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锦鲤的就是这样摆烂 第43章

作者:枝头念经 标签: 前世今生 正剧 美强惨 穿越重生

可她知道,系统也知道。

不是没有,只是不敢,不愿。

她不知道该怎样面对。

不知怎的,拥缚礼忽然睁开了眼,撑着榻起身,眼中迷离地望着单茸,眨眼间便在她唇上落下了冰冷的吻。

单茸只愣了一瞬,小声惊呼,想要后退,后脑勺却被他的另一只手牢牢锁住。

他似乎还未满足,唇又贴了上来。

单茸的唇齿间皆是他的气息,是掠夺的是强硬的,可须臾又转化为温柔的触碰。

好似怕吓着了她。

离开拥缚礼的院子时,单茸有些仓促。

他为她取暖而覆的披裘散落在地,暖手的手炉也斜倒在榻上。

单茸一路踏着雪,听见脚下雪被压实的声音才让她有了些清醒的感觉,唇下的位置正滚烫的厉害。

她努力的摇头想要把一切杂念甩出去。

后来拥缚礼也来院子里找过她,说想解释那天的事情。

单茸让春华拦着,不让他进院子。拥缚礼也只得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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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关,宫中的筵席也越来越盛大,拥缚礼和单逢时大多时候都在宫中陪着天子。

除夕那天,原本家眷可以与重臣一同入宫陪天子欢庆,但单茸不想去,独自守在了单府里。

除夕佳宴,风雪却丝毫没有因为团圆而安分一二。

单府门前的红灯笼在雪中摇晃着,高大的府门前支起了布施的棚子,从早到晚都在分发着热粥和腊肉。

不久前单逢时重新和单茸估算了离京的日子,等到明年四月,拥缚礼参加太学举办的会试,便可以正式入朝。

最晚,单逢时会赶在入夏以前辞官。

单茸算着去年丞相府中拿到的俸禄粮还没有吃完,便想起之前施粥的事。

暖阳三月里施粥都有那么多乞丐来讨,如今寒冬腊月,一碗热粥可以帮不少人熬过这个除夕。

一直到鞭炮声炸响了新的一年,单茸才吩咐下人收了粥棚,除了侍门的需等着宫里还没回来的二人,其余人都不必守夜,只管回屋歇息。

单茸睡到半夜,满口的干涩,正昏昏沉沉爬起来喝水,却发现院子里进来一个人影,那人似乎也看见她在屋里的动静,出声询问:“阿姐还没睡?”

原来是拥缚礼。

单茸松了一口气,坐在桌边将冷水灌进喉咙里,瞬间感觉到一阵干哑的疼痛从喉腔牵连着爬进嘴里。她开口的声音也是沙哑的,“这么迟了,还来我院里干嘛?”

拥缚礼披着锦裘的身影向门靠近了一些,“有些事,如若阿姐不给我机会说清楚,我日日难眠。”

单茸舔干嘴角残留着的冰冷水迹,不自觉又想到了那日拥缚礼骤然靠近的冷唇,她冷声答他:“我都已忘了,你回去吧。”

门外的人久久没有回应,身影却一直固执地映在门上,单茸起身去推门,满院子的风雪卷着冷意吹向他们。

单茸体力不支地倒向拥缚礼,只是为了有所依撑,却被对方紧紧搂紧怀中。

单茸浑身滚烫,连耳朵都在发蒙,所有的声音都像隔着一层水雾,听起来遥远又模糊。

她只隐约记得昏迷前听见拥缚礼覆在她耳边沉重的呼吸,还有一句简短的话语,附着她从未听过的不甘。

似乎说的是:“你忘了,可我忘不了……”

新年第一日,单茸高烧病倒了。

自从拥缚礼得到天子厚待,一向和单逢时不和的官员们也转变了态度,开始做些攀附的事情。

为了照顾单茸,单逢时正好有借口推掉了不少官员的奉承邀约。

拥缚礼除了去太学的时间得离开单府,其余时辰也都留在府里,和单逢时轮流照看单茸的情况。

这些年,单茸的身体明显好转了,这次高烧也只昏了一日便醒来了,但是其余时间只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春华坐在床边和她讲话,她听得不高兴了就哼哼唧唧一声,春华就不说了。

沈筝也趁此机会来探病,却被拥缚礼拦在门外。

他只想见单茸一面,拥缚礼擅自转达了单茸的意思,说不愿见他,于是沈家公子只留下了礼物,失落而归。

单茸其实是累了,去年忙忙活活了一整年,好像做了很多事情,但是她这几天倒在床上算了算,似乎又什么都没做。

一想到今年就可以离开京城,彻底离开配角炮灰的人生,她心里又涨又酸的。

是苦尽甘来吗?

