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冻京橙
“我在写信,饿了吧?”他起身,牵着玛格丽特坐在他刚刚的位置,然后走出门去,在外间摇动铃铛,呼唤来旅店的守夜人,吩咐他们上菜。
玛格丽特在写字台边坐下,她取起索伦写到一半的信,是给伊莫金他们的,信上说,他四月份得回剑桥,工厂里的事情,依旧由他们代劳,有任何问题,通信联络。
她漫无目的的看,想起来什么,对身畔走过来的索伦索伦说道:“上一次在伦敦,我和罗茜见过你和他们一起去看剧。”
“伦敦?”索伦想了想,回忆起她说的是哪天。
他在她身边拉了把椅子坐下,将信写完,打上日期,装进信封里。
“那天我记得管事说,你去采购东西了,实际上是去了剧院?”
“你怎么还跟别人打听我去哪了?”
玛格丽特提高语气,气势上盖过了对方。
“那时候真的只是随便问问。”
玛格丽特看见他露出一点腼腆的笑容,有种独属于年轻男子的清爽感,不同于最初那种毫无表情,冷漠的睨着任何东西的样子。
眉尾染上一点淡金色,冷色调眼瞳仿佛清冽的果冻海,眼型偏细长,眼尾轻轻上挑,眼窝深邃,为整体端庄俊朗的五官增添了别样的意味。
她观察着他言谈举止时的细微表情的动作,不禁的多看了一会儿。
玛格丽特手臂撑在桌面,单手托腮,脑袋里思索着,他笑起来比不笑的时候漂亮多了。
情绪莫名的滞涩起来,她警告不能受蛊惑,否则容易答应她做不到的事情。
她知道自己不想要那种要处理一大堆复杂关系的婚姻,不想他牺牲任何东西,也知道他总有一天会知道她在母亲死亡的真相上对他有所隐瞒,他一定会生出芥蒂的。
试问,谁能接受自己的情人在跟自己亲密的时候,却还将自己最在乎的真相隐瞒在两个月后的期限里再说呢?
玛格丽特知道,自己不算是一个好人,只是一个普通的不算很坏但有点自私的正常人,且有一点点喜欢他而已。
但可惜,她现在就是这么的胆小,不敢交出所有真心,不敢身处其中的去纠缠,她害怕自己没有那个能力自保。
她想过干净简单,一切明朗的好日子,最好什么揪心的事情都不要发生。
况且她想,他未来一定会遇到更好的人,迟早会重新过上正常的日子,一切闹剧结束,真相问世后,他们都会一点点走出来,重新回归正轨。
不过,玛格丽特觉得,自己寻找伴侣的基准线可能会因为他的出现而节节攀升,虽然由奢到简难,但总比从来没奢过好要。
另一边,索伦还在诉说他曾经对她的关心从来没有逾越过,他并没有让任何人知道他的心思,不会牵连她,让人认为她做了不好的事情。
但玛格丽特思绪飘到了很远的地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她点了点头,忽然说道:“索伦,你以后,要多笑一笑,很好看。”
他闻言忽然愣住,紧紧的抿住唇,倏忽间从耳朵根红到了脸颊,仓促地别开脸。
“我……”
她看着自己的羞怯的限定情人,忽然某种开关“砰”一声被打开了。
索伦听见玛格丽特低声笑起来,轻轻的,清脆悦耳,他回过头,目光落在她脸上,携带着一股探究性,似乎一种无声地对峙。
终于,她抿唇不笑了,收敛了一些,起身朝餐桌走去。
旅店的仆人将一些食物端了上来,她拉开椅子坐下,拿起刀叉,学着索伦平时那样,一点点切割滋滋冒油的羊肩肉,悠闲地从小碟子里捏起松饼。
等她吃完晚餐,便从卧室里拿了一把木梳子出来,在起居室里找到还在看书的索伦,坐在他身边的位置。
二月已经不冷了,没有点壁炉,玛格丽特哄了两句,他就顺从的接过梳子,帮助她将睡打结的发髻拆开,一点点梳理顺畅。
他的手轻轻覆盖着发顶,小心翼翼将头发编成辫子,然后盘起来,扎上粉色丝带。
弄出来的效果,实在一言难尽,玛格丽特举着水银镜子,左看看,又看看。
“你觉得,这样好看吗?”
