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高考前一个月 第12章

　　“图开心喽，你们觉得孙杰最后会和谁在一起？”陆青青好奇极了。

　　“我猜李莉。”钱一文肯定地说道。

　　苏娟说，“不可能，这么尴尬，肯定没人和他在一起。”

　　隔天，苏娟惊讶地发现李莉光明正大和孙杰坐在了一起，而王佳慧脸色苍白地坐在角落，仿佛昨天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而之后，李莉抛弃了她的室友们，和“男友”甜甜蜜蜜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时生活比小说还狗血

第27章 大一进行时（11）

　　教室里, 两人坐在一起，手挽着手，仿佛连体婴一般, 李莉的眉梢尽显得意。与之对比的是王佳慧的日渐憔悴，听说她在寝室里大哭了几场，很多同学都去安慰她。李莉做“小三”的事情广为流传, 对她的非议多起来了, 盖过了陆青青被追求事件。她开始不受人待见, 除了上课、吃饭有孙杰陪, 其他时候都是一个人。当然，她仿佛不在意，每天昂着头, 全身心地投入这场恋爱中。至于钱一文和郑龙乐的进展, 两人都太忙了，时不时地能在□□上聊天让双方都很满意。

　　辛校长打电话过来，说晚托班开始运营了。宣传广告大法都没有祭出，晚托班就能这样快成型, 钱一文是万万没有想到的。同时，也让她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辛校长在东门小学有“很硬的关系”（特指亲戚关系这种）。

　　培优教育中心一楼有四个教室, 两个没有变化, 另外两个被隔成了多个小房间, 主要用来小班化授课。二楼有两间教室, 一间改成老师的办公室, 另外一间则被隔成了更小的房间, 以后用作1对1教学。教育中心入口处设立了引导台, 背后则是“培优教育培训中心”几个大字。

　　晚托班现在有6个学生, 都是小学生，钱一文检查他们的作业没有问题，难的是维持纪律。经过几小时的折磨，她算是明白为什么有些老师不苟言笑了。像她这种娃娃脸，一笑就显得年纪小，压不住场子。第一天因为辛校长坐镇教室，才完美结束。

　　晚上8点半，家长将最后一个学生接走了，钱一文真累坏了，完全不想说话。辛丽梅不由摇了摇头，果然还是学生，耐力不够。"钱同学，才6个学生你就这样累，如果学生多一点，我要怀疑你是否能应付得来了。"

　　钱一文认真清了清嗓子，“我只是第一天不习惯才这样累，后面习惯了就好。不过辛校长，你要多招聘新老师，现在晚上有很多小教室都空着，小班才应该是培优业务拓展的重点。晚托班只是锦上添花的生意罢了。”

　　“我也想过，不过现在招生效率有点低。”辛丽梅按了按眉头。

　　“那你有没有想过做宣传页呢？另外可以写明有试讲课，现在家长不是那么好应付的，听听试讲课能让他们对培优有信心。”

　　辛丽梅点了点头，脑子里仿佛想到了什么，“钱同学，让你去辅导作业真是是大材小用了。我有一个建议，你每个月得到的更多，但你会更省力，你愿不愿意试试？”

　　“有这么好的事情，我当然想啊。”钱一文想当然地回答道，有这样的好事谁会不愿意呢。

　　“你负责培优的招生和部分管理工作。”

　　“可是我每天都要上课，没有这么多的时间，而且管理，我不太懂……”钱一文第一反应就是想拒绝，这个建议有些超出想象。

　　“具体细节都可以商量，我只是问你要不要做？！”辛丽梅认真地看向对方。

　　钱一文的脑子有些混乱，自己想做的就是每天辅导小学生作业吗？明明自己对写方案更感兴趣，是不是更想做的是管理类的工作呢。“我愿意试试。”最终，她下定决心，现在的自己这么年轻，有不试试的理由吗？

　　辛丽梅将培优现有情况简单说明了下，聘请的老师有在职老师，也有退休的老师。人数不定，她有资源。而且他们都是兼职，招满学生开班的话，提前两周通知他们就可以了。这两年一个班的学生只要能招到10个就会开班，在这样宽松的条件下，培优的教室在周末还是有空着的情况。

　　其他员工有新招的前台杨雪（中专毕业）、李阿姨（打扫卫生）、辛丽梅自己。怎么看都很像是小作坊式的教育培训中心。

　　经过反复地讨价还价，钱一文答应周一到周五选择4个晚上到培优上班，周六周日至少抽出1天时间上班，具体时间可以有变动，但每周需要保证20小时的时间，暂定工资是2000块。如果额外招生，可计算提成。为了表示正式，两人还签订了合同，很粗糙的合同，但让人安心。合同一式两份，每人拿一份。

