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恶毒养母:把反派暴君养歪了 第49章

作者:山水蔚蓝天 标签: 穿越重生

  得知是假的后,大家都有着一种事后的平静。

  河湾村第一届讲学大赛,第一轮比赛,圆满落幕。

  沈河揣着自己的荣誉证书,亲自用衣衫兜着赢得的两勺麦子。

  和父母妻儿说说笑笑地回家。

  “不是我吹,要是单论诗,除了小夫子,我得得个头奖!”

  “我也觉得你那一首诗做得极好!

  小夫子说,白毛浮绿水,如诗如画,好看!

  你的红冠配彩衣也好看!”

  沈河的父母妻儿对他大为赞赏。

  几人说起其他人做的诗,尤其是王族老的诗,忍不住哈哈大笑。

  乡里人说话声音大。房子之间又没什么隔音之说。

  沈照在自己书房里,都听到了他们欢快的笑声。

  一会儿,又听到沈河大声嚷嚷着:

  “把证书挂起来!”

  “我这个月没机会了,下周你们也参加!”

  “咱家一人得一个荣誉证书,多气派!”

  沈照望着窗外的海棠树,手中的书本许久没有翻动。

  “吱呀”

  书房被推开。

  沈照立刻垂眸看书。

  “小少爷,小姐让我来带您去用膳。”

  “知道了。”

  沈照放下书,从太师椅上往下跳。

  丫鬟连忙抱住他,一路抱往堂屋。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佳肴碗碟,沈明珠和母亲、弟弟都已入座。

  “照儿,快来吃饭!”

  沈夫人亲昵道:“去县里读书这么久,都瘦了!

  好不容易回来,可要好好补补!”

  “祖母,娘,舅舅!”

  沈照从丫鬟怀中下来,规规矩矩的行礼请安。

  “好好好,快来坐吧!”

  沈夫人笑容慈和。

  沈明珠问他:“今日书读的怎么样?都背会了没?大字可写完了?”

  “背会了。写完了。”

  丫鬟端了水,拿了帕子来,让沈照洗手。

  然后,把他抱上座椅。

  自己站在一旁布菜。

  “娘,我想——”

  沈明珠打断他的话,“食不言,寝不语。

  教你的规矩都忘了吗?有什么话,饭后再说。”

  沈照闭口不言,默默地吃饭。

  饭罢,他再次说道:“娘,我想下周回来,参加村里的讲学大赛。”

  沈明珠粉面微沉,训斥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也值当你为此放下学业回来!”

  “都是些泥腿子,说了一些上不得台面的话,你就被吸引了?!”

  “有什么好去的?莫要丢了身份!”

  沈照执着道:“我觉得有意思。尤其是村里人讲的西游记。

  讲学也热闹!

  我都没出去玩过。

  你就让我去看看吧,娘?”

  沈照软声哀求,期盼地望着沈明珠。

  他的祖母和舅舅也在旁边帮腔。

  “孩子小,想出去玩就玩会儿吧!”

  沈明珠柳眉倒竖,对母亲和弟弟的劝解充耳不闻,一双杏眼燃着火焰。

  她质问沈照:

  “你什么时候和村里的野孩子接触了?”

  “你是不是没温习功课,偷跑出去玩了?!”

  沈照垂着小脑袋,小声说道:“我的功课都做完了。”

  “做完就能出去玩了?

  你知不知道你还有多少东西要学!

  你知不知道我对你寄予了多大的期望!

  你知不知道你和他们不一样!”

  沈明珠葱白的手指点着外面,怒道:

  “他们一辈子也就是个地里刨食儿的!

  就是些乡野刁民!

  有个会算术,能给人做账房的,就是祖坟冒青烟了!”

  “你不一样!你是我们全家的希望!

  我为了你差点没命!

  你祖父为了你没了官职!

  临死前都挂念着你!

  我们全家人为了你搬到这个穷乡僻壤!忍受着刁民的闲言碎语!

  你呢!

  你却整天想着玩!

  你对得起我们吗?!

  啊!你对得起我们吗!”

  沈明珠的眼几乎贴到他脸上,抓着他瘦小的肩膀来回摇晃。

  沈照因常年在屋里不接触阳光而苍白的小脸,更加苍白了。

  他眼睛里泪花滚滚,却始终没有落下。

  沈照仰着头,固执的透过模糊的视线,去看他的母亲。

  “明珠!”

  “姐姐!”

  “小姐!”

  屋里的另外三人,原本只是看着沈明珠训子,并不干涉。

  见她情绪过于激动,才纷纷开口来劝。

  “明珠,照儿还小,长大了就懂事了。”

  “姐,照儿已经很乖了。学堂里总是第一,夫子也常夸他。你别气了。”

  “小姐,您别气坏了身子!”

  丫鬟边给沈明珠顺背,边说道:

  “小少爷,小姐生您的时候伤了身子,可生不得气啊!”

  沈照伸手去拉沈明珠的手,“娘——”

  沈明珠打开他的手,失望道:

  “别叫我娘!你去跪你祖父牌位前反省去!”

  “什么时候想明白了,改了你这顽劣的性子,什么时候出来!”

  沈照被领到祠堂跪着。

  夜色渐深。

  外面起了风。祠堂里的烛火摇曳晃动,忽明忽暗。

  月光透过窗子,在昏暗的祠堂中,洒落清冷的光。

  朦朦微光中,小小的孩童跪在地上无声擦泪。

  门开了。外面的风涌进来。

  祠堂里的烛火灭了一多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