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未止
从未在任何公开场合表扬过父皇的任何一个皇子。
想来今日自己是赚大发了。
太子看了眼旁边脸色难看的永王与萧王。
谦虚道:“将军过奖孤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需要改正呢!”
太子身后,众大臣看着眼前的一幕,脸色哀戚,犹如吃了那啥一样难看。
这宫里皇上可还等着顾将军入宫给顾将与众将士加官进爵,这人要是迎不回去,皇上非得砍了他们的头不可。
永王看着与顾将军相谈甚欢的太子。
藏在袖口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掐进了掌心都不觉得痛。
至于萧王再早在前些日子,他外祖父听从太子调遣。
去推广土豆一事时,他便知自己已然没了夺位的可能。
婴因而此时的面色倒是还不错。
太子身边的太监着急不已,最后还是忍不住在太子耳边轻语了几句。
太子眼神深邃,唇角的笑消失了几秒,随即又挂上。
“赵邑你去宫里将事情告诉父皇,明日孤亲自入宫请罪。”
正与朝臣闲话的顾将军也听到了太子的话。
连忙接过了话茬,“殿下劳你请人告诉皇上一声,
微臣与殿下酉时入宫,现在将将申时,快马加鞭肯定能回来。”
“多谢将军为孤考虑。”
文武百官见此,无奈之下,也只得跟着一起去了京稽大营。
人群中点任惋清与跟在顾将军身边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目光一触随即分开。
跟在太子身后任鸿儒可不知道自家漏风的小棉袄就在他眼皮子底下。
回到任府,任惋清又被她娘数落了一遍。
“不是跟你说了今晚宫里要开宴吗?咱又跑出去?
这是你爹被封侯爷后的第一次宴会。
你可不能调皮,万一惹怒了皇上,爹娘可保不住你。”
任夫人面上并无多少欣喜,反而有些忧心忡忡。
任家根基太浅,看起来是风光无限,实则危机四伏。
京城里瞧她家侯爷位置不顺眼的人多了去了。
可不得小心些,任惋清将人扶着坐下。
“娘,你就别担心了,爹可是皇上亲封的吉安侯,有着土豆的功劳。
便是众人看不顺眼爹爹,也不会轻易出手的,那是打皇上的脸。”
任清婉当然知道,如今的任家根基太浅。
不过她不着急,过了今日,便是王爷见到他爹也得客气两分。
毕竟这次能打败燕国,她‘舅舅’可是首功。
时间一晃,便到了晚上,任惋清已经跟着她娘到了皇宫。
看着上首面色蜡黄,强撑着精神的皇帝,任惋清想或许自己的红薯可以当做新帝登基的第一份贺礼。
看来得找个时间将任叔最近做出来的东西送到太子面前了。
皇帝强撑着精神,将所有人的封赏说完,便由淑妃搀扶着离开了大殿。
此时刚被皇帝册封为正三品定国将军的魏行。
(女主让傀儡人假扮的)假装不经意的走到了任鸿儒面前。
刚想打招呼,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任夫人的容颜。
魏行手里酒杯打翻在地,整个人死死盯住任夫人,那与自己像了五分的容颜。
太子等人也注意到了这一幕,魏行像是察觉到众人的目光一样。
哆哆嗦嗦道:“敢问夫人可是姓魏?来自扬州?肩膀处有一个蝴蝶形的胎记。”
众人:什么意思?不会要给我们上一出现场认亲吧?
任夫人看着这个与自己有五分相似的人。
心里划过一阵悸动,任夫人紧张的舌头打结。
下意识的寻找任鸿儒的身影,任鸿儒一把拉住自己夫人的手,给予她无声的力量。
见自己夫人说不出来话,任鸿儒笑着道:“魏将军,实在不好意思,我夫人情绪有些激动,不如我们找个地方仔细说?”
魏行见此,直接去到太子身边。
“殿下,微臣瞧着任夫人与我母亲真是相似。
臣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臣的姐姐,求殿下借个地方安静的宫殿。”
饶是太子再冷静自持,此时也有几分绷不住脸上的神色。
半个时辰后,任夫人看着这个自称是自己弟弟的人有些恍惚。
“你……你真是我弟?”
魏行点头,“如假包换。”
对旁边的任红儒道:“姐夫,你抽空带姐姐回一趟家里吧!如今家里就剩我与姐姐两人,带你们回去也可一起去祭拜一下父亲母亲。”
“行弟放心,待夫人生产后,我便与夫人一道回去祭拜岳父岳母。”
魏行点头,“宫中多有不便,待明日我去姐夫府上拜访,再给惋儿与小侄子补见面礼。”
三人再次回到宴席,任鸿儒与魏行便带着任惋清一起去见了太子。
将情的来龙去脉告知了太子,毕竟魏行的顶头上司顾将军现在与太子关系可不错。
第204章 被吃绝户的皇商女10
戌时正,宴席才散。
魏行跟着任鸿儒一家一起离开。
众人看着这场景,觉得脸好疼。
前些日子他们还在嘲笑任鸿儒纵是被封了侯爵又如何?
在这京城毫无根基,依旧是可以任人欺凌的存在。
不想才半月,人家就有了一个掌握数万大军正三品定国将军的舅子。
皇宫门口,郑夫人看着欲要转身离去的弟弟开口挽留。
“子丘,要不你与我们一道回去?你那将军府里也没个长家理事的夫人,想来都有不便。
待明日你再回去收整收整。”
子丘乃魏行的字!
任夫人很是关心自己的弟弟,虽说宅子是皇帝亲赐。
里面丫鬟奴仆一应俱全,可始终没有一个长家理事的夫人,想来弟弟回去也不方便。
魏行笑着摇头拒绝道:“姐,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我这刚回来,哪有不回家的。
我可是很期待皇上赏赐的宅子长什么样呢?
待明日收整好再来叨扰你跟姐夫。”
见弟弟不愿意,任夫人也不再强求。
几人分开,因着累了一天,刚到家里任惋清便回了自己房间休息。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他爹便起床去上朝。
看着还有些安静的府邸,任鸿儒忍不住叹气。
这侯爷也不是好当的,天不亮就要起来上朝。
想当初他可是要睡到日上三竿的。
高丙见此,便安慰道:“老爷再忍忍,过些日子待老爷习惯就好了。
再说了,这可是权力的象征,一般人想上朝还没这机会呢!”
任鸿儒:这说的是人话吗?
你丫到底会不会安慰人?
什么叫习惯了就好了?这是能习惯的吗?
高丙:……合着您老就记住了前面一句是吧?
高丙利落将任鸿儒伺候好,麻溜送上马车转身就回了任府,他得回去再睡一会,这天不亮就起床,他这把老骨头可受不了。
任鸿儒伸出去的手就那样停留在半空。
最后无奈收回,也罢。
这老小子也跟着自己苦了一辈子,就让他享两天清福吧!
任鸿儒对车夫道:“走吧!”
车夫一扬鞭子,哒哒哒的马蹄声由近而远。
皇宫门口,任鸿儒看着自己新鲜出炉的小舅子。
骑着骏马奔驰而来,唇角扯起一抹笑容。
金銮殿上,众人看着上首空空如也的座位,眉眼官司打的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