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探案手札 第35章

作者:晚风不醉人 标签: 强强 布衣生活 系统 甜文 市井生活 穿越重生

  而林允之瞧着阿眠被人如此凌辱,莫名心头火起,失了理智,疾步冲入房中,抄起一把椅子狠狠地砸向方越,只听他闷哼一声便倒在阿眠身上,温热的血液从他额间流下,滴在阿眠脸颊上,她愣愣地瞧着方越,忽然发出惊恐地尖叫,唤醒了林允之的神志。

  “哐当”一声,林允之手中的椅子掉在地上,他害怕的后撤几步,一个踉跄跌坐在地,因方才阿眠那声尖叫,屋外传来阵阵急促的脚步声。

  刚一进门,林宏便瞧见林允之跌坐在地,脸上沾满血迹,惊恐地望着前方,方越头部血肉模糊的压在阿眠身上,阿眠不住地挣扎着从方越身下离开,带着淤青的皮肤从破碎的衣物中露出。

  他目光扫过四周,只见一张带血的椅子倒在距离林允之不远的地上,林宏当即便明白方才发生了什么,他快步上前,伸手探向方越鼻尖,眸子猛然瞪大,恨恨地望了眼满面惊恐的林允之,一手指向床上的阿眠,厉声喝道:“此女杀害方大人,来人将她投入大牢。”

  “冤枉啊,奴家并未杀害方大人!”阿眠双眸瞬间泛起泪花,双手捂在胸前缩在床角,惊恐地望着朝自己逼来的仆役,大声喊道。

  那几名仆役粗鲁地将阿眠从床上拽下,林允之瞧着便要扑来,却被林宏一脚踹翻在地,恨铁不成钢道:“将这逆子带下去关入他房中,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将他放出来。”

  “进去。”那仆役将阿眠一把推入牢中,随后将牢门锁住。

  阿眠望着几人离去的背影,心中暗道,那林允之真是个废物,此等小事都办不好,枉费自己受此委屈,好在自己一早便在他体内种了蛊,说不准明日就能将自己救出。

  正想着,窗口传来一声轻响。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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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拼图62

  包裹严实的油纸包被人从窗外丢入, 阿眠仰头望向窗口,竟瞧见消失了数日的司徒渊。

  他虽冷着脸,阿眠却能从他眸中瞧出些许担忧, 她心中一暖,仰着头冲他露出一抹浅笑,只听得司徒渊冷哼一声, 偏过头不再瞧她, 然而微红的耳尖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司徒公子怎会在此?”阿眠拾起油纸包, 小心翼翼地将它打开, 露出里头还在冒着热气的海棠糕,她拈起一块放入口中,松软香甜的滋味让她满足地眯起眼眸。

  “路过而已, 恰好瞧见你被林宏的人抓入牢中, 我便尾随其后,过来瞧瞧是何情况。”司徒渊眼神飘忽瞧也不瞧阿眠,压低嗓音道。

  脚步声响起,司徒渊飞身离开, 阿眠快速将油纸包塞入怀中,片刻之后, 一名狱卒腰间带着佩刀疾步赶来, “你方才在与谁说话?”

  话音未落, 那狱卒闷哼一声, 随即软倒在地, 露出身后一身夜行衣的司徒渊, 他神色别扭, 却掩藏不住眸底的担忧, 他从狱卒身上摸出一串钥匙, 将牢门打开,“快走,我将外头那些人都迷晕了,但药效不强,恐怕要不了多久,他们便会醒来。”

  阿眠快步从牢房中走出,行走间玲珑有致的身材在破碎的衣物间若隐若现,司徒渊顿时满脸通红,低头望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当即蹲下身子将地上那位狱卒的衣服扒下递给阿眠。

  她瞧着司徒渊的动作,眸中闪过笑意,接过他手中的衣物,飞快地披在身上,随着他的步子踏出牢房。

  月光皎洁如水,刑狱司通火通明,江妤与苏念麟疾步从门外赶来,只见那妇人的尸首躺在地上,从她身下流淌而出的血液,在一旁的洼地里积了一滩。

  见此,江妤快步上前,还未触及到尸首,系统的弹窗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触发了新的任务——“查出此人死因,并找出荔城中蛊之人。”

  看完任务,江妤动作僵在原地,找出此人死因她尚能理解,后头跟的半条任务她有些迷茫,怎又牵扯上了苗疆蛊虫,一时间呆愣在原地。

  身侧的苏念麟瞧着她许久未有动作,“宛宛,在想何事,怎愣在了原地?”

