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后,男主们全都重生了 第171章

作者:栖山君 标签: 万人迷 追爱火葬场 穿越重生

后来贺兰明辞与她接触越来越少,她便想了一个极为疯魔的法子。

她的堂弟,是一位天纵奇才。

怡夫人将堂弟迷晕,与他交/欢,怀上身孕后,又将他的根骨剖出,一口一口嚼碎了,生吞了下去,用灵力强行运化,塞进了腹中胎儿体内。

但怡夫人太爱贺兰明辞了。

她想被他看见,也无法忍受这个孩子不是贺兰明辞的骨肉。

她还有一个女儿,于是她将女儿关了起来,整日钻研如何将贺兰危的气运过给女儿,到最后,她日渐疯魔,甚至抽出了女儿的神识,准备再抽出贺兰危的神识,将女儿的神识放入贺兰危的身体里。

失败了。

因此怡夫人疯了。

因为心魔镜,她难得清醒,看见贺兰危,如同看见仇人,伸出双手狰狞地掐住他的脖子:“为什么你姐姐的神魂放不进你的身体里?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

她说话已然颠三倒四。

但依旧能听出,话里对他的恨意是极为浓重的。

说到这里,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捧着他的脸笑起来:“我还有一个孩子,是你的哥哥。你与他换骨吧,将你的根骨给他,如何?母亲生了你,你这一具血肉来自于我,你将根骨献给他又如何呢?他才是我与明辞的孩子……”

贺兰危问她:“他在哪?”

怡夫人突然变得警惕:“你问这个做什么,你想杀了他是不是?将你的根骨抽出来就是!”

年幼时,怡夫人对他说,她是他母亲,哪里有母亲不爱孩子。

如今怡夫人说,将他的躯体与根骨,献给她另外一个孩子。

哪怕那个孩子根骨平平。

贺兰家除贺兰危以外,所有的子嗣都被贺兰明辞贬成了奴隶。

所以那个孩子,如今定然卑贱如泥,如猪狗一般。

贺兰危头一回发觉。

爱好像并非利益交换,它有另一种模样。

哪怕怡夫人的爱相当扭曲,可她对贺兰明辞,对她另外的孩子,是存有爱意的,疯魔的、偏执的、扭曲的爱意,未必有所图——

那爱是什么?

他拿着心魔镜,将怡夫人重新关了起来。

回到上清仙宫,发觉谢延玉的眼睛看不见了。

为了帮他拿心魔镜,从此夜间不再能视物。

她的爱,又是什么?

或许是真的并无所图。

他给了她明心符,这令她能在脑中视物。

即使知道她眼睛看不见,但黑夜里,他仍旧捏着她的下颌,让她睁着眼睛,看着他。

然后问她:“你喜爱我吗?”

谢延玉嗯了声。

贺兰危又问:“你为何喜爱我,所图钱财,还是权势?”

谢延玉没有说话了。

她有那么一瞬间,在权衡要不要和他说家臣的事。

他说了的,拿到心魔镜的侍从,可以有一席家臣的位置。

但他看起来很危险。

于是她还是很谨慎地,没有立刻提这件事。

她说:“我一开始就同你说过了,我并无所图,更何况,事到如今,钱财权势,你都没给我,我却还跟在你身边。这样你还不够相信我吗?”

贺兰危:“你跟在我身边,难道不是因为情丝蛊吗?”

谢延玉含糊否认。

贺兰危好似察觉到一点她的不真诚。

但他却想要忽视。

他发觉,他喜欢被她爱着的感受。

他自知,他不会喜欢她这样身份的人,他告诉自己,他只是喜欢被她喜爱的感觉。

可不知为何,他又总有一种不安全感,即使如何试探,都觉得她的爱像空中楼阁。

但他并不想就此细想了。

他也并不想她发生什么变化,他很怕来日她会有所改变。

原本他想要再追问,那一点不真诚让他很介意,但身体里关于危机的本能在提醒他,倘若他继续逼问,或许他会听见不想听的东西。

因此他没有再问。

他想要留住这种感觉。

他很想、非常想,非常迫切,于是他想到了婚事。

他厌恶女人,因此并不会再有别人,除了她以外,他并不想碰旁人,旁人令他恶心。

缔结婚约,是不是可以永远留住她?