她回过头,身姿前倾,从他的手指中把梳子夺了出来。
索伦下意识地反手将她的手腕捏住,“很好看,什么样都好看。”他轻轻的施力,她顿时趴到了胸前,二人皆是一愣。
玛格丽特有点意料之外,她抬起头,顺着唇角吻下去。
她渐渐地跪在沙发上,捧着他的脸颊,将这个吻一点点加深。
索伦的脸再次变得滚烫起来,染上一些酡红,双眼微微闭起来,一点点去试探舌尖,从后颈抚摸到了不怎么好看的发鬓,手指轻轻颤抖。
毫无疑问,玛格丽特的吻技也全是上辈子看偶像剧时观摩来的,她只轻轻啄着,一点点将他的唇瓣润湿,轻轻合上牙齿,咬了咬。
他没有任何影像资料用来学习,只能把她使用的方法迅速领悟,然后加倍的还回来,并且青出于蓝的舒畅。
年轻人,火花一擦就着,唇齿间友好交流半小时后,索伦一只手将玛格丽特抱回卧室,打算与她一起研究一下羊肠缝制的避孕套应该怎么使用。
第78章 二更
“这个可能得泡软一下。”
“用什么泡?油吗?我们买了吗?”
“应该有的,找到了,在这。”
“多泡几只。”
二人一阵羞涩。
玻璃瓶被索伦拔掉木塞,他们要将必要的防护措施准备好。
玛格丽特不想玩那种带球跑的俗套情节,索伦也不希望自己与她万一会有的孩子背负上私生子的骂名,未来继承不了他的财产。
在这件事上,他们两个都做到了情人之间应有的默契。
黑夜中,他们在等待的期间也依偎在一起,不一会儿,她就想到了一些坏主意,起身将床头最后的烛火吹灭。
索伦顿时有些茫然,他从一片漆黑中描摹着她的目光。
玛格丽特原来就十分好奇他是不是真的害怕,不趁这时候验证,恐怕就没机会了。
她从手边摸到一条散乱的手帕,俯身系到了他的双眼上。
索伦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只能乖乖的仰起头,双臂撑在枕头上。
他从来适应不了完全的黑暗,但此刻却一点也没感觉到不适了,反而有点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后半夜,玛格丽特主导着一举一动,一点点的解开衬裙。
索伦虚心学习,手掌慢慢游移,转换了姿态。
一开始他也想柔情蜜意,但双眼笼罩在黑暗之中,他的心里疾病开始作祟。
下意识的失去了方向感,就连她的嘴唇都找不准,只能用手去触摸。
湿润的划过指腹,他就低头去吻。
玛格丽特大概算了算,索伦比她大四岁,仅仅四年而已,都是人,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之间的生长差距如此之大。
她并不知道的是,索伦在剑桥参与的俱乐部里有拳击和马术项目。
他年年都能在那里获得头名,每一寸腹直肌都得到了充分的锻炼。
所以,看起来才会那样充实,它们并不是摆设。
包裹脚尖的长袜被修长的手指一寸寸扯掉。
亚麻衬衫触感她很熟悉,扣子有几颗都记得。
索伦看不见,只能用触感和耳朵来试探她的感觉。
听到她喉咙里隐约的吞声气声。
他便在其中寻找规律,就像做物理研究一样解构其中奥秘。
换种话说,二人都想让自己成为更合格的情人。
一开始是慢慢习惯彼此的存在,后面开始自由发挥。
时间让一切事物发酵的无可掩饰。
玛格丽特感觉自己受不了这种精力旺盛的人。
她承认自己吃不了这么细的糠,可又忍不住一口都不吃。
没有拒绝吃的更多。
只不过,没想到。
索伦看着挺稳重克制,应该禁欲一点,却居然会是这种人。
到了子夜。
无论是怎么唤他的名字,他都假装自己的耳朵和眼睛一样被堵住了,装听不见。
他只回应过她一次,念了她的名字。
玛格丽特某种程度上感觉自己反复接近濒死感。
她启初还想找到一点主动权,后面就完全知道错了。
几乎凌晨。
在他后背上留下六道整整齐齐的抓痕。
那块手帕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系在她的眼前。
最后时分才散落下来。
连狠狠扇他一巴掌的力气都没了,玛格丽特窝窝囊囊的随便裹了裹被子睡觉。
索伦把她和他自己都清理干净。
床幔被拉起来,他起身去衣橱里找睡裙和睡袍,还给她盖好被褥,又将帘子拉上。
他看见微微敞开的卧室窗外,黎明的光束照在河面上,波光粼粼的,一股独属于晨间的冷空气扑面袭来。
上前去打开窗,让冷风将屋子里弥漫的一股味道给驱散。
索伦似乎意识到,自己前几个小时好像做错了事情,他对此毫无经验。
他将睡袍穿上,然后回到床边帮忙穿上舒服的睡裙,盖上更厚的被子避免着凉。
“你想洗澡吗?”他俯身,握着玛格丽特的手掌,低声下气温柔地问。
她把脸埋在枕头里,语气闷闷的,困倦的让他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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