  “无事,我方才忽然想到,念白说他瞧见这妇人死亡后便立马往回赶,在回府的路上被人偷袭,那偷袭之人会不会就是杀害这妇人的凶手。”说着,江妤戴上手套,走至那妇人身旁,只见她面朝下躺在地上。

  她小心翼翼将那妇人翻转过来,只见她双眸圆睁,嘴巴大张,似乎在死前瞧见了不可思议之物,双手紧握成拳,江妤仔细的在那妇人周身摸索,并未发现有何异常,身上瞧着并无明显外伤,她一时间陷入困局。

  眸光扫过四周,一滩积血汪在地上,而此人并无外伤,江妤伸出手指在那积血中沾了些许血迹,放到鼻下轻嗅,顿时眉头紧皱,原本在触碰到尸首便会触发的留影功能仿佛失效了一般。

  “小8,为何我方才触碰到那妇人的尸首,未触发留影功能?”江妤在脑海中呼唤着系统。

  “经系统查询,此人不满足触发留影功能的条件。”

  听着此话,江妤一时无言,蹲在那妇人身前陷入沉思,苏念麟瞧着她小小的背影,似乎有些萧瑟,缓步走到她身侧,蹲下身子,“怎么了?”

  只见江妤颓丧着脸望向苏念麟,语调中带着委屈,“我方才仔细瞧了此人周身,并无外伤,瞧着像是心跳骤停导致的死亡,可为何地上会有积血?”

  听着江妤所言,苏念麟眸光扫过那妇人,瞧见一条极细的血迹从那妇人腰间蜿蜒流出,积在那洼地之中,而那处的衣物已被江妤撩开,并未瞧出有何异常,他剑眉轻挑,转头冲着身侧的念白道:“去取一只活鸡来。”

  话音刚落,念白便飞快地转身离去,未过多时,他便提着一只活鸡赶来。

  “将鸡放在此处。”苏念麟指尖点着距离那妇人不远处的地方,让念白将活鸡放在此处。

  几人皆是疑惑地望着他,过了片刻,一条暗红色的蛊虫从那妇人口中探出了头,江妤刚要躲开,却被苏念麟按住,凑近江妤耳边轻声道:“莫动,此虫极为警惕,你若惊到它,下次再要将它骗出就难上加难。”

  一时间江妤整个人僵在原地,只瞧着那蛊虫停留片刻,随后从那妇人口中爬出,爬行中在地上留下蜿蜒的血迹,就在此时,苏念麟打了个手势,念白快速用竹筒将那蛊虫扣在地上。

  过了片刻,那血迹逐渐停住,江妤恍然大悟,方才是她一叶障目,以为古时无高超的医术技术,便略过那妇人的皮肤,万没想到苗疆蛊虫竟如此诡异,可让人的血液透过毛孔不停地流出。

  “小师兄,那究竟是何种蛊虫?”江妤瞧着念白将火折子丢入扣在地上的竹筒中,随即一阵刺耳的尖叫声响起。

  见此,苏念麟满脸厌恶,“不入流的手段罢了,此虫能将整个人化成一滩血水,好在我们来的及时。”

  忽然江妤想起前几日,在这妇人手腕间一闪而过的刺青,当即一把掀开她的衣袖,果然此处的刺青与死在苏府那人一模一样,回想起那日她似乎有些害怕阿眠,江妤顿时灵光一闪,似乎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却未来得及抓住。

  忽然身畔响起一身巨响,她一惊转头望去,原是苏念麟一掌劈碎了旁边的桌案,稀碎的木屑四溅,扎入他的手掌,顿时鲜血淋漓。

  见状,江妤飞快地脱下手套,走至苏念麟身旁,抓起他的手掌,从怀中取出一把小巧的镊子,细致地将他手掌上的木屑挑出,温软着嗓音,装作不经意间开口道:“小师兄,这是怎么了?是怪罪宁王手太长,还是你与宁王有旧怨?”