　　至于晚托班的兼职，钱一文要先回去征询苏娟的意见，毕竟是“自家人”，总要先问问她。不过，随着晚托班规模的扩大，一个兼职是不够的，还需要招聘储备的兼职老师。

　　当钱一文将这个消息告诉苏娟时，她一口答应了，每个月能多挣800块，这样的好事想都不敢想呢。得知还会需要更多的兼职时，陆青青有些意动。这两个人连晚上时间都不放过，要去做兼职，只留自己一个人在寝室，那多无聊啊。

　　“不过苏娟，如果你去晚托班兼职了，是不是要考虑一下，离学校远的家教就别做了呗。”钱一文突然想到苏娟周末还要做家教，那不是整个都累坏了吗，做家教可是需要做教案的。

　　苏娟一脸为难，“那不太好吧。他们再花时间找合适的老师，学生成绩受到影响怎么办”钱一文想说，你想多了，你真的没有那么重要。但是苏娟这样负责，没有人能说她的想法不对。

　　简单洗漱后躺在床上，钱一文很兴奋，脑海里蹦出了一个又一个的想法，要招聘两个课程顾问、要做宣传册、要招聘晚托班的兼职……感觉没睡多久，天就亮了，双眼红通通的钱一文难得早起，催着苏娟和陆青青起床去吃早饭、去上课、吃中饭、去上课。最后连陆青青都有受不了了，让钱一文索性去操场跑一圈，省得再折腾他们。

　　被这么说的钱一文总算稍微冷静了一点，决定先把手头的家教处理一下。虽然心里满怀抱歉，但还是决定和几个学生告别。有的家长善解人意直接同意了，有的家长说了些难听的话，钱一文没有反驳，谁叫她突然反悔呢。为了好受点，她根据这段时间的学习情况，各自给他们写了一段评价，列出了学习的建议，通过短信发给家长。

　　吃好晚饭，钱一文带着苏娟来到了培优，在路上简单给她讲了检查作业的要点。特别强调，不要让学生跑来跑去，以免互相影响。辛校长简单面试了下，就同意苏娟上岗。

　　钱一文拿着她简单设计的宣传页，展示给辛丽梅看。宣传页就一张纸，正面写有培优的名字，1对1、1对3、小班化教学，名师教导等文字，另外还写有“直接打电话咨询，将有机会获得20分钟的视听课。”背面则是介绍培优的特色，师资力量。宣传页的想法得到了辛丽梅的认可，她决定以最快的速度印刷出来。还好她人脉广，有熟悉的印刷厂，答应帮忙设计帮忙赶制。

　　第二件事则是人员问题，建议培优招聘一名课程顾问、一名大学生兼职。课程顾问实际上作用就是销售课程，两人就薪资和提成的比例商量一下，达成一致。大学生兼职，主要是给拓展晚托班的学生数量做人员储备。另外，钱一文提出，前台杨雪的工作要规范起来，她不仅负责学生的签到，还要定期给学生做回访。为了增强她工作的积极性，给她设定提出比例，如果她能成功销售课程的话。

　　辛丽梅办公室有电脑，但如同虚设，被钱一文毫不犹豫地搬到了隔壁发挥作用。她在网上发布培优教育中心的招聘信息；还在本地网站发布培优教育的广告。做完这些事情，已经快8点半了。整理了下文件，在笔记本郑重记录今天的工作内容。

　　“辛校长，我今天做的事情，我和你汇报一下，我在xxx网站发布了信息，简单设计了中心各个人员的工作内容……”回家前，钱一文拿着笔记本向辛丽梅逐一汇报。

　　“一文，不需要每天汇报，每个礼拜写个总结就可以了。”辛丽梅对钱一文又满意了几分，完全看不出她只是个大一的学生，做起事情来很规矩。突然她仿佛想到了什么，从抽屉里翻检了一下，递给钱一文一个信封，“这是你这个月的工资。”

　　钱一文忙摆手拒绝，“你相信我的能力，我也相信您。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的工资和其他人一样，您下个月1号给我吧。”

　　辛丽梅不置可否，没再说什么，收回信封放回了抽屉，嘱咐她回学校小心安全。

　　一楼，苏娟还在教室里，没有结束。钱一文看了下手机，已经8点半了，怎么家长还没有来接吗？她走进教室看到，苏娟坐在一个小男孩的旁边，拿着笔在讲什么。学生的妈妈坐在一边，看得出来非常满意。