她不太清楚。

50

第50章

◎晋江独发◎

元宵当日,单茸忽然得到一堆从前闻所未闻的密友。

齐柳陈吴家的小姐纷纷提着礼品来单府见她。

面上说来见她,其实是来见府里某位身姿傲然,品貌非凡的公子。

以拥缚礼如今的姿色身段与才识,往堂上一站一坐,一言一动,便是活生生的饵料,在宫中参加了如此多的宴席,怎么可能不受人瞩目。

说来也不巧,千金们明明是打听过时辰的,特意踩着拥缚礼离开太学的时间赶来,结果到了单家,只能在堂中和几个跟自己一样算计的女子面面相觑。

单茸病已渐愈,听见堂上有客时,也忙换了衣衫出去迎客。

在偏门细细观察了一会儿,很快就明白了她们的来意,她便叫管家将她们先送出去了。

单茸倒不是觉得自己挑剔,以拥缚礼那样的眼光,能看中的至少得是江祁玉那种级别的清冷千金。

况且嫁给拥缚礼也没什么好处,到最后恐怕只能落得一个家破人亡。

刚送走一批客人,门外又起了脚步声,单茸便暂缓了回房的念头,往堂中看了一眼,没想到却瞧见了一个不想见的人,偏偏那人也看见了她。

沈筝把伴手的礼盒递给管家,快步朝单茸追过来,有些粗鲁地拉住了她的手,单茸被他拉得他有些疼,收回手轻轻揉着细软的腕子,不高兴地望着他。

沈筝有些歉疚,声音低了些:“你生病时我本想来看你的,谁知道你那个阿弟拦着不让我进。”*

单茸倒是头一回听见这件事,她神色平平:“我确实也不愿见你。”

沈筝有些不得意,“你当初问我喜欢你什么,那时我没说出来,我现在重新说——”

单茸猛地伸手捂住了沈筝那张胡言乱语地嘴,她目光扫向堂上,下人们虽然低垂着头,但耳朵都是张着的。单茸嗔了他一句,“少说没边的话。”

单茸眼神示意他跟自己往院子里去。

两个人迈过长廊,立在院子的秋千下。

沈筝殷勤地拍去秋千架上的落叶,又用袖子擦拭干湿露,才让单茸坐下。

单茸晃着秋千,无奈地看着站在一旁的沈筝,笑问他又有什么幺蛾子了。

沈筝这才道明来意,原来是替裴太常家的千金裴何婉来试探情况。

除夕在宫里还未散宴,裴何婉走得早了些,却发现屋外大雪纷飞,当时正巧也要离开的拥缚礼便将手中的伞让给了她,他独自迎着风雪离开了。

沈筝将这段短暂的相遇说得十分美好,单茸听得却不太高兴,她撑着秋千,荡得越来越高,“既然是裴小姐看中了人,他们裴家怎么不请人来,倒要你来?”

沈筝避开荡起的秋千,站得远了一些解释。沈家和裴家是世交,又结了亲。前几日沈筝去裴家访亲才听裴小姐说了这事。

沈筝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折下一片叶子,绞成几段丢在地上,“我有些想见你,便自告奋勇来了。”

单茸立住秋千,好笑地看着沈筝:“你究竟是替她来的,还是为自己来的?”

沈筝走向单茸,丝毫不掩饰说着心中所想:“主要是为了自己。”

“我先前不敢说,我是因为一场旖旎的梦才对你生了情。我怕你又觉得我轻浮。”

“你如今又敢说了?”

“我不久前又做了一场梦,梦里你好冷好冷,我就想脱下所有衣服替你取暖,没想到我生生冻死了自己。”沈筝的语气有些哀伤,“我没想到我竟然愿意为你死。”

单茸听得一乐:“你只是在梦里牺牲了一下,指望我为你感动吗?”

沈筝急切地握住了单茸搭在秋千上的手,“不是的,我醒来后仔细想过,倘若是真的,我也可以为你死。”

“可我不需要你为我死,我不要任何人为我死。”

沈筝眼眸渐渐暗了几分,他苦思冥想了几日,想着怎样表述自己的心意才能被单茸接受,来到她面前,说起话来却还是乱七八糟的。

他的手留恋地搭在她的手背上,感觉到自己指尖的温度留在了她的皮肤上。

回廊那边,一道身影朝这边走过来。拥缚礼目光落在秋千上,眼底带着清冷的审视:“听管家说有客,原来是沈公子。”

单茸立刻扶着秋千站了起来,沈筝搭着她的手也倏然落下去,看起来就像正在温情的二人被突然打断。

尤其是沈筝还心虚地看着单茸补充了一句:“我改日再来看你。”

沈筝飞快越过拥缚礼离开了院子,拥缚礼的眼神便知落在了单茸身上,他敛起冷意,浅淡笑着问:“阿姐不是答应了不与沈筝见面吗?”

单茸在心里叫冤,她答应的分明是少见,她也确实说到做到了。被拥缚礼那样看着,单茸忍不住就想解释一番,“他不是来见我的,他是替裴家——”

单茸的话止在嘴边,终究是没有彻底说出来。

她不想替裴家小姐转达歆慕之情。

她再开口的语气忽然冲了起来:“你在宫中和那么多千金小姐见面,管得了我见谁!”

拥缚礼已经缓步到了她身前,才发现她眼底染着一圈浅淡的红意,语气听起来也带着故股酸滞的味道。

方才见单茸和沈筝交谈的不悦也来不及再提,他心中隐隐有些慌乱,便只顾解释道:“阿姐,太学里只有男子。”

单茸分不清他是装傻还是当真没有在意与裴小姐的相会,反正也与自己无关,单茸强迫自己平静心情,手却又被拥缚礼握住了,她疑惑地看着对方。

拥缚礼拿出帕子,煞有介事地替她擦拭了一番,才缓缓放下她的手,“你的病还没有好,碰不得脏东西。”

单茸心中又升起诡异的感受。

拥缚礼嘱咐她好好休息,很快离开了院子。

几天后,裴家确实又派了人来,询问清楚了拥缚礼尚未婚配,也没有私下往来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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