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高考前一个月 第13章

　　郑龙乐到新城美景后，先到8楼将自己背包放下，换了双拖鞋走到楼上。他从初中开始迸发出对计算机的狂热兴趣，很喜欢研究计算机的系统软件神马，郑爸爸郑妈妈都支持。后来，新城美景开盘，郑妈妈直接买了8楼、9楼两层4套房子，9楼的房子郑爸爸郑妈妈住，还有赵阿姨住。赵阿姨是郑家请的住家保姆，已经干了将近20年，她做的饭菜很有一手，本地菜尤其地道，小点心味道不错。至于家里的卫生，定期找钟点工，再加上赵阿姨搭把手。8楼的房子装修好放了一段时间，等郑龙乐上高中后，郑妈妈就安排他住那里，有专门的房间放各种电脑装备。

　　按门铃，是赵阿姨开的门，她是看着郑龙乐长大的，“哎呦喂，跃跃，你怎么穿这么多衣服！你是不是没看到我放的纸条啊。” 一个礼拜前，郑妈妈让司机给郑龙乐送过一批衣服，赵阿姨细心地将衣服的穿搭都配好，写了纸条。

　　郑妈妈龙艾静端详了儿子一番，不由哭笑不得。脱了羽绒服，里面有大衣；脱了大衣，里面是背心；脱了背心；里面是衬衫。明明自己和老公年轻时是女靓男俊，怎么儿子一副大熊样，这样的男生真有女孩子喜欢吗？她现在深刻怀疑了。

　　钱一文家其乐融融 ，虽然早就和钱妈妈说过自己兼职的细节，但她还是兴奋地分享了第二遍。而钱妈妈呢，对于自己女儿的成绩，那可真是百听不厌，乐的捧场。

　　钱妈妈也说了一个好消息，大概领导看她这段时间工作卖力，再加上工龄长，她被选为办公室副主任，涨了点工资。钱一文不由瞪大眼睛，上辈子可是没有发生这一茬，钱妈妈直到退休都没有一官半职。这个“有压力就有动力”果然是至理名言啊。

　　看女儿很吃惊，钱妈妈假装生气，“怎么，你觉得妈妈不够资格？”

　　钱一文直摇头，“怎么敢啊，我是觉得妈妈和辛校长一样，都有女强人风范。”

　　“辛校长和我差不多年纪？”刚钱妈妈就一直听女儿提到这个辛校长，原本以为是个小年轻，所以想法大胆，怎么和自己差不多大吗。

　　“实际上，她比你大2岁。”钱一文咽下嘴里的小排含糊着说道。

　　“哟，那可真是厉害了，她不需要照顾家里吗？”钱妈妈的语气有些奇怪。

　　“听说她小孩在国外读书，她老公很支持她创业。还有妈妈，什么叫照顾家里啊，她赚的钱足够请好多保姆了。她创造的价值可比做家务多得多了。”钱一文觉得小排不香了，很多人的观念都是这样。对着女强人质问，你怎么不兼顾家庭呢？还有事业圆满的女性，人家只是不结婚，偏说她没小孩人生有缺憾。

　　听着女儿的话，钱妈妈觉得有些不舒服，“那你是看不起我创造的价值喽，每天忙着烧饭、拖地、洗衣服，还一直围着你转。”

　　……

　　上纲上线的问题决不能正面回答，钱一文放下手中的筷子，坐在钱妈妈旁边，搂住她，“我的好妈妈，我感谢你都来不及呢？我是觉得你干了一辈子，等你退休了，你可以做点喜欢的事情，不要只是围绕家务和我，我希望你能开心，能够轻松生活。”

　　上辈子钱妈妈退休后返聘，继续围着家务和女儿转。她愈加啰嗦，不自觉觉地变固执，她根本没有好好地为自己考虑。这一辈子，钱一文真的希望妈妈的情绪不要跟着自己走，能更加快乐。

　　“我退休后，我肯定要过自己的生活，才不会管你，还要你说，”钱妈妈傲娇地哼了一声。

　　钱一文在心里比了一个yes，她可不希望一回来就和妈妈吵架，下次说话要注意点了。

　　她周六在家无所事事得躺了一天，难得的休息反而有些不自在；周日带着礼物去看了李姥姥和李姥爷，给他们各买了一条围巾。这两天不时和郑龙乐发发短信，同样的废话你来我往不亦乐乎。郑龙乐提议周日一起回学校，被她拒绝了，周一早上她可没有课，可以在家待久一点。为了弥补，她只好答应下次和他一起回家。