　　“好，沈小峰，希望你明天做这道题不会再错了。”苏娟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小男孩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沈小峰妈妈一脸感激，“苏老师，还是你教得好，这道题我教过的，他就是学不会，脑子就像块石头。”

　　苏娟笑着说，“小峰其实很聪明的，做数学题，有时他想得多了，不是不会做。”

　　“哦哦，是吗，哈哈。好了，小峰，和苏老师说再见！”沈小峰妈妈大概觉得时间有点晚了，耽误苏娟时间了，急忙和她道别。看到这个场景，钱一文不由地想，苏娟真的很适合做老师，比自己耐心足。

　　看到钱一文在等她了，苏娟忙整理好自己的东西，和杨雪道别后，两人踏着星光回寝室了。

第28章 大一进行时（12）

　　距离下一班公交到站还有10分钟, 有人作伴，两人决定“11路”—靠两只脚回寝室。苏娟很兴奋，加上这个兼职, 她现在的收入赶得上姐姐的工资了。她不由地想要感谢钱一文，“钱一文，谢谢你给我介绍这份工作。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感激你。”

　　“我只是牵根线, 这份兼职能否做得长久主要取决于你。你做得不好, 我帮你说话也没有用。”钱一文是真的这样认为, 她充其量只是介绍了这份工作。

　　苏娟摇了摇头, “做家教是你指导我的，现在这份兼职也是。没有你的话，我大概在哪个饭店洗盘子或者端盘子吧。”

　　“在教书这方面, 你很有天赋。如果不断精进的话, 在培优我相信你会得到更多。比如你可以把晚托班的学生发展为小班的学生。不要和我说周末的家教，以后万事都有可能嘛。”钱一文笑着说道。当时看到苏娟在给学生讲课时，她就有这种想法，晚托班的学生如果能转换为小班化的学生, 能增强学生对培优的黏度。

　　“我姐姐的工资现在是2500，我做兼职赚的钱全部加起来快赶上她赚的。至于你说的, 我现在可不敢想这么远, 能够有这份兼职, 我就很满足了。”苏娟对于现在是知足的。家里条件不好, 她能上大学是因为姐姐苏眉的一力支持。自进入大学以来, 她的内心就有一种恐慌, 担心姐姐不再给她学费怎么办？如果家里人全部反对她继续读书怎么办？

　　“你姐姐？”苏娟在寝室里基本不会谈及自己的家庭, 很少和家里人打电话。陆青青每天都会接到电话, 钱一文自己则隔天会和钱妈妈打电话。寝室里相处不错的秘诀就是保有自己的秘密, 比如她不提及自己英年早逝的父亲，比如苏娟不提及自己的家庭状况，比如陆青青不刻意谈及自己家里多有钱。

　　苏娟早就想和人倾诉，听到钱一文的疑问，她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家庭状况和盘托出。她家在J省一个小县城，苏爸爸是村里的木匠，这几年跟着县里的装修队干活，每月能赚多少钱要看装修队的生意好不好；苏妈妈在家里务农，照顾弟弟妹妹。

　　家里有四个小孩，大姐苏眉22岁，中专毕业后就开始到处打工补贴家里。苏娟18岁，读书算是有点天分，一路读到了高中，家里不同意她读大学，是姐姐苏眉回家说服了苏爸爸苏妈妈，不仅保证承担苏娟的学费，还答应每月定期给家里打钱。妹妹苏南12岁，四年级；弟弟苏来宝10岁，二年级。生好苏来宝后，因为两次怀孕时间间隔太短，苏妈妈身体常常不爽利，每月都需要吃药。而家里存款不多，她的妹妹和弟弟是苏妈妈躲在外地超生的，当时家了付了一大笔超生费。

　　“我知道自己很自私，我不应该读大学，但我真的想读书。”苏娟有些哽咽。

　　苏娟是寝室里最认真读书的那个人，只要有时间，她就会去图书馆学习。去做家教时，她的包里会放课本。在食堂吃饭，她点的往往是最便宜的那种；她的衣服鞋子虽然干净，但是永远只有那么几件……这一切钱一文和陆青青看在眼里，只是不会刻意去询问。

　　钱一文肯定地说，“你想读大学的想法没有错，只有读大学才有改变人生的可能性。听你说的情况，你唯一有歉意的对象只有你的姐姐。”钱一文听到苏娟家最小的孩子是男孩，心里不免咯噔了一下，三个姐姐、一个弟弟的组合，这是后世的网络或者电视剧里才有的熟悉的配方。

　　觉得苏娟还是有些自责，又说道，“ 弟弟妹妹不是你的责任，而是你爸爸妈妈的责任。关于兼职收入的事情，你有打电话给家里知道吗？”

