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后,男主们全都重生了 第175章

作者:栖山君 标签: 万人迷 追爱火葬场 穿越重生

它原本不打算回答,但视角切出去,看了看她的表情,想了想,但最终还是半遮半掩说:【应该是因为你剧情没推完。】

上一世她死后,剧情基本也崩完了。

这条世界线因此算作是崩塌了,这世界原本也要被毁灭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时间莫名其妙回溯,一切又重来了一遍。

但重来归重来,到底也是二周目,必须要将剧情线修复才行,哪怕有点出入,但大剧情点契合也行,系统都没想到她推个剧情能搞出那么多花样。

但不管怎么说,推了就行。

如果剧情线不推满,进度不推到和原剧情中一样,这条崩塌的世界线没被修复,别说是她了,它也得跟着一起被毁灭。

虽然它是一团数据,但它也挺怕从此以后消失的。

有时候它看着谢延玉,会觉得或许她是对的。

书中的人物都能有自己的思维,它作为一团数据和代码,怎么就不能有自己的情感,怎么就不能怕死了?

它觉得它应该很看不惯这个炮灰女配。

但时间久了,想一想,它其实没有办法再做到像最初那样,将她看作一个冰冷的符号。

想到这,系统叹口气。

【我也是才知道咱们进个秘境都会出事,上次你进秘境,我还死机了。反正,解释起来很复杂,你别管了,我也不会害你,应该是秘境这种地方不能完全被这本书里的世界规则支配,所以容易出意外,你以后不要再去任何秘境,好好把剧情点推完,我让你成仙就没事了。】

它的话半遮半掩。

谢延玉听了一耳朵,听见了一些有用的信息,但因为信息不全,所以甚至因此感到了一点茫然。

但她也来不及再刨根问底。

因为她瞥见前面秘境里似乎还在晃,突然想起贺兰危还在里面——

她的心魔镜!

前面两个人。

李珣和沈琅都在。

她视线在两人之间绕了一圈,最后和沈琅说:“你再进去一趟。”

这怎么不算更信任他呢?

在李珣和他之间,她选了他。

沈琅目光变得温和。

他从李珣那边感觉到了一点杀意,但并没有看李珣一眼。

而是温声问她:“要我进去做什么?”

但下一秒。

就听见她说:“你去看一下贺兰危在不在里面,在的话把他也救出来。”

这话一落。

沈琅脸上笑意僵了僵。

同时听见旁边,李珣那传来一声扭曲的嗤笑——

好像对她要救贺兰危的行为也感到不爽。

但不爽的同时,又没忘嘲笑他,有一种扭曲的得意。

嘲笑他被她选去,当牛做马,救她另一个男人,她更心疼谁高下立见。

……贱人!

第126章 这么喜欢勾引女人 把他卖到窑子里……

谢延玉让沈琅去找人, 主要是因为他是妖族。

妖族有瞬移之术。

秘境之中在地动,若要带人出来,瞬移比御剑要快得多。

其次……

谢延玉觉得,比起李珣, 沈琅要更好操控。

不管前世如何, 至少今生, 她说的每一句话他都无条件遵从。

然而事实却是——

他并没有她想的那样听话。

*

秘境里还在地动。

但比起刚才,地动的程度已经好上了许多。

沈琅走进去,只感觉到地上一些微弱的震动。

之前的裂隙还横陈在脚下,深不见底, 但却也并没有新的裂缝出现在地面上。

他回到了之前找到谢延玉的地方。

这是一片林子。

因为地动, 周围的树木稀稀拉拉倒了一片, 要么就是横七竖八拦在路上,要么就是倒着栽进地缝里,周围还有一片雾, 因此走在这里,需要格外小心。

往前走了一会。

他发现林子深处, 之前那片湖泊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

一片血泊。

贺兰危奄奄一息地倒在血泊里。

沈琅从未见过他这样狼狈的样子。

之前他情丝蛊发作,被谢延玉关在藏书阁里, 是沈琅去藏书阁把人带回来的,那时候的贺兰危已经很狼狈,但也不如现在狼狈。

此刻。

他身上浅青色的衣服都被鲜血染透, 几乎要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上面有大大小小的破口,身上全是皮开肉绽的伤口,甚至连那张让人挑不出错处的脸,此刻也血痕斑斑。

他一动不动, 手里好像死死抓着什么东西。

这模样,只能看出还活着,但因为眼睛闭着,所以也看不出他是昏迷着还是醒着。

看起来很虚弱。

……很容易就能被杀掉的样子。

沈琅脚步微停。

站在远处看了一会,随后他才缓步走过去。

鞋尖踩过血泊,被浸上血迹,他踹了贺兰危一脚,然后才弯下身。

大概是没彻底昏死过去。

贺兰危动了下。

他眼睫上都沾了血,抖动了一下,然后才勉力睁开眼——

但眼前是一片黑暗。

通常人闭上眼的时候,若是眼前光线亮,还能看见一些血管的形状,又或是透着红的肉色血色,但此刻,他什么也看不见,什么颜色也看不见,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黑。

不。

说是黑,也不贴切,更贴切一些的形容,是一片虚空。

他看不见了。

贺兰危很恍惚地意识到这一点。

他看不见了。

他的思绪很迟缓地运转起来。

几个念头从脑中滚过,最终思绪定格在一个念头上——

这感觉与夜盲是一样的吗?

上一世她每当夜里,也是这样的感受吗?

他分不清。

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瞎了,还是夜盲,因为看不见,所以他分不出此时昼夜。

但他能感觉到,身边有人。

他睁着眼,看不见,却能感觉到面前有微弱的气流。

好像有人伸手在他眼前晃。

他顿了下,张了张嘴,声音嘶哑虚弱,如同沙砾无力蹭过地面:“谢延玉?”

前面没声音。

贺兰危此刻应该有许多念头。

他迟钝地想,他应该恨,或者应该怨,因为他成了一个看不见的残废,和从云端跌落有什么区别?他应该有一些自厌的情绪,或是其他极端的、激烈的情绪。

但可能因为伤太重了,他没什么力气,以至于那些激烈的情绪都生不出来。

他此刻甚至虚弱到画不出一张明心符,眼前是深切的虚空,他只感觉到茫然。

因为迟迟听不见她的回音,他开始有些慌张,一只手往前探,甚至带了一点讨好的味道:“为什么不说话?你要的东西我拿到了,你答应过我的,若我拿到,你就要——”

你就要喜爱我。

你就要兑现你的诺言。

他想这样说。

但是话还没说完,他摸到冰凉的触感——

虽然她平日里体温很低,但这并不是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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