　　周一中午，钱一文拖着大包小包回到了寝室。寝室里灯没开，窗帘没有拉开，猜测苏娟急着去图书馆。开灯，拉开窗帘，将从家里拿来的东西一一归置。冬天的毛衣放入衣柜，一些熟食拿出来，晚上要和陆青青、苏娟一起分享。

　　还没有收拾好，钱一文就听到一阵咳嗽声，她一惊，心跳得飞快，迅速打开寝室门随时准备想要跑出去。静下心来才发现是苏娟，她就静静地躺在被子里，脸色通红。钱一文爬上踏板，使劲摇了摇苏娟，让她穿好衣服，准备扶她去医务室。都不知道她病得多严重，还是让医生看看安心。

　　喝了点水，苏娟有些清醒了，告诉钱一文，她周六受凉后，晚上发烧了，周日在寝室里躺了一天，吃不下东西，晚上又睡过去了。

　　医务室，校医给她量好体温，有39度，只能给苏娟打一退烧针，又配了点药；给她开了3天的病假单，嘱咐她好好休息，不能受累。钱一文打电话给陆青青，让她回来时，买一碗粥回来，她实在是分身乏术。

　　等回到寝室，陆青青也到了，她将买的粥递给苏娟，让她先喝完再吃药。苏娟满怀歉疚，一直对钱一文和陆青青说麻烦了。钱一文和陆青青对视一眼，不由想叹气，苏娟的家庭到底有多糟糕，只不过是生病时两人搭把手，她却这样不好意思。

　　陆青青翻了个可爱的白眼，直接让苏娟闭嘴，好好休息。重新躺回床上的苏娟，突然想起周日的家教请假了，可是晚上的兼职怎么办？陆青青只好撇着嘴，说，“我替你几天呗，到时你别忘了请我吃饭。”为了让陆青青安心，钱一文说，晚上会和陆青青一起负责晚托班，苏娟松了一口气。

第30章 大一进行时（14）

　　晚上, 培优教育中心，晚托班的学生们得知因为苏老师生病，暂时由陆老师代替, 基本没有意见。有几个学生直白地夸，小陆老师长得漂亮；有几个学生找到钱一文，关心苏老师的病情, 被她赶回了座位。

　　现在晚托班23个学生, 原本苏娟和胡婷婷两人分别负责一半的学生。陆青青根本招架不来12个学生, 作业的对错能看出来, 但是如何指导学生改正那是晕头转向。钱一文没有办法，让陆青青负责低年级的学生，自己辅导小学高年级的, 就这, 两人还被学生说讲得没有小苏老师清楚。中间课程顾问罗翔过来问话，夹杂着家长来试听等杂事，钱一文被弄得焦头烂额。

　　终于到了8点，教室里的学生只剩小猫两三只了, 陆青青不需要帮忙了，钱一文才回到了二楼。郑彤在办公室里帮忙接电话, 看到她回来, 迫不及待地站起来。她接了不少咨询电话, 还有学生家长要改补课时间、想换老师, 最后都不记得自己回答了什么。真不知道每天晚上钱组长怎么应付过来的。

　　钱一文处理事情的速度再快, 也将将9点了, 陆青青安静地在教室里等了好一会儿。临走之前, 辛丽梅觉得这不是办法, 提出多招2名兼职老师, 以后方便周转，让钱一文上网物色一下。

　　她们直接坐出租车回了寝室，考虑到再让陆青青等公交或者走路，她一定会受不了的。饶是这样，陆青青回来后就一直趴在桌子上，不想动弹。钱一文一再催促，她才去刷牙洗脸。

　　苏娟更不好意思了，满脸羞愧，躺在床上不时探出头想说什么。

　　“你可别动来动去了，早点恢复就行。否则让我多去几天，我会短寿的。”陆青青想到还要去培优至少两天，觉得眼前一阵黑。

　　“嗯。我一定快点好起来。”苏娟带着鼻音说道。

　　钱一文打开电脑，准备在X师大、和舟大学的校园论坛上发布兼职信息。认真编辑了一下内容准备发出去时，她突然想到如果不巧，新请的兼职同时有突发状况，又怎么办呢？想了想，她将编辑好的信息删除，将电脑关了，拿着笔，开展删删减减构思点什么。

