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后,男主们全都重生了 第107章

作者:栖山君 标签: 万人迷 追爱火葬场 穿越重生

也因此,此刻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众人眼前的场景就不再是村子里的场景,而是上清仙宫山门处的样子,群峰连绵,巍峨起伏,山门威严,周围古木成林,而其间山路蜿蜒而上,隐入云雾间。

“这、这——”车夫有些惊讶:“那迷阵是直接消失了吗?”

*

迷阵并没有消失。

只是不知道谢延玉做了什么,除她以外,所有人都被弹出了迷阵,而她却仍旧身在迷阵中。

李珣之前就是因为谢延玉,才和她那侍从以及谢家的车夫们同路,这时候谢延玉人都不知道在哪里了,他便也没准备再呆在这,直接御剑上山。

元婴以上的修士才能御剑,他在天上飞,他那几个侍从在地上追。

李珣也没管几个手下的死活,

换做以往,他御剑时看见手下们追他,还会刻意放慢一点速度,和逗狗一样时快时慢,引着手下们绕弯子跑来跑去。

但这时候,他却乘着风迅速上了山。

因为曾来过上清仙宫,对这里还算熟悉,

这次来之前,他也已经给上清仙宫递过拜帖了,上清仙宫的人早早给他准备好了客房,这时候到了地方,他应该直接去客房休整,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却没直接去客房,而是随手抓了个弟子,问:“你们宗主在哪?”

那弟子都不敢抬头看他,被吓得结结巴巴:“好、好像,这两天,宗主和长老们都、都在议事堂……”

李珣:“往哪走?带路。”

李珣语气有些不耐烦,带着淡淡的戾气,整个人像一把沾满血气的刃,

虽然只说了几个字,但那弟子仍有一种被人用刀剑抵着喉咙的感觉,背后发毛,于是硬着头皮将李珣带去了议事堂。

按规矩,

议事堂是宗中重地,只有宗中的长老,以及贺兰危这位首徒可以进入内,其余的弟子就只有在通传的时候能短暂进出。

那弟子把李珣带到议事堂前,然后低声道:“剑尊大人就在此处等候,我去通传一声,让宗主出来见您……”

虽知道李珣行事乖张,不守规矩,但那弟子也没想过,他会在乖张到这个程度——

这话还没说完呢,

下一秒,

李珣就径直越过他,一脚踹开议事堂的门:“帮我找个人。”

*

李珣御剑上山后,他那几个手下也跟着走了,

于是山门处,就只剩沈琅和谢家几个车夫。

沈琅让几个车夫先上山了,自己则留在了原地,思忖了一会,转身走进了旁边的山林间。

山林间树木繁茂,灵力充沛,他释放出一点妖力,隐去了自己的身形,然后感知那迷阵阵眼所在之处。

上清仙宫山门处这迷阵十分玄妙,阵眼就隐匿在这漫山遍野的树木之间,

沈琅曾杀过一位上清仙宫的长老,也是那时候,从那位长老的嘴里,才知道上清仙宫的迷阵亦有玄机,这玄机只有上清仙宫的首徒和长老们才知晓,便是由这迷阵生成的所有空间,都是虚幻的空间,但虚幻和现实之间一定会有一个连接点,那连接点便就是迷阵的阵眼。

只有找到阵眼,再用相应的法术,就能重新回到谢延玉所在的那个迷阵里。

只不过,这阵眼的位置并不好找。

沈琅感知了许久,才沿着感知到的方向走过去。

*

另一边。

李珣踹开议事堂门的一瞬间,一阵凛冽剑气就朝着他劈来,

李珣足尖一点,飞身跃起,后退了几步,抬剑格挡了一下那阵剑气,然后才抬起眼,看向朝出剑那人——

白衣翩跹,金玉为冠,

一张脸长得极为标志,每一处五官都生得正正好,如同用标尺丈量过,多一分太硬朗,少一分太阴柔,像神龛上白玉铸就的神像,唯独鼻尖有一颗小痣,给他增添了一点轻佻与散漫。

李珣从前没见过这人,

但看见他的衣着,便知道此人便是上清仙宫那位首徒,也是贺兰家这一辈的天骄,贺兰危。

贺兰危用剑气将他逼退后,便也收起了剑,

他面上笑意温和,缓步走出议事堂,慢条斯理问:“不知李宗主要找何人?”

