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栖山君
谢延玉开始嫌他话多了,然后咬住了他的嘴唇,牙齿尖锐,用了力气,将他漂亮的唇咬出血来,但下一秒,她感觉到那人扣住她的后脑,在她唇间低低道:“被你采补的是我,你会记得的,是吧?”
谢延玉不耐烦地应了声:“嗯。”
下一秒,
床帐落下,那人俯下身将她压下,开始回吻她,淡淡的血腥味顺着吻,散在唇齿间。
他好像很了解她,知道要怎么样会让她舒适,因此中毒的痛苦很快就被分散了些。
苍白的皮肤很快被弄得湿淋淋的,连手指和脚背都被错落点上一些淡红的痕迹,平坦的小腹被人按住,一下下挤压,感知着下面形状的起伏。
……
而一门之隔。
沈琅站在外面,盯着房门,
他没有走,自虐一样听着里面的动静,手里刚找到的解药已经被捏碎,眼睛猩红,半边脸已经流满了血泪,看起来极为扭曲,像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
系统并不是时时刻刻都能看见谢延玉的动静。
虽然它没有性别,但一些相对隐私一些的场景,它是无法看见的,例如现在。
它眼前直接黑了,好像被关进了某个黑箱子里,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重见天日。
因此,
它有些无聊。
想到金萝花,它又开始翻剧情,想找找这花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毕竟除了谢延玉,它也总感觉忘了什么。
它找了一会,看见很长段话:
「金萝乃是神木,百年才开花一次,花为三瓣,花瓣则是金色的,是很昂贵的药材。这花十分稀少,金萝的生长条件也十分苛刻,但许多灵药都需要由金萝花做原料来炼制,因此,不乏有人强行用灵力催金萝开花,但这样开出来的花,为紫色。虽然仍有药用效果,但比起真正的、金色的金萝花,紫色的金萝花,炼出来的药,效果砍半。」
「……」
「若用来解蛊,只能压制蛊毒,无法根除。」
系统一愣。
紧接着,它恍然想起——
剧情最开始的时候,谢延玉炼了一粒情丝蛊的解药,那解药就是用紫色的金萝花炼的。
紫色金萝入药,
无法解蛊,只能压制。
那解药最后被她喂给了贺兰危,因此……
他体内的情丝蛊根本没解。
只要与谢延玉欢/好,蛊毒就会自动复苏,把他变成她的奴隶。
*
谢延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
体内的毒已经被驱散了,修为好像又提高了一点,但灵脉却没继续受伤,身体除了有些酸软以外,就没别的不适,被清理过,衣服也换了新的。
记忆太错乱了,她恍惚了很久,
然后她才想起,她好像把别人采补了。
她动了下,
下一秒,抱着她的那人就出声道:“醒了?”
是那侍从的声音。
一点模糊的记忆在她脑中划过,很混乱,不太清晰,
说不清哪里不太对劲。
但沈琅的语气很自然,
他看着她身上的痕迹,哪怕很浅,他却也觉得很刺眼。
但他却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一样,小心翼翼在她脖子上亲了下:“小姐还记得之前的事情吗?”
*
被采补后,身体会很虚弱。
毕竟采补不是双修,双修是两个人修为一同上涨,但被采补,则是拿自己的修为去供养别人。
即使修为倒退的很少,但神魂也会受伤,需要疗伤。
因此,
谢延玉睡着后,贺兰危就找了个地方,布阵疗伤去了。
他在明心符上用了个法术,等她醒来,他会感应到。
她睡得有点久,
禁制只会存在六个时辰,她睡了快六个时辰,
禁制快要结束的时候,她才醒。
贺兰危还没疗完伤,但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思忖片刻,他还是决定去找她一趟。
说到底,他现在去找她也不算毫无理由,是他帮了她。只要她态度好一些,之前她说的那些话,他便就当都没听过,总归他与她之间,已不算是毫无关系了。
然而还未进门,就见房门半掩着。
透过灯影和门缝,他看见有人坐在床头抱着她——
是那侍卫。
那侍卫将头抵在她肩颈间,一头长发垂落在她肩头。
他很虚弱的模样,闷声咳嗽,温温柔柔地对她说:“中毒以后的事全都不记得了么?没关系,只要小姐身体好了,属下就值得了。”
谢延玉道:“我……”
那侍卫很懂事:“小姐不用有负担,不过是采补了属下一次而已,属下做下人的,这些是分内事罢了。属下自知身份卑微,也不敢奢求名分,只求能像现在这样,一直留在小姐身边,小姐往后定亲了,能不能别赶我走?”
贺兰危站在门外,听见她应了一声好,他眼里的笑意彻底落下来,视线里一片漆黑,喉咙里没忍住反上来一股血腥味——
骗子。
答应好了的,会记得被采补的是他。
全忘了。
第79章 她自己 也是重生的
谢延玉刚答应完那侍从,
下一秒,就听见脑子里传来系统提示音——
【贺兰危剧情进度增长10%,当前剧情线进度45%。】
谢延玉一顿:?
系统:【嗯……】
谢延玉反应过来:我采补的是贺兰危?
系统:【嗯嗯……】
谢延玉:……?
系统不可能在这件事上骗她。
谢延玉听见提示音的时候,其实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毕竟能让她和贺兰危的剧情线一下推进这么多的, 也就是男女之事这类很亲密的举动了, 但真的听见系统这么回答,还是很惊讶。
贺兰危这样心高气傲的人,居然愿意给她采补?
分明之前已经闹得那么僵了。
谢延玉若有所思,又“看”向那侍从。
她确实不记得之前的事了, 破境后她灵力就反噬了, 然后系统说她中毒了, 再之后的事情,她就都没什么印象了,不知道这侍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骗她,冒认贺兰危做过的事。
她刚要说话,
然而下一秒,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动静。
她注意力被分散了一些, 往门口看了一眼。
*
听见她和那侍从的话后,贺兰危就一直站在门口。
他没动,也没进去——
进去干什么?
进去和一个低贱的侍卫抢名分, 还是拉开衣领露出那些咬痕, 像个下贱货色一样告诉她,其实你采补的人是我?
耳边不知道是谁在答应他,说不会忘记,贺兰危觉得好笑极了, 他挺直了腰背,理了理衣袖,他怎么可能连脸面都不要,放下身段和一个下贱货色争,难道抢着认下被她采补过,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他面上是惯有的,高高在上的表情,
扯了扯唇,就要拂袖离开。
但兴许是因为身体虚弱,他刚要走,就眼前发黑,有些站不稳,
因此,他抬手撑住了旁边的墙,以此稳住身形,也发出了一些动静。
紧接着,
隔着门缝,就看见房间里,谢延玉朝着门口看过来。
但因为门虚掩着,她那个角度看不见门外,于是她又站起身,往门口走过来。
贺兰危脚步停了下,冷眼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