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早日退休的铲屎官
嘴上虽这般说着,心里却是甜的。
他昨夜想了许多种姑娘家生气的缘故,唯独没想过是醋了。
自家内子吃醋只能说明在意他,不愿他被别的女人抢走,要他如何能不欢喜。
见阿戚野对这般歉意不甚满意,柳禾自知言语苍白,轻轻拉住他的指。
“头低一点。”
男人听话塌腰,离得更近。
温凉的唇瓣贴上了他。
馨软馥郁,让人尝过之后便日日上瘾。
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却足够令人满足,阿戚野眸光瞬间亮起,深深看着她。
“还想听你叫。”
“叫什么?”
他不说话了,只默默盯着她看,像是在等她自己想起来。
柳禾转念回想起了一个称呼。
那个阿戚野已诱骗了她几次,却始终没能顺心自她口中听到的称呼。
此时自知理亏,柳禾乖乖开口。
“……夫君。”
男人眼角眉梢尽染笑意,却还是有意遮掩,试图讨要更多。
“谁是你夫君?”
显然是心情大好,有意逗她。
知晓这样会让他欢喜,柳禾自然接话。
“阿戚野。”
“除了阿戚野,还有呢?”
他似乎很喜欢这样玩。
柳禾相当配合。
“还有沈岫。”
果然都说小吵怡情,像极了打情骂俏。
三两句便让他欢喜得不得了,阿戚野俯身将人单臂抱起来,大踏步向外去了。
柳禾窝在他臂弯里,抬手拽着小辫子把玩。
身后不远处。
“少主这几日心情真好,辫子都要飞起来了。”
“新得的那中原奴隶看样子会哄人,看少主一副不值钱的样子,都要长在她身上了……”
“少瞎说啊,什么中原奴隶,”阿东青靠在柱子上抱着胳膊,嬉笑道,“那可是我小弟妹。”
看着弟弟渐渐远去的背影,阿东青眼底覆了层笑意。
忽然想到什么,那道明光黯了几分。
风雪将停,大祭司在阿爸那边撺掇得厉害,才消停了些的草原只怕又要开战了。
阿野若能多开心几日,自然是最好的。
……
第619章 我们成婚
……
回了帐篷。
阿戚野将她抱在腿上坐了,倾身凑过来贴在面前,柔柔亲吻她的眉眼。
忽然想到什么,他停了下来,格外认真地唤了她一声。
“小柳。”
柳禾抬眸看他,轻声应了。
谁料却再没等来他的下一句话。
不知过了多久,阿戚野深吸了口气,似乎用这片刻的功夫在心底下定了决心。
“我们成婚吧。”
成……婚?
不曾想这话说出来得如此突然,柳禾微怔,却也有些疑惑。
“看天,这场雪应是要停了,”将她抱紧了些,阿戚野轻声解释,“我过不了多久便会带巫玄骑出战,杀戮场上凶险多灾,不能带着你……”
可若是将她独自留下,一个无名无份的中原女人,不可避免会被人欺负。
加上自己先前曾顶撞过大祭司几次,祭司舍那边早已看他不顺眼,在阿爸面前进了不少谗言。
还有大哥阿蛮拓,曾与小柳有过节的大祭司夫人栾芳菲。
新仇旧怨,梁子只会越结越深。
他若走了,祸事兴许会一桩桩找到她头上来,战事磨人,他想抽身回来也没那么容易。
“若给你个合乎番邦礼节的名分,他们便会有所顾忌,我不在时不敢轻易欺负你。”
柳禾本已猜到了些,这会儿又听他说得如此直白,心下不免有些动容。
阿戚野人还没走,竟已经在给她铺路了。
若拒绝,她毫不怀疑这人上了战场也会心有挂念,心若不安,终会招来险境。
见她不语,阿戚野忙忙补充。
“只是番邦婚事而已,日后你若想同我分开,只需一口咬死中原人不承认番邦礼节就是了,我不会困着你……”
真诚得有些憨傻。
柳禾歪了歪头,静静看着他。
“我为什么要同你分开?”
一句话把阿戚野问愣了。
“那……”虽有隐隐喜色,却仍迟疑着不敢追问,“我们……”
少女语气温和,没有犹豫。
“成婚吧。”
阿戚野一怔,眼底浮起惊喜。
“真的愿意嫁我?”
他自知比不得京中那些人,同她相处时日算不上很久,空有一腔不知如何表露的赤诚。
第一个同她成婚之人,从未想过会是自己。
见他欢喜到有些无措,柳禾忍不住笑,“不是都已经唤过你夫君了吗。”
“那不一样,”垂首,在她唇角吻了吻,“哄人一次跟日日唤着,当然不同了。”
转念想到什么,柳禾忍不住提醒。
“可我不会一直留在草原。”
“我知道,”阿戚野似并不意外,自然接过话,“待到草原战事平定,我便随你过去,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那一屋子麻烦,也得同他说清楚。
“还有……”
话未出口,已被他单指抵住了唇。
“既是你我先成婚,他们全都要排我后面。”
阿戚野顿了顿,忽然正色起来。
“尤其是那个叫长胥砚的上胥二皇子,他先前欺负过你,我不喜欢他。”
不过,倒也不算坏到无药可救。
若非长胥砚那夜同他交谈,叮嘱他做好她去往番邦的准备,他也不会留意密道周围动向。
小柳要是被大哥他们私藏,他再后悔也来不及。
“还有那个叫……”男人眉心紧拧,仔细回忆,“长胥墨,上胥的五皇子?”
柳禾一怔。
阿戚野认识长胥砚她不意外,两人当着她的面交涉过不止一次。
可先前番邦使臣进京时,长胥墨那小子一直在关禁闭,两人根本没打过照面。
“上回我去查探密道之源,在树后死缠烂打亲你的那小子,就是老五?”
思绪涌入脑海,柳禾瞬间了然。
“瘦弱的中原人一看就不中用,我肯定比他们强,”阿戚野轻哼两声,贴了贴她,“统统都往我后面排。”
柳禾笑意盈盈。
“此事我说了不算,你们商量。”
“那若是动手时一不小心打残了呢,”他眨着眼看她,执着询问,“算谁的?”
“都算我的,”少女眉目如春,忍着笑道,“真要是伤了残了,我养。”
阿戚野闷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