  他垂着头望着身前少女,仿佛捧着稀世珍宝似的替自己处理伤口,忽然心头的怒火便平息了下来,他冷厉的眼眸逐渐温软,长叹一声,“宛宛,可还记得我与你说过,十年前我苗疆遭受的灭族之灾?”

  “记得。”江妤将木屑挑出后,取出金疮药撒在他的手心,“难道宁王与苗寨灭族有关?”

  听着江妤的推测,苏念麟眸中闪过笑意,只是碍于与那位的合作,不便明说,“当日我族中不少人便是死于此虫。”

  “小师兄,你还记得那日这妇人瞧见阿眠时的神态吗?”江妤听着此言,便再未追问,当即转过话头。

  “嗯?”苏念麟垂眸望着身前的少女取出一方帕子,为自己细细包扎。

  听着他疑惑的尾音,江妤便知他不记得了,无奈谈了口气道:“此人在瞧见阿眠时,明显有些慌张,我怀疑她二人就旧识,不若让人去将阿眠姑娘请来?”

  两人从牢房中踏出,站在刑狱司的院中,忽闻外头传来阵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刑狱司的大门被人敲响,念白疾步走去,“何人敲门?”

  “城主大人有急事,请副城主过府一叙。”外头那人将大门拍的啪啪作响。

  苏念麟耳尖微动,俯下身子凑到江妤耳畔,轻声道:“宛宛,城中今日恐有大事发生,你待会儿与念白快些回府,我去城主府瞧瞧。”

  听着此言,江妤顿时想起今日林宏所为,一把拉住苏念麟的衣摆,“我要一同去,念白你快回府告知我哥哥与温姐姐,我与小师兄去趟城主府。”

  他瞧着少女瞪圆的眼眸中满是倔强,一时无言,刚想开口劝说,却被江妤的眼神逼着咽回方才要说的话,无奈抬手摸了摸自己鼻子,牵起江妤的手往门口走去。

  与此同时,阿眠随着司徒渊躲入一家宅院之中,她虽头发散乱,眉眼却皆是笑意地望着身前的少年,全然不像被全城追捕的模样。

  在她的注视下,司徒渊白皙的面庞上泛起嫣红,然他犹记得那日,她毫不留恋的从自己身侧走过,随着那林允之踏入房中,当即冷哼一声,偏过头不再瞧她。

  院子外城主府的仆役与城中的守卫高举着火把,不停地搜寻着阿眠的下落,是不是发出几声高呼,院子内两人周围的气氛愈渐暧昧,阿眠往前踏出一步,司徒渊猛然向后退去。

  一不留神,跌入一间未锁的房中,阿眠瞧着他狼狈的模样,轻掩嘴角,俯下身子凑到司徒渊耳畔,“我未让林允之碰我。”

  温热的吐息扑在司徒渊耳畔,一股清甜的梅子味从阿眠身上扑鼻而来,他局促地向后挪去,脸颊通红,口中不停地嘟囔,“那人瞧着便是个花心的,你若跟着他必然会吃亏,你瞧今日若不是我尾随着你,那林允之今日便要害死你。”

  “司徒公子所言极是,小女子多谢公子救命之恩。”阿眠勾唇一笑,彷如桃花拂面,司徒渊一时间看入了神。

  就在此时屋外传来轻响,阿眠透过窗子望去,只见一名身着黑色长袍,带着面具的男子缓步走来,她顿时脸色一变。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捏~~为何我的宝宝都不爱说话,呜呜呜呜(撒泼打滚),是因为我之前断更吗!!!