　　苏娟摇了摇头，“没有，我想先把下一年的学费存下来，再和他们说。”

　　“那你可以打电话和你姐姐说一下，让她不用再给你寄生活费了。你总要让她给自己存点钱吧，恕我直言，你的姐姐已经20多了，如果她未来有结婚的打算，你们家能给她多少嫁妆呢。”苏娟的姐姐中专毕业就全身心付出，不过思路很清楚，知道供妹妹读大学改变命运，她应该知道怎么做。也许是钱一文想多了，担心让苏娟爸爸妈妈知道具体情况，会不会要求苏娟每月交钱呢？

　　仿佛想到了姐姐未来的困境，苏娟的眼睛有些红了，自己还有4年大学毕业，家里能给姐姐什么呢？原本以为姐姐是依靠，但她是不是真的一直愿意呢？而自己是否也能做到呢？苏娟沉默着回到了寝室。

　　陆青青看到她眼睛微红，明显有哭过，疑惑地看向钱一文，钱一文只好耸耸肩，示意这是苏娟的隐私。陆青青善解人意地就当没有看到，开始咨询起培优的兼职。

　　钱一文直接拒绝，“哈哈，算了吧，你不适合。” 陆青青气鼓鼓，瞪大眼睛看向她。

　　“是真的，我和你缺乏耐心，第一天我差点被那些小学生整奔溃，你还不如我呢？”虽然不好意思，但她坚定立场。

　　“那你快帮我想想哪个兼职合适啊，我要和你们在一起。”实在忍不了，陆青青上手将钱一文摇得头昏脑涨。

　　“我想我想，你总要给我时间啊。”听到钱一文这样说，陆青青算是满意了，松开了手。

　　培优的小班化业务开始拓展，宣传页印刷好后，钱一文拉着陆青青在东门小学放学时，发了一个礼拜的传单。陆青青实在吃不消，不再主动提兼职的事情了。对于这一点，钱一文表示很好，既找到了短时间的廉价劳动力，还解决了一个麻烦。辛校长发挥她的人脉，解决了如何将宣传页投放到各个小区居民楼这项艰巨任务。

　　不到两个礼拜，培优的草堂班子基本搭建完毕，两个课程顾问：罗翔和郑彤。罗翔是面试招聘进来的，今年刚从tb市某不知名大专毕业，擅长和人打交道，专业是机械工程，毕业几个月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看到培优的招聘公告，态度诚恳，对底薪要求不高。郑彤是辛丽梅直接招进来的，应该是她某个亲戚家的小孩，相处下来有些腼腆。两个晚托班老师：苏娟和胡婷婷，苏娟的情况不用说了；胡婷婷是X师大的大二学生。前台杨雪，主要负责学生签到、介绍课程、引导试听课程的家长；组长钱一文主要负责管理课程顾问，校区的招生工作；校长辛丽梅负责联系老师，兼职财务工作。

　　两个新到岗的课程顾问在东门小学、实验中学继续发宣传册，宣传培优教育中心。钱一文留在培优接电话、接待家长、联系老师试讲。

　　时光有条不紊地往前走着，培优的各项工作开始进入正轨。晚托班有20几个学生了，平时晚上的小教室开始启用起来。更不用说周末，除了两个大教室有大班课以外，其他教室每个时间段都有5-6名老师上课。苏娟更是得到了很多家长的认可，有家长提出让她周末帮自己的小孩补习，她却因为周末的家教只能拒绝。对此钱一文不予置评，守诺总是让人尊敬的品德，不是吗？

　　虽然钱一文自诩见过大世面，但是拿到兼职工资，她还是兴奋了很久。第一个月工资是2000块；第二个月，加上提成，她的工资达到了3800块，这是个可观的数字，她很满意。

　　这一段时间除了学校的功课，她全身心地扑到培优上去，连续几个礼拜没有回家 。钱妈妈好几次提出要来学校看她，都被她劝住了。她都不在学校，何必让妈妈白跑一趟呢。不过受不了念叨，经过辛丽梅的批准，12月的第二个礼拜，她决定周五回家一趟。

　　和郑龙乐在□□上不经意地提了一句，他就提出想一起回家，还卖惨，说自己一个人回家是多么地孤独。钱一文一脑门地黑线，只能答应了。

　　陆青青知道她这个礼拜回家，好心提议坐她家的车到市区的汽车站，她遗憾地摇头拒绝。被她一再追问，钱一文只能老实交代要和郑龙乐一起回家。陆青青揶揄地看向她，钱一文仿若镇定，自以为脸皮很厚，其他人看不出端倪，谁料脸上的红晕不当心泄露了什么。