第76章 学狗叫 老婆

谢延玉走进林间,

周围弥漫着薄薄的黑色雾气,因此能见度并不算太高。

这些雾气应该带毒,是迷阵用来防止外来者找到阵眼的,谢延玉进来前预料到了这种情况, 吃了一粒解毒的丹药, 所以这些雾气暂时影响不到她。

不知道走了多久以后,

谢延玉终于看见,前方有一棵树。

即使有雾气笼罩视线,但仍旧能看出那树枝叶繁茂,是周围枯败的暗色间唯一的一点苍翠。

系统:【阵眼应该就是这棵树了!】

谢延玉嗯了声, 走到那棵树近前。

走近了, 视野变得更清晰, 才看清这树的具体模样,

这树看起来有些年岁了,十分巨大, 树干粗壮,或许三四个人手拉着手都未必能将它合抱住, 枝干更是繁茂,遮天蔽日, 浓绿的叶片间甚至露出一些金色的花骨朵。

谢延玉抬眼,盯着树上的花骨朵看了一会,突然道:为什么上面的花会是金色的?

这树的名字叫金萝, 是一种十分罕见的神树, 生长条件十分苛刻,必须要在灵力十分充沛的地方才能存活,但一旦存活下来,寿命就非常长, 千百年都不会枯败,相传金萝树每百年会开一次花,它所开的花被称做金萝花,很好辨认,三片花瓣围着花蕊交叠起来,形状虽然奇怪,但也是一种罕见而昂贵的灵药。

谢延玉用金萝花炼制过不少丹药,

但她见过的、用过的所有金萝花,都是紫色的。

因此,眼下看见这花真是金色的,她难免有些疑惑。

系统:【金的就金的呗,可能这花就是有紫色的也有金色的,你管它什么颜色呢,现在是在意这个的时候吗?快想想怎么把这阵眼毁掉。】

谢延玉原本看着这株金萝若有所思,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但听见系统的话,也确实觉得这时候,更要紧的事是毁掉阵眼。

于是她抬起手,将手掌轻轻贴在了树干上。

与此同时,

沈琅在山林间,照着感知到的方向找过去。

因为阵眼的位置实在太难感应,只能知道大概的方向,他锚定了大概位置,然后一棵树一棵树感知过去,这时候,他的手放在了一棵巨大的金萝上。

下一秒。

他指尖微动了下。

虽然没能确定这是阵眼,但他感应到了谢延玉的气息。

因此他几乎一瞬之间意识到,这棵金萝,便是迷阵的阵眼。

*

另一边。

上清仙宫,议事堂外。

贺兰危看着李珣,即使已经知道这人是来找谢延玉的,但听见李珣说是来找他老婆的那一刻,他表情还是扭曲了一瞬。

李珣虽也出身世家,但家道败落得太早,在市井间摸爬滚打得太久,因此用词也从不讲究,稍微文雅点的人,称妻子为夫人,亦或是道侣,但李珣根本不在意言辞文不文雅,倘若把他凑在一起和这群仙人对骂,他一定是骂得最脏的那个,这时候,他说话也没太讲究,一开口就是“老婆”。

时下只有市井间那些不怎么读书的粗人,才会这样称呼自己的妻子。

直白,但太直白,就显得粗俗了。

然而不管是老婆,还是夫人,

这称谓就算再换个文雅的说法,只要是从李珣嘴里吐出来的,都很刺耳。

贺兰危提着剑,手指紧了紧,

很快他便又温和笑起来,好像刚才那一瞬的扭曲只是错觉。

他轻描淡写道:“我好像不曾听过李宗主有一位夫人。”

李珣有点不耐烦:“定亲了还没成亲。”

贺兰危慢条斯理:“未曾听说剑尊办过定亲仪典,没办过仪典,怎么能叫定亲?”

李珣听笑了,这人有病吧,怎么阴阳怪气的。

最近他遇见的人怎么就没个正常的,又是那个怪里怪气的侍卫,又是这上清首徒,对他和青青的婚事莫名其妙关心,说一句定亲,这人能挑刺十几句。

他刚要叫贺兰危滚远点,别耽误他找别人帮他找人,

然而下一秒,却见贺兰危垂下眼,视线在他腰间停住了。

李珣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发觉他在看他腰间的玉佩——

这是青青给他的那个玉佩。

朱雀纹的,甚至不是灵玉,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值钱玩意,也就乍一看还算好看。

但他还是戴上了。

之前在过来的马车上,他就当着青青和那侍卫的面戴上了。

那时候青青问他:“怎么又戴上了?”

他不耐烦:“我出卖我婚约就换来这破玩意,我怎么不能戴?”

青青比他还不耐烦:“有病吧你,你自己说的狗都不戴。”

李珣当时慢条斯理把玉佩戴好,然后翘起腿,靠在车壁上,扯唇朝她冷笑了一声,露出一点白森森的牙尖,漫不经心学了声狗叫,轻飘飘地:“对啊,我就是狗,我戴它怎么了?”

青青:“…………”

她懒得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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