第63章 拼图63

  瞧着此人熟悉的身形, 阿眠大吃一惊,她环顾四周,寻找藏身之处, 只见角落中立着一只衣柜,赶忙拉起司徒渊便将他塞入衣柜中,她望着司徒渊不解的眼神, 安抚一笑, 随后抬起手指竖在唇边, 示意他不要出声。

  就在阿眠关上柜门的瞬间, 外头那男子的脚步声停住,似乎正站在门外瞧着慌乱的她,她转过身低头望了眼自己的衣物, 局促不安地捏住衣摆, 神色紧张地望着门口,那人好似故意在折磨着她矗立在原地,月光将那人的影子拉长,透过门缝落在阿眠脚下。

  她呼吸急促, 回想着自己以往犯了错的惩罚,整个人竟开始微微颤抖, 躲在衣柜中的司徒渊瞧着她这般模样, 心中仿佛针扎一般, 刚要推门而出, 却瞧见阿眠听到细微的动静, 将手背在身后摇晃几下, 见此司徒渊一时间僵在原地。

  外头那人忽然发出一声轻笑, 随后推门而入。司徒渊透过缝隙, 便瞧见那人身长玉立, 身着黑色锦袍,行走间依稀可见衣摆出用金线绣着龙纹,他目光上移,只见那人腰间挂着一枚通体透明的玉佩,瞧着材质与自己的似乎一样,心中顿起疑虑,再往上瞧,想看看那人长相如何,却见他整张脸覆盖在面具之下。

  “你如今可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竟敢与我对着干。”那人虽语气中带着笑意,然面具下露出的眼膜中满是寒意。

  “女儿不敢,只是今日那方越想要凌辱女儿,原本只想将他打晕后脱身,万没想到林允之忽然出现将他砸死。”阿眠低着头,冲着那男子轻声解释。

  谁料那人听得此言,竟轻笑出声,他缓步走进阿眠,指尖轻抚过她的脸颊,语气温柔仿佛情人间的私语,然所说的话却让阿眠毛骨悚然,不自觉地向后退去。

  可还未退出一步,那人抬手将阿眠一掌拍飞,跌落在衣柜前,躲在柜子中的司徒渊双眸紧缩,当即便要推门而出,就在此时阿眠抬起头,头发散在脸颊两侧,嘴角带着血迹冲着他微微摇头。

  那人踏着不急不缓的步子往阿眠身侧走来,蹲下身子,伸手将她下巴抬起,“我养了你这些年,你有什么心思我一清二楚,倘若你未给那林允之下蛊,他怎么知道你被林宏掳到城主府?方越确实该死,但你要知道如今我与王峥那老匹夫还有合作,方越还未到死的时候,你差点坏我大事。”

  说罢,那人松开捏住阿眠的手,眸中满含兴味地望向角落的衣柜,方才他踏入院子明显探查到屋中有两个人的气息,正想着便抬脚往衣柜出走去。

  轻缓地脚步声仿佛踏在阿眠心头,她瞧着宁王离衣柜越来越近,额间泛起细密的汗珠,就在此时阿眠灵光一闪,“父亲,今日我在城主府听闻林宏试图拉拢苏念麟。”

  听得此言,宁王踏向衣柜的脚步一停,转头望向阿眠,语气中的笑意消失不见,“你所言属实?”

  “千真万确,我听闻他府中下人所言,今日他宴请苏念麟,用自己的小妾,试图用美人计陷害他用以离间他与江家人的关系,但不知为何是林允之出现在那小妾床上,如今那小妾似乎被江妤带走了。”阿眠瞧着宁王停下步子,赶忙将今夜在城主府所闻告知他。

  话音落下,宁王站在原地,漆黑的眼眸中满是审视,直直望着阿眠,似乎在辨别她方才所言的虚实。

  忽然墙外翻入一名身着夜行衣的男子,直直朝屋内走来,瞧见宁王,单膝跪地,“主子,城主府的探子来报,林宏请了苏念麟到府上。”

  说着那人余光扫过跪在地上的阿眠,瞧见她嘴角溢出的血迹,眸中闪过心疼,随后又道:“现下整个荔城都在搜寻阿眠姑娘的下落。”

