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后,男主们全都重生了 第193章

作者:栖山君 标签: 万人迷 追爱火葬场 穿越重生

讲了半天。

什么都没讲明白。

贺兰危靠在墙边,又听见墙那边传来的讲学声。

这几天过去,他身上的伤势已经自愈了许多。

即便还没法冲破禁咒,但已经足够他挣脱身上的锁链,只不过是他一直没有挣开。

但这时候,他突然感到有些不耐。

也许是隔壁的人讲学内容惹他心烦,他手指微动,下一秒,便扯开了身上的铁链。

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听觉足够敏锐。

所以分辨方向对于他来说很简单。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然后偏了偏头,像是在听耳边的声音,片刻后,他走到门边,踹开门便走了出去。

*

头牌一边讲学,一边心不在焉,低着头往纸上写东西。

正写着,就听见一阵开门声。

紧跟着,屋子里就传来惊恐地叫声。

他猝然抬眼,就看见那个被关起来的男人走了进来。

像是被屋子里此起彼伏的叫声吵到,男人慢条斯理道:“再叫,便将你们的舌头都割了。”

话音一落。

屋子里的人吓得半死,努力把叫声憋了回去。

头牌看向那男人。

对方看不见,却走得很稳,手上也什么都没拿,一双手修长匀称。

但总让人感觉,他捏死他们所有人就像摸一摸琴弦那样简单,甚至不会露出狰狞的表情,微笑着就可以将他们都杀光。

头牌也捂着嘴,不敢出声。

下一秒,就听见那男人笑了声:“都滚。”

众人也不敢和他呆在一起,在他出声的一瞬,便很自觉地逃出了课室。

头牌也跟着往外跑,然而却见到这人抬起手,凌空点了他一下,语调温和:“你留下。”

分明眼睛看不见,却能精准点到他。

头牌后背冷汗都冒出来,不敢动了,僵硬地站在原地。

等到课室里人都跑完了。

贺兰危才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

他坐在这,姿态闲适,有一种反客为主的感觉,散漫道:“继续讲吧。”

头牌知道这话是对着他说的。

他大脑飞速运转,意识到这人是要他继续讲如何勾引女人——

这样的人,竟真的也有求而不得之人?!

甚至、甚至……

甚至还需要在勾栏院里,向他一个伎子学习勾栏作派,学习要如何取悦她。

头牌脑子都懵了。

他前些日子传授的那些方法里,有不少方法都是要让人放下身段的、放低姿态的。

他们做伎子的,原本就靠着服侍别人过活,放低姿态是分内之事。但是眼前这位,一看就知身份矜贵,表面温和,却最是傲慢,并不是一个愿意放低姿态的人。

这样的人将那点傲气看得比什么都重,是绝对不会愿意跌落泥潭的,可现在他却在听这些东西,要他继续讲下去,教他如何低头,如何摇尾乞怜去挣得一点对方的爱。

他大着胆子问:“您是很喜爱那个人吗?”

喜爱?

贺兰危偏了偏头,像是听见什么怪话。

他想要否认,如同以往的每一次一样,但话未出口,便又听见那头牌喃喃——

“毕竟若不喜欢,您怎么会找我学这些呢?”

*

满屋子浓重的血腥味中。

谢承瑾望向了谢延玉,他只要稍微抬眼,就可以望向她。

因为她没有去扶李珣,而是站到了他面前。

谢承瑾眼睫抖动了下。

随即,便看见她蹲下身来。

她蹲在了他面前,身上和李珣是一对的红色吉服却沾上他的血。

可能是因为离得太近了,空气不太流通,也可能是因为体内的余毒还被牵动着,谢承瑾感觉到心跳有些变快,以至于他血液的流速都在变快。

他闷咳了一声,想要说话。

但下一秒,却听见“咣”的一声——

是她袖子里有什么东西掉出来了。

是个巴掌大的小镜子。

掉出来以后咕噜噜地在地上滚了两圈,然后自己动起来,直接掉到了他身上,然后往他伤口处凑,等到沾上了他的血,镜子才安静下来。

这是……?

谢承瑾看出这镜子是个法器。

但并不知道这法器是做什么用的,于是问道:“这是?”

话音落下。

还不等谢延玉回答,

李珣在不远处,一只腿曲起来,人靠在墙上,半死不活的模样,却还是笑出声来了:“我当她为什么去你那呢。我说大舅哥,你刚才不会真以为她没来扶我,是因为听你的话,不准备和我定亲了吧?”

他说到这,又嘶了声。

因为刚才笑的那一下,胸腔震动,牵动了身上的伤口。

但嘶了一声以后,他看到眼谢承瑾脸上的表情,原本像是心情不错的,现在变得阴冷了。

于是他又笑开了:

“不懂了吧,她去找你,嘶——是因为这破镜子。若要启用这法器,需要用血泡着,但这玩意挑人,只有放特定的人的血才行,它往你身上扑,就代表要每天放你的血泡着它,它才能生效。

“所以,我老婆找你,是想要你放血。”

对她的称呼都换了。

老婆。

如同凡人村夫,粗俗至极。

谢承瑾不着痕迹皱眉,视线却根本没有往李珣身上落过。

他从头到尾,一直看着谢延玉。

等到李珣说完。

他才淡淡开口,语气似乎冷了些:“是吗?”

谢延玉:“……”

谢延玉原本想委婉一些的。

说到底,她还是没法完全看懂李珣这个人。

尤其是他今日变得很不一样。

每一次在她觉得可以揣度到他的想法,可以一直操控他的时候,他的态度都会突然变一变,以至于她又要突然变得被动。

所以要他放血的事,她原本准备编个更让人无法拒绝的说辞。

结果现在——

李珣这贱嘴,上下嘴皮子一碰,什么都说了。

她真想过去扇他两巴掌。

但话都已经说出来了,就算现在去把他嘴给缝上,也于事无补。

她又垂眼看谢承瑾。

大约是她没有立刻回答,他又问了一遍:“像他说的那样。你过来,是想要我放血。是吗?”

其实这个人一直都是惜字如金的。

这时候同样的话却问了两遍。

分明语气不疾不徐,但谢延玉还是感觉,他在焦灼,在等她的回答。

于是她点了点头,干脆也直说了:“是,我想请兄长舍血。”

原来她过来是因为这个,他刚才还以为……

谢承瑾莫名有些想笑,并不是出于愉悦,而是觉得自己好笑,喉咙里一股腥甜血气,他手抵着唇,咳出一口血。

大概是因为他没出声回应。

那一边,

李珣捂着嘴,也想咳血了,刚才被打伤了心脉,嘶。

他强行把喉咙里的血咽下去,然后又催:“说话啊大舅哥,你怎么不说话,我老婆就这么一个小要求,你不会不答应吧?平时咳血吐出来的血都这么多了,还差给她放点血吗?”

李珣说着,看了眼谢承瑾的脸色。

冷冰冰的,和死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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