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爱谁当!纨绔夫君为我挣诰命 第240章

作者:折雾里 标签: 穿越重生

  沈棠宁本来在垂眸沉思,目光忽地瞥见什么,心念不由一动,她忽然出声:“陛下,臣妇倒是有个主意,不知可不可行。”

  一片安静中,她突然的声音让众人纷纷看了过来,眼神藏着惊讶:

  她怕不是疯了吧?这种事情旁人巴不得别沾身,她怎么还主动往身上揽?

  要是到时候没有找出凶手引得陛下迁怒,那才是要贻笑大方!

  池宴也皱眉望了过来,在瞧见她镇定自若的神色时,心中悄然一松。

  她定然是有了什么发现。

  崇德帝的视线落到沈棠宁身上,眉梢挑动:“哦?池少夫人有什么高见?”

  沈棠宁恭敬上前几步,她的目光在火光映衬下格外明亮,吐字清晰流畅,让人情不自禁认真去听:“众目睽睽之下,那人想要抹除娘娘帐外的驱虫粉,再将毒蛇放进去,必不敢太过明目张胆,也不宜停留太久,那他是怎么做到的呢?”

  柔妃端详着她,昏黄的火光为她的面容笼罩上一层柔和的光,她从容镇定站在那里,连头发丝都在发光。

  “那依池少夫人之见呢?”

  嘴角轻轻动了动,沈棠宁平静地和她对视,缓缓出声:“臣妇推测,仓促之下,他怕被人发现,只能用脚碾去那些药粉,这样一来,他的鞋底必会沾染上一些。”

  “所以只要将那些可疑的人召集起来,再命他们当众脱靴,检查鞋底是否沾染了药粉,就可以推断出真凶。”

  她不疾不徐说完,场上陷入一片安静。

  有人提出疑问:“可若是行走太久,鞋底的药粉已经没了怎么办?”

  沈棠宁弯了弯唇:“这也不要紧,那药粉气味刺鼻,沾染上必会留下味道,动物的嗅觉格外灵敏,听说仪鸾司养了一条大狼狗……”

  那人恍然地瞪大眼,不说话了。

  崇德帝深深瞧了眼沈棠宁,转头吩咐:“就这么办。”

  池宴让黄三把狗牵来,又让那些被怀疑的目标排排站好,目光一一扫过众人的脸:

  “现在,把你们的鞋子都脱了。”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开始脱鞋。

  沈棠宁的目光落在其中一个人身上,见她面色透着不正常的白,眼里露出惊惶之色,轻轻眯起眼。

  当着陛下的面,谁也不敢不从,大家都硬着头皮把鞋子脱了,忐忑地等待着检查。

  池宴在前方检查,目光如炬:“双手拿鞋,鞋底朝上,不许有其他动作。”

  他目光迅速,却又精准地扫过去,很快将目标锁定在一双微微颤抖的手上。

  出乎意料,那人既不是仪鸾卫,也不是太子詹事,而是做了一副宫女打扮,应该是柔妃身边伺候的人。

  他还没有动作,大狼狗已经兴奋地扑了上去,将其按倒在地,尾巴激动地在身后摇晃。

  “啊!滚开!”

  宫女被按倒在地,肉眼可见的惊恐。

  这条大狼狗身躯庞大,牙齿尖利,模样着实和可爱不沾边,扑上来的动作又凶猛的很,宫女翻着白眼,几乎要吓晕过去。

  众人眼神震惊,谁也没想到幕后之人竟然是个不起眼的宫女。

  池宴来到那宫女身前停下,捡起一只掉落在地上的绣鞋,鞋底朝上仔细检查:

  白色的粉末被剐蹭掉许多,不凑近看还不太明显,鞋侧也不小心沾上了点,应该是慌乱之下没注意。

  证据确凿,池宴抬眼扫了扫那宫女:“拿下。”

  他顺势薅了一把狗头,夸赞了句:“做得不错,回去给你肉吃。”

  大黑的尾巴摇得更欢快了。

  柔妃目露震惊:“绮罗,竟然是你?!”

  崇德帝望过去,她神色勉强解释:“绮罗是臣妾宫里的二等宫女,臣妾万万没想到,她竟然会背主!”

  她眼神闪过一抹悲痛:“本宫向来待你不错,你为何要背叛本宫?”

  绮罗被按着跪在地上,脸色失魂落魄,自知死路一条,也不为自己辩驳。

  池宴挑了挑眉:“你一个宫女,从哪里弄来的毒蛇?你还有同伙?”

  她眼底惊了惊,迅速看了他一眼,却怎么也不肯交代实情。

  崇德帝眼神冰冷,如同看一个死物:“嘴倒是硬,将她关进诏狱,朕就不信她不交代!”

  ……

  多么戏剧性的转折,谋害柔妃的竟然是她的贴身宫女?

  总而言之,这件事算是暂时落下帷幕。

  心有余悸的众人散去,怕是今晚都不能睡个好觉。

  营帐里,送走了皇帝,柔妃的眼神这才冷了下来,她捂着小腹不知在想什么,良久后语气轻柔:

  “替本宫转告四皇子,皇后对我有恩,我不会动她,他的手伸得未免也太长了!”