　　和妈妈打好电话，陆青青有些低沉，并不是陆妈妈说了不好听的话，她收获了一堆表扬，一堆嘱咐。比如注意保暖，往返寝室要坐出租车，车费报销等等诸如此类。

　　平时专注看剧的陆青青，突然发现同样的年纪，钱一文和苏娟很不一样，特别是钱一文，在那个教育机构气场强大，很"大人”。她自己呢？也许是知道未来有父母规划，大学生活想得过且过，不由扪心自问，这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

　　终于，她有些忍不住发问，“我是不是很没用？”

　　“你的投胎技术遥遥领先我们，总要让我们努力追赶一下吧。”钱一文放下手中的笔，这几个月陆青青的变化她都看在眼里，姑娘人不坏，就是做事没有恒心。不过怎么能是她的错呢？家庭能够给她提供优越的生活条件，她不努力又如何。

　　“你长得漂亮，人又好，怎么会没用呢。”苏娟安慰道。

　　陆青青有些不满意，苏娟的安慰像是隔靴搔痒，钱一文又像在开玩笑，嘟囔着说，“什么投胎技术，不要乱说。”

　　钱一文叹了一口气，正色道，“我没有乱说。人这一辈子开心最重要，不要相信什么人生需要实现自身价值这些鸡汤。比如我，我是迫切想要赚钱才那么努力，苏娟也是。你比我们轻松很多，不是你的问题，而是你的优势。你现在要考虑的是找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做的工作如果是喜欢的，那不是更好吗？”

　　“我还不知道喜欢什么啊？我好像就喜欢看剧。”

　　钱一文淡定地说，“那就慢慢找，不着急。”555，还是有些小嫉妒呢，起跑线就在终点的孩子。希望这次自己的人生能够离终点近一些。

　　隔天，陆青青怀着视死如归的心情到了培优，成功逗笑了钱一文。她主动要求挑战一下高难度，让钱一文去忙。如果碰到不能应付得情况，她会请教胡婷婷。

　　来到辛校长的办公室，门关着，刚想敲门，胡婷婷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她向钱一文打了声招呼就下楼了，让钱一文有些奇怪。

　　这两个月，苏娟工作出色 ，胡婷婷也不错。胡婷婷是X师大毕业，X师大在当地名气响，名校效应，部分家长更愿意让她检查作业。

　　很快就知道了原因，辛校长笑着对钱一文说，“小胡说她有同学想来做兼职，我答应让他过来面试，你到时一起帮忙看看。”

　　“校长，我正好想找你谈谈兼职的事情。”

　　“哦？是有什么问题吗？”辛丽梅有些疑惑，人员配置不够吗。

　　“只是苏娟生病请假给我提了个醒，我们是教育培训机构，用的老师怎么能都是兼职呢？如果碰到考试周或者其他突发情况，中心的学生怎么办？”钱一文有些羞愧，“我应该早点考虑周到的，直到现在才发现这个问题，对不起。”

　　“你说什么对不起啊。全职老师成本有点大，为了晚托班不太值得，还是你有什么好办法，直接说吧。”辛丽梅觉得钱一文肯定有方案了。

　　钱一文直接说道，“想让你说服郑老师、李老师、魏老师他们来中心上班。他们是退休老师，平时晚上偶尔也有课，何不让他们坐班呢？没课时就在晚托中心辅导功课。薪酬的话，通过底薪+提成的方式给他们结算。另外为了鼓励他们多上课，告诉他们课越多，每节课的报酬越多。”一口气说完这些话，钱一文都觉得有些累了。看到辛校长略有所思，静静等待她反应过来。

　　辛丽梅一下子抓到了重点 ，这几个月她自有新的野心，“以后机构扩大，我想除了退休老师，很有必要招一些年轻老师吧。”

　　钱一文点头同意，“我们是教育机构，应该要把部分重心放在培养教师上，这样进可攻退可守。”

　　“哎呀，我刚答应小胡，兼职的人数照你这么说，就够了呀，”辛丽梅有些懊恼，“算了，说服郑老师她们还要一段时间，就让她同学试试吧，学生管得少一点。兼职的工资也可以按照学生人数计算嘛。”

