是飞溅在凶手手背之上。”江妤缓缓走近林宏,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眼眸,试图瞧出他是否还有隐瞒,无果。
就在此时,阿七带着林允之踏雪而来,林允之刚踏入屋中,便瞧见江妤站在床边,回想起她处处阻碍自己,顿时新仇旧恨一并爆发,左手抬起指向江妤,厉声道:“你为何会在此处?”
瞧着此人色厉内荏的模样,江妤眸光滑过他包扎好的手掌,拦住刚要开口的苏念麟,冷声道:“我乃刑狱司验尸官,如今你府上出了命案,朝廷重臣死于你府上,我奉命来此查案,林公子有何异议?”
随着江妤话音落下,林允之脸色青白交加,在这荔城自小便无人敢忤逆自己,当即就要发作,忽然发出一声闷哼跌倒在地,大喝道:“何人敢偷袭我?”
林宏瞧着林允之在地上不停翻滚,不满地望向江妤二人便要上前将他扶起,谁料瞧了许久好戏的宁王,慵懒地开口,“本王有些累了,劳烦林城主带本王去歇息。”
一时间林宏进退两难,一旁是自己独子,一旁是掌握着自己全家性命的主子。
“怎么?本王没有实权,林城主便如此怠慢本王吗?”过了片刻,宁王瞧着林宏毫无动静,当即不悦道。
冰冷的目光如针毡,他僵硬着身子,脸上堆满笑容,弯下腰冲着宁王道:“下官这就带您去歇息。”
瞧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苏念麟缓步走至林允之身侧,弯下腰,附在他耳边语气冰冷,林允之顿时苍白了脸色,死死瞪着苏念麟的背影,目光狠毒好似要将两人生吞活剥。
江妤冷冷扫了此人一眼,瞧着他左手手掌问道:“今日下午,我们从林府离开后,林公子身在何处?”
“你竟好意思问我?”林允之冷笑一声,开口便是嘲讽,顶着苏念麟冰冷的目光,全然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瞧着他不配合的模样,江妤也不恼,随手拖过两张椅子坐下,望着他,懒散一笑,“既然林公子不愿意说,那便我来说,劳烦林公子听一听有何不对之处。阿眠姑娘被人从沁香楼掳到城主府,送入方越房中,你无意间得知便急忙赶到方越房中,恰好瞧见他在欺辱阿眠姑娘,顿时怒火中烧,抓起这把椅子便将方越砸死。林公子我说得可对?”
她一边说着一边关注着林允之神色变化,果然如她所料,林允之面色骤白,眸中满是不敢置信,却强装镇定道:“你休要胡说,我今日下午从未离开过房中,府中下人皆可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