第355章 别的妙用

  回到帐篷内,沈棠宁已是身心俱疲。

  这会儿时候不早,躺在床上,她却没有什么睡意。

  过了会儿,身侧有人躺了下来,池宴的嗓音沉沉地搔过她的耳侧,掀起一阵酥麻的痒:“在想什么?”

  她略感不自在地往里挪了挪,眨了下眼如实道:“在想方才发生的事。”

  他侧过身来,手撑着脑袋看她,饶有兴致地问:“你刚才表现不错,怎么想到那个法子的?”

  沈棠宁和他对视,诚实地道:“我注意到柔妃身边的那个小宫女有些紧张,还有她鞋侧沾上的粉末,就想着诈她一下。”

  当时人很多,池宴没法将每个人的反应尽收眼底,但沈棠宁站在暗处,反而更方便观察其他人的反应。

  做贼难免心虚,她抱着试探的打算,在她说完那话后,那宫女果然表现得非常紧张,不着痕迹将鞋子在地上碾了碾,企图毁灭罪证。

  可当她说完,沾染上会留下气味的时候,宫女的脸色瞬间就白了,那时她便已经有几分肯定自己的猜测。

  池宴恍然似的点点头,语气捎带着玩味:“还是夫人心细,不然陛下少不得要罚我一顿。”

  其实这事儿严格来说怪不到他头上,柔妃自己宫里出了问题,他又岂能料到?

  但谁让他领了这么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呢?

  他狎昵的语调令沈棠宁耳根微烫,她忽地想起什么,皱皱眉:“你觉得柔妃的宫女是受了谁人指使?”

  毫无疑问,一个小宫女怎么可能胆大包天谋害主子,更别说柔妃肚子里还揣着皇嗣!

  “是三皇子?”

  池宴说完,便自顾自的摇了摇头,虽说有前车之鉴,的确很容易让人往三皇子身上联想,可他觉得不像。

  白日里,三皇子的计划已经暴露,崇德帝必定大为光火,这个关头他要是再对皇嗣动什么手脚,即便陛下再疼爱他,也绝不会姑息!

  “除了三皇子,那么还有谁不愿意看到柔妃肚子里的孩子降世?”

  池宴认真分析着,沈棠宁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潮湿水汽,目光留意到他敞开的胸前微湿,覆着涔涔水光,注意力不自觉被分走,有些意外:“你还沐浴了?”

  这里不像自家,打水要去河边,沐浴就更奢侈了。

  池宴垂眼睨向她,语气含糊:“去河边洗了下。”

  沈棠宁“哦”了声,不知为何也有点不自在,安静片刻躺了回去:“那……睡觉吧。”

  见她规规矩矩躺好,还顺势闭上了眼睛,就这么把他晾在了一边,险些气笑。

  她就这么睡了,那他的澡不是白洗了?

  身旁久久没有动静,沈棠宁心中也有点忐忑,还有点莫名的躁意。

  她脑海里又闪过方才瞧见的场景,脸上不受控制发热,她自认和池宴相比,她平日还是挺清心寡欲的。

  但今日……确实有些反常,也可能是信期将至的原因,她安慰自己,睡着就不会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就在这时,颈侧有温热的气息靠近,池宴的手探进了被褥,他刚沐浴过,指尖带点凉意,她脊椎骨顿时窜起一阵酥麻,有些惊慌地按住他瞪过去:

  “你做什么?”

  神情带点严肃,语气却暴露了她的慌乱,色厉内荏不过如此。

  池宴贴着她白皙的颈嗅了嗅,觑着她虚张声势的模样,好整以暇应了句:“睡觉啊。”

  在他的注视下,她的脸色慢慢变得酡红,涨红了脸小声憋出一句:“不可,会,会被人听到。”

  池宴体贴地点点头,语气饶有兴致,也学着她的调子轻声道:“那你记得待会儿小点声。”

  沈棠宁:“……”

  羞愤之下,她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抬脚,想一脚把他踹下床!

  他却早有预料似的,一把攥住她的脚腕,带着薄茧的指腹慢条斯理捻磨她细嫩的肌肤……

  沈棠宁倏然睁大了眼,眼眸涣散了下,难耐地蹙起眉,尾音有点颤:“池宴,你混蛋!”

  他耐心地应着,将丝绸质地的布料缠绕在指尖,然后轻塞进她嘴里,意味深长地哼笑:“咬住,当心被人听见。”

  看她的神情似乎是想骂人,但嘴被堵住出不了声,只瞪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眸望着他,眼底闪动着水光潋滟。

  池宴忽地有预感,明日估摸着不大好过,不过么……

  眼下,他只想沉溺在这风月无边。

  ——

  次日,队伍启程回京。

  马车里,沈棠宁虚虚靠着软枕,神色恹恹。

  雪青心疼地给她倒水:“本以为借着狩猎的机会可以放松下,没想到这一天一夜下来,小姐瞧着反而更憔悴了。”

  沈棠宁没有搭腔,眸色阴阴看不出来在想什么。

  雪青又自顾自叹了声:“姑爷也真是的,眼瞧着也没什么事忙了,不说陪陪小姐,偏偏跑去骑马!”

  听到这话,沈棠宁嘴角这才勾起一抹冷笑,心里暗忖:

  池宴这会儿哪敢出现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