　　果然是财务出身，钱一文不得不佩服辛丽梅的头脑。两人说定，辛丽梅负责联系老师，钱一文负责制定薪酬计算方式、中心的管理制度等。

　　回到办公室，钱一文边接电话，边构思，一心虽两用，工作却没受多大影响。这段时间，她做事效率杠杠的，写个文案可谓手到擒来，管理工作更是驾轻就熟。有时她会自满地想，以后自己开家公司都没有问题呢。当然，稍微想到这些，脑海里的另一个钱一文会叉着腰反驳，你就是白日做梦，你又没钱没资本，胆小鬼怎么敢踏出这一步呢。

　　陆青青那边呢，只能说勉力支撑，还好记性不错，又让自己耐下心来，磕磕绊绊地基本检查完毕。小学生们对于老师有种天然的崇拜和信服，捣乱的几个看到漂亮老师，想留个好印象，纪律维持得比想象中的好。

　　“哎呀，这道题目你做错了。”胡婷婷的声音超出了正常的分贝。

　　陆青青顺着声音望去，这不是她负责的学生吗？好像叫徐子佳。“胡老师，小陆老师检查过了，说没有问题的。”

　　“还说没错，的地得这两道题都填错了。”胡婷婷指着桌上语文试卷上的题目。

　　在教室后排等候的徐子佳的妈妈走过来，低头看向试卷。胡婷婷说道，“白字旁的'的'、提土旁的‘地’、双人旁的‘得’搭配的词语不一样哦……老师给你讲一遍。”

　　陆青青走过去一瞧，这道题是徐子佳做错了，自己却没检查出来。看着家长质疑的目光，有些不是滋味。徐子佳妈妈直接从女儿的书包里抽出其他作业，“胡老师，你帮我们佳佳再看一遍，有可能还有错题。”

　　胡婷婷点头答应，“不能怪陆老师没看出来，语文有很多细节需要注意。我是师范类专业，学的就是这些，所以一眼就看出来了。”

　　徐子佳妈妈一脸惊喜，“胡老师你是X师大啊，高材生，了不起的。我们佳佳就拜托你了。”胡婷婷接过作业，“这是我应该做的，既然在培优做老师，就要做到认真负责，你说对吗，徐子佳妈妈。”

　　陆青青仿佛没听到，只是又把检查过的作业重新看了一遍，确定没有漏掉的细节，才算松了一口气。

　　所有的学生都被家长接走了，钱一文还没有下来，肯定又在忙了，陆青青青慢悠悠地收拾东西，打算再把教室的桌子排一下。胡婷婷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却没有急着走，反而走到她身边，说“你和苏娟是同学啊？也是TB金融学院的喽，你们关系肯定很好，她生病了，你还帮她顶班。”

　　闻言陆青青点了点头，懒得寒暄。

　　胡婷婷看了看陆青青的手机，又扫了一下她身上的米色大衣和背包，“钱组长也是金融学院的，你们关系好好，真让人羡慕。苏娟怎么样啊 ，她什么时候能回来上班？”

　　“快了。”陆青青今天有点累，不想说话，特别是和不熟的人。

　　“那就好，我看你这两天你挺辛苦的。辛校长让我同学明天过来兼职，他来了，你就可以轻松点了。”胡婷婷笑着说道。

　　“我无所谓轻松不轻松。”陆青青有些漫不经心

第31章 大一进行时（15）

　　胡婷婷仿佛没有听出她的言外之意, “我同学明天和我一起来培优上班，你和苏娟说，让她多休息几天, 把身体养好最重要。刚刚觉得你晚上辅导他们功课有些吃力，有些学生是太顽皮了，哎, 他们就是这样的。如果你明天不想来也不要紧, 我和同学能够应付。”

　　“我也能应付, 你同学不来也无所谓, 反正苏娟快回来上班了。”陆青青说。

　　“哈哈，你真会开玩笑，是辛校长让我同学来的, 我可不敢骗她。公交车快到了, 我走了，你也早点回去吧。”胡婷婷穿上黑色的棉衣，整理了一下围巾，真个人显得有些臃肿。

　　“我们不要紧的, 我和钱组长打车回学校，反正没多少钱。”陆青青摇了摇手, 表示再见。胡婷婷脚步一顿, 佯装急匆匆地去赶公交了。

　　回到寝室, 钱一文她们就看到苏娟坐在书桌前, 在纸上记着东西, 口里说着, “这个应该要添辅助线的, 孙力, 你再想想, 你能做对的……”“……你们老师的点评是正确的，你的确写偏题了，落脚点在人，你要介绍一下人物……”