　　等到车后，钱一文和郑龙乐发短信，告诉他自己已经坐上了34路，让他慢慢走到公交车站。这样避免他再傻乎乎地跑到学校、浪费时间，现在的天气可不是好玩的，不小心就会冻感冒。

　　公交到了和舟大学，一个异常魁梧的身影挤上了公交，是郑龙乐。他一看到钱一文，就奋力挤到了她身边，对着他她笑。钱一文认真打量了一下，严重怀疑他最近胖了，最后发现他只是穿了很多衣服。现在还没有到最冷的时候，到时候他还没能穿什么，实在好奇。

　　看郑龙乐的包实在太大，被挤得可怜，钱一文示意他把包拿下来，放在她的腿上。郑龙乐的脸呈现出不好意思，“这不太好吧。”“……”钱一文真想知道他到底想了什么，不就是放个包吗？

第29章 大一进行时（13）

　　郑龙乐略有些扭捏地将背包拿了下来, 脑子有个想法不停地闪现：他的背包不再是普通的背包了，它躺过钱一文的腿，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如果钱一文知道他的脑洞, 怕是真会一锤子锤死他，直男的思路呵呵呵。

　　路上聊得投机，但有件事让钱一文很迷惑, 郑龙乐下车后就紧紧抱着背包, 连换公交时也丝毫不放松。这里面有很重要的材料吧, 难道是他新开发的软件？钱一文暗自猜测, 不敢多问。

　　两人折腾了很久，终于在3点到达公交总站，最后一程两人需要坐上不一样的线路回家。钱一文要坐环线, 环线正好在停靠车站, 她急匆匆地和郑龙乐告别，跨步登上公交。郑龙乐呆呆地等在外面，仿佛想到了什么，一个健步冲上了公交车, 讨好地冲着钱一文笑了笑。

　　“我陪你回家。”他怕钱一文生气，又补充道, “从你家再坐车, 我算了下, 花的时间差不多, 嘿嘿。”

　　“是吗, 那不错啊。”钱一文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从环线下车后, 轮到她陪着郑龙乐等公交, 一辆辆公交驶过, 冷风吹过, 两人的脸被冻得通红，却没有自觉，依旧聊得很开心。事后两人仔细回想，好像又没有聊什么，只是记得高兴的情绪。

　　“文文，你要出去啊？”邻居王奶奶提着一袋苹果，疑惑地看向钱一文。她看文文和那个男生在公交车站待了有半小时了吧，出去的时候在，她买好苹果了，两人还在那，这么冷的天，都不怕生病。

　　钱一文惊觉现在快要5点了，钱妈妈应该快要打电话来催了，“王奶奶，我刚下公交，正要回家呢。”应付好邻居的关心，又催郑龙乐直接坐出租车回家。刚刚好几辆公交车到站，他都说不是回家的班次，这么晚了，不适合再等公交，直接打的吧，觉得他应该不差这个钱。

　　目送郑龙乐坐上出租车，钱一文才觉得自己的手有点冷，她没有戴手套，倒是某位同学装备齐全，可惜没有想到要把手套、围巾给女孩子。想到这一点，钱一文有些哭笑不得，她还想起郑龙乐根本没有想要帮她拿包的举动。男生的思路有时很迷。

　　出租车上，郑龙乐才想起要打电话给家里，是郑妈妈接的电话，“妈，我今天回家。”

　　“那我让张师傅来学校接你。跃跃，你不是说这个礼拜不回家吗？”郑妈妈有些奇怪。

　　“妈，张叔叔不用来接我，我和朋友一起坐车回来的，现在都快到家了。”

　　“嗯？！哦哦，那你注意安全。”挂掉电话，郑妈妈直接将郑爸爸在看的书抽走，“你说儿子是不是有状况？”

　　郑爸爸疑惑地看向老婆，“跃跃怎么了？”他没有听到儿子说了什么。

　　“本来说这礼拜不回家，今天又说和朋友一起坐公交回家。你儿子是这么勤快的人吗朋友肯定是女的，哼。”郑妈妈敢打赌，儿子肯定别有目的。

　　郑爸爸习惯性地拍马屁，“照夫人这么一分析，为夫是茅塞顿开。要不等吾儿归来，夫人严刑逼供一番？”

　　“要你多嘴——，你儿子啊，心里有谱的很，我又不用担心他被骗，问什么问！”郑妈妈瞥了丈夫一眼，将书丢还给他，这就是个腹里黑的家伙，儿子最像他，看似无害，从来没有吃过亏。

　　郑爸爸接过书，喜滋滋地继续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