贺兰危生出这样的念头。

但他怎么可以与她成亲?至少、至少她该有更强的实力,或是更耀眼的身份。

他抓着她,又开始逼她修行——

但没过多久。

她与李珣定亲了。

第124章 飞蛾与火 贺兰危前世番外(2)

她与李珣定亲。

从此后, 人前她与李珣是一对,是未婚夫妻,名正言顺。

他成了见不得光的那一个。

贺兰危怎么可能甘愿?

因此,他开始与她频繁争吵, 要求她和李珣断了。

到最后一次。

谢延玉忍无可忍:“我和他断了, 继续在你这当见不得光的玩物吗?他能给我钱财权势, 你能给我什么?”

她说出这样的话。

这与她之前和他说的一些话,其实是相悖的。

她说过了,要亲近他,并不是有所图, 现在却因为钱财权势与旁人定亲, 这不矛盾吗?倘若她真的喜爱他, 真的别无所图,又怎么会问他能给她什么?

可是钱财权势,他也可以给她。

他已经想要与她成婚了, 他只是还没有告诉她。

他想让她的修为再高一些,实力再强一些。

但发觉她的灵根不适合修行后, 他便准备给她安一个高贵的身份,他已经叫人去运作, 将她的命碟从谢家要过来,然后找一个足够显赫的世家,逼迫家主将她认作亲女, 世家亲女与养女, 是完全不同的——

可是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

贺兰危从来没有问过这个问题,但其实答案他心里一直都清楚。

他从头到尾都知道,她是孤女,没有高贵的身份与血脉, 也没有强悍的实力与灵根,不管是成了谢家养女,还是被另外显赫的世家认作亲女,她都是她。

他究竟是在介意她的身份,还是从心底里就知道,自己是个堂姐弟乱/伦生出来的,没有流着贺兰家血的卑贱货色?

真正卑贱的到底是谁,他心底难道从来都不清楚?

因为清楚,因为在意,所以成了心口的烂疮成了肋骨的刺,连触碰一下都不敢。

所以,究竟是看不起她,还是不想承认自己就是个低贱货色,不想回到贺兰家后宅,被人称作二十九公子,连一张饼子都要伸手讨要,承认自己其实不配得到一切?

只要表现出高贵的模样,就是高贵的。

只要也看不起低贱之人,就能将自己与他们拉开差距。

只要永远高高在上,就不会成为不配被爱的贱泥。

可是面前这个人,从泥地里爬出来,即使身如草芥,依旧可以爬到他面前来。

她的躯体里是坚硬而不会弯折的骨头,灵魂里燃着一团不会灭的火,燃烧起来,迸发出亮光,太过招摇显眼,让人不得不将视线聚焦在她身上。

光在这里,更能反衬出旁边的阴暗。

衬托得他懦弱、卑劣,是个彻头彻尾阴暗扭曲的烂人。

贺兰危没有再说话,没有再追问。

有些答案,内心深处怎么会不清楚?

知道自己低贱,所以不愿承认。

知道她多半没喜爱过他,所以不愿追问她是不是真的没喜爱过他。

蒙上眼睛可以假装看不见。

不问,不听见她明确直白的答案,就可以假装不知道——

或许她是爱过的,只不过她变心了,不是吗?

倘若她真的没爱过他,那又怎么可能留在他身边这样久?

为了逼她,为了试探她的爱是不是在真的别无所图,他没有给她名分,她若有所图,为什么这么久还没离开?

所以之前,她是爱过的。

不过是喜爱消磨尽,变心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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