　　过了20分钟，苏娟松了一口气，挂掉了电话。抬头看到室友们不赞成的目光，她讨好地笑了一下，“我感觉身体已经好了，你们给我打的晚饭，我都吃完了。”

　　陆青青不赞成地说，“就是那个很难搞的学生吧，明知道你生病，还打电话过来 。苏娟，你哪来这么多的负罪感，一个出钱，一个出力。现在又不是工作时间，你还接她电话。人家公司辞职只需要提前一个月就可以了，你这是要给他家卖命啊。”

　　钱一文也有些看不惯，包括苏娟这种态度，“拿着白菜的钱操着卖白粉的心，这次我觉得陆青青说得对。身体是你自己的，其他一切都是虚的。”“什么叫这次对，我基本都对好哇。”陆青青不服气地要打钱一文，钱一文忙躲开。

　　她们都知道苏娟就是这样的性格，两人气头上就会怼几句，她们很快忘记，苏娟也不在意就是了。

　　追不到钱一文，陆青青喘了会儿，想到胡婷婷说的话，把以后将会多一个晚托班老师的事情告诉了苏娟。苏娟无所知觉，觉得多一个老师挺好的，这样平均在每个学生上的时间会多一些。

　　钱一文心里默默摇了摇头，没有抓住重点的姑娘，“辛校长说，以后你们的工资和学生的数量、年纪有关，还有如果接到投诉，也会扣工资。优点就是多劳多得，缺点就是保底工资没有了。”

　　苏娟长长地“啊——”了一声。

　　“而且家长们会更看重学校吧，我们差X师大不止一个档次呢。当心人家家长不要你。”陆青青深有体会。

　　苏娟马上反应过来，自信地说，“但更看重的应该还有能力吧，就算是X师大的，一直出错，家长也不会喜欢。”

　　陆青青哑口无言，心里明白她说的也有道理，不过还是哼了一下表示不满。

　　此话不提，胡婷婷后来将她的同学带过来了，竟然是个男生，叫卓闻天，是X师大地理系大二学生。卓闻天不是胡婷婷的同班同学，据说是在一个社团认识的。培优中心的人都猜测两人是男女朋友，后来看又不像，但明显能看出胡婷婷对卓闻天有好感，卓闻天没有这个意思。

　　辛校长将他们新的工资方案公布了下，明确工资和学生的数量、年级等都有关。苏娟早就知道，能够淡然接受；胡婷婷有些吃惊，不过没说什么；卓闻天很聪明，大概猜测到原因，有些不好意思。

　　郑老师等三位退休教师答应到培优上班，二楼的教室终于不再只有钱一文一个人了。原本以为晚托班师资充足，谁知培优迎来了一阵招生高峰，三位老师晚上的时间都被1对1占满，苏娟三人相应忙起来了。

　　一个月过去了，不知不觉钱一文她们的期末考试即将到来，唯一空闲的陆青青承担起了重任。她结合苏娟的课堂笔记，根据老师划的重点，把每个学科的重点都摘抄出来。钱一文和苏娟空闲下来，就抱着整理好的笔记本看。三人平时上课认真，复习相比其他人轻松很多。

　　除了钱一文的高数，她学了这么久，依旧是“老大难”。陆青青自顾不暇，她又不想一直打扰苏娟，于是找到了郑龙乐，他数学肯定很好。郑龙乐高兴极了，打算展现自己的十八般武艺。钱一文的感受是，他太聪明了，很多步骤能省就省，对于她来说看懂步骤有压力；只是他耐性很好，得到钱一文的反馈后，他将题目慢慢分解，一点点教，这样钱一文的高数考试顺利通过。

　　中间也有其他插曲，比如很多人想借苏娟的笔记，就连班长赵欣然也来借过。苏娟不堪其扰，又抹不开面子，打算借出去了。陆青青直接将复印版本给了班长，等到以后有人再来借笔记，她就说在班长那里。后来有些风言风语，说班长不肯拿出来复印神马，陆青青她们就当不知道。

　　考试的时候，钱一文看到王佳慧拿着小抄在看，小抄只有A4纸的一半大小，能写下多少东西呢。她没有说什么，实在是觉得作弊这么高难度的动作，她都抄得不安心。

　　接连几天的考试让大家面有菜色，终于考完了，全体开始喜迎寒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