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与孤
少女天真善良的双眸近在咫尺,纵使在海神之力所幻化的幻境里,她身上依旧携带着那让他无法抵抗的精神力与气息。
那蓝紫色的眸子也如最罕见的星辰,美过十万里海底的一切景色。
云期的心疯狂跳动,那眼尾的清冷散去,染上了尘俗的爱欲。
如不染尘埃的禁欲者被拉下圣坛。
肌肤因为温热而愈加难受躁动,催促着体内的易感期疯狂刺激着他的神经。
但在这样一双美丽的眸子面前,他却不忍让她失望半分。
这是她为他端来的水,他怎能让她失望。
“好些了。”
纵使声音因为克制不住而发颤,他依旧露出一抹笑容示意她安心。
迟晚刚松了口气,就看到他仰起头来眸子眯起似极为痛苦。
湿巾因为他的动作滑动落下,那被湿巾敷过的胸口和腹肌泛着水润的红色,肌肉的颤动下,毫无掩饰的暴露着脆弱和难耐。
“你怎么了?”
迟晚急得站起身。
但云期此刻难受得根本无法回答她,这副身子长时间被灌入催促药水,又受到了高温的加速,体内囤积的药物和那如潮水一般的易感期激得他大脑空白难以呼吸。
迟晚开始在屋子里到处找药。
她一顿翻箱倒柜,才在书桌柜里找到一瓶药。
上面只有四个字:人鱼药水。
就是这个吧。
迟晚再找了找,确定屋子里除了这个再也没有其他药水后,转身看向几乎难受的半昏迷过去的漂亮人鱼。
赌一般给他全部灌了下去。
第169章 当你唯一的人鱼(审核,亲个嘴有什么好不过审的?)
褐色的药汁自他的嘴角溢出,蜿蜒过滚动的喉结,积在白皙锁骨之上。
又在颤动中顺着锁骨流下,流过极美的肌肉线条,淌了一身。
最后一滴褐色药汁进入他唇齿后,迟晚对上了他那微睁的失神眸子。
才发现他浑身都在颤抖。
耳鰭发颤,软骨支撑的蓝紫色薄膜被染上了更多的橙粉色。
迟晚动作顿住,暗道自己是不是喂错药了。
她看向他的身体,只见从发丝到鱼尾尾尖,他浑身上下都好似在极力克制着颤抖。
迟晚想开口说些什么,手腕被猝不及防的握住。
灼热滚烫的肌肤触碰到她的冰凉,如干涸的人鱼终于触碰到了海水。
灼热贪恋着冰凉。
他难耐的嗓音早已不复清冷疏离,只剩苦苦支撑,一碰即碎的脆弱:
“摸摸我。”
迟晚喉咙发干:“摸哪里?”
“哪里……都行。”
本就失去记忆对自己和这个世界一无所知的迟晚面对这样的要求,却也本能的觉得有几分害臊。
这种行为,是很亲密的关系才会有的吧。
她伸手。
白皙的肌肤虽因为缺水微微干燥,主动送入她的掌心。
如此……渴望她的触碰。
而那白皙泛红的俊美脸庞,微仰着下颌,紧绷的喉结翕动。
如被扯入欲海的海神,清冷倔强的面色下,长睫颤动着不安的频率。
美男落难。
着实让迟晚欣赏到了视觉盛宴。
她顿时觉得烫得狠,小手收回,凑近几分细细看他:
“美丽的人鱼,你真的爱慕上我,不愿意再回海里了吗?”
他早已不再清冷的眸子与她对视。
那属于海洋的气息与她的气息交缠,温度再次攀升。
云期再也克制不住的,凑近,在她的唇瓣落下了一个轻轻的吻。
这一吻都带着战栗。
迟晚眼睫轻颤,隐隐听到他极轻的声音散在空中:
“等醒来后,如果生气……可以怨我,但不可以和我解除契约。”
迟晚来不及思考他话中的含义,便被他突然发力的腰身固住,吻住了唇。这吻逐渐细密,变得不满足,柔软舌尖的交缠让她几乎大脑空白。
直到门外传来的喧嚣打断了这个吻,迟晚起身往房门走去。
“我女儿怎么可能偷偷饲养人鱼,你们一定是诬陷!”
“有人揭发举报,难道有假?”
“开门,我们要检查她的房间!”
纵使离得有些距离,迟晚也听到他们的谈话。
她着急转头看向床上的人鱼,因为与她的亲密接触,他好似缓解了一些,灯光下,比例完美的脸上青冥色的眸子沉静看她,出声安抚:
“不会有事的,放心。”
迟晚虽不知道他为何如此说,但确实心安了不少。
她自门缝看向门外,果然看到大批渔民往这里走来。
再次回头,却发现那人鱼幻化出了双腿,正裹着白色的浴袍朝自己走来。
“我们快想想办法,你要不躲去柜子里吧。”
迟晚说着,就发现他平静的几乎异常,只是眸光紧紧看着她。
带着万般不舍的,在大门被破开之前低头吻在了她的眼角。
……
迟晚醒了过来。
窗外天色已亮。
她看了一眼光脑的时间,正是哨兵队伍即将出发的时间。
快速起床洗漱穿衣,迟晚直奔一楼。
她需要一个说法。
一楼大量哨兵正在集结,看到黑弥的那一瞬,迟晚当即询问:
“指挥官们呢?”
“在外面!”
迟晚奔了出去,越过了朝她走来的苍凛,没空搭理和她说话的沈煜。
并依次忽视了时野、裴渊、祁夜。
顶着五双视线,直直走到了云期面前。
仰头用质问的眼神看他。
云期早有准备,他牵住她的手绕过车舱挡住所有人的视线,磊落看她:
“是我做的。”
没想到他这么坦诚,迟晚倒是被噎了一下。
云期低垂的桃花眸半敛:
“费尽心思,不择手段。”
“但即便如此,我发现这梦境也只是对我更有效。”
一夜两梦。
他更加确信他对她的感情了。
而她,却只会气势汹汹的来质问他。
拿她那双毫无感情的,让他心底闷闷的大眼睛瞪他。
迟晚眉心微蹙。
眼前这桃花眸与梦里的人鱼对应上,倒是让她有几分心软。
陌生世界里亲密接触的漂亮人鱼,她哪怕心是石头做的也多多少少真的在梦里对他有过动心。
可是被他暗摆了一道,她有几分不高兴。
更近一步,迟晚看他,额间浮现印记:
“解了。”
“解不掉。”
云期实话实说,这连心入梦除非达成效果,不然无法解除。
他眸子微沉,眸底的蓝细碎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