  宁王眸光扫过阿眠,冷声道:“这几日你便在此处好好躲着,等风头过了再出来。”

  说罢,他一甩衣袖转身离去,身着夜行衣那男子瞧着宁王离去的背影,从怀中取出一只药瓶,丢入阿眠怀中,飞快地说道:“这是我从太医院院首处求来的调理内伤的药,你在此处好好歇息,我过些日子来瞧你。”

  那人飞快地将话说完,转身追上宁王的步子,阿眠拾起怀中的药瓶,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随手将那药瓶丢出窗外,见此司徒渊飞快从衣柜中钻出,飞身接住那只药瓶。

  “为何将它丢掉,院首的药可是千金难求。”司徒渊眸中满是不解。

  谁料阿眠并未多言,只是撑着桌子缓缓起身,将桌上的蜡烛点燃,“今夜多谢司徒公子,你快些回去吧。”

  而此时城主府的院子中,江妤站在苏念麟身后望着林宏,下午她二人离开之时此人还是红光满面,如今瞧着倒是有些憔悴。

  林宏瞧见苏念麟,快步上前,双眸布满血丝,“今日刑部尚书,将那位阿眠姑娘带入府中,意图强迫她,没想到她竟对方大人痛下杀手。”

  听得此言,江妤眸光一厉,从苏念麟身后走出,“如今尸体在何处,带我去瞧瞧。”

  随着江妤话音落下,林宏眸中闪过心虚,自江妤入了刑狱司,许多复杂的案子经她手皆是真相大白,倘若死的只是无名之辈,他必然是不想将请苏念麟前来,原本今日便与他起了龃龉,担心他公报私仇,可如今刑部尚书死于自己府上,且被自己儿子所杀,若不将他请来到时候他在圣上面前参上自己一本,自己这城主之位多半做到头了。

  想到此处,林宏低垂的眼眸中闪过杀意,苏念麟抬眸冷冷地瞧了他一眼,他顿时收起杀意,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方大人死得极惨,且我府中下人皆是认证,瞧着他死于阿眠姑娘之手。”

  听着林宏荒唐的言论,江妤发出一声冷笑,“林大人可知断案最讲究证据确凿,您这红口白牙随意便给人定罪,简直荒唐至极。”

  自打登上城主之位,便再无人给自己脸色,如今被江妤一介小辈训斥,林宏顿时脸色青白交加,本想开口斥责,奈何她身后站着苏念麟正目光冰冷地望着自己,一时间他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吞,挤出一抹笑容道:“既然如此,那江姑娘请随我来。”

  几人穿过长廊,几人走至一间院落前,林宏带着勉强的笑意推门而入,江妤尾随其后,她眸光扫过院子,只见一口水井落在院中,她收回目光,随着林宏往厢房走去,江妤还未踏入房中便嗅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其中夹杂着丝丝缕缕熟悉的甜香。

  她不由皱起眉头,眸光扫过整个屋子,只见桌案上放着一只香炉,此刻还在升起一缕细长的烟雾,她快步走至桌前,一把将那香炉的盖子掀开,里头桃粉色的香粉还在燃着,江妤厌恶的皱起眉头。

  余光扫过桌面,抬手取过桌上的茶壶,将那香炉熄灭,随后江妤转身望向躺在床上的方越,床铺凌乱,依稀可见一些女子衣物的碎布洒落在床边,江妤视线一转,便瞧见倒在床边的椅子上沾染了血迹。

  她快步走至方越身旁,只见他头部被椅子砸烂,整个人瞧着鲜血淋漓,江妤戴上手套,将方越身上的被子掀开,肥胖的身躯并无外伤。

  就在江妤的指尖触碰到方越身体时,她眼前顿时闪过画面,只见此人从屋外推门而入,透过床边落下的帷幕瞧见阿眠躺在床上,妙曼的身姿若隐若现,他飞快扑向床边,将她按在身下,阿眠开始不住地挣扎,忽然方越发出一声闷哼,血液从他脸颊两侧滑落,滴在阿眠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