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未止
安嬷嬷等人再是着急,也不敢自作主张。
只能按下不提。
孩子喂好送回来,姜云舒让陈氏去隔壁房间休息,孩子哭了她再过来。
之前为了方便照顾孩子,原主在两间房中间开了一个小门,如今看来甚是方便。
夜越来越深,躺着的姜云舒却没有睡着。
她记得上一世,原主昏迷了两天。
也就是说张芙现在还没生产完,那你就先送她一点礼物好了。
“球球,她不是最喜欢给人下药吗?
你去给她下点药,让她一直生不下来。
最好拖到明日中午再难产……”
“再难产而亡,一了百了。”
球球抢答道。
“谁说要她难产而亡了?你能不能好好听我说话?”
球球做了个闭嘴的动作,发现姜云舒看不到后,又赶紧传音道:“主人,你说,我保证这次不叨叨。”
“最好难产到生命垂危,到时顾泽川一定舍不得张芙死,我的陪嫁里有一株三百年的人参,你说他会不会回来求我?”
“可是,这跟主人你要报仇有什么关系?”
球球不解道。
“关系,当然有关系了,等他回来时,你给他用个倒霉符,我记得上辈子雍王妃明日会路过朱雀街。
当时的雍王妃已有八个月身孕,被人撞到一尸两命。
你说要是顾泽川撞到了雍王妃,雍王会不会放过他?”
姜云舒眼里满是杀意。
“那肯定不会呀!雍王与王妃琴瑟和鸣,京城谁人不知道?”
球球下意识道。
随既意识到什么又问:“主人,你难道想与顾泽川给雍王妃陪葬?”
“想屁吃呢?他也配?”
“我记得侯府有块圣祖爷打天下时给侯府的免死金牌。
侯夫人这病一直不见好,你说她要是知道,顾泽川为了给他姨娘报仇而下给她毒,侯夫人还会不会保他一命?”
“那肯定不会,要是有人给我下毒,我要有机会肯定弄死他。”
球球不假思索道。
“所以你快去下药,等你回来,我还有事要你帮忙。
记住不能让张芙死,我要她生一个体弱多病的儿子,还要她自己也体弱多病。”
姜云舒催促球球去干活,自己则抱着儿子安然入睡。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一个雪白的小兔子便悄悄出现在姜云舒床边。
兔子用自己肉嘟嘟的小胖爪推了推床上的人。
姜云舒揉揉眼睛,见是球球。
弯腰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球球。
球球眼睛贼亮,又如来时悄咪咪离开了侯府。
姜云舒起身将红烛唤了进来,给自己更衣梳头,她要去一趟侯夫人的院里。
安嬷嬷与红烛几人拦了又拦,还是没拦住姜云舒。
姜云舒自家人知自家事,她吃了好几颗丹药,身体一点毛病没有,可这话不能告诉安嬷嬷等人。
只能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在安嬷嬷等强烈要求下,坐进了轿子去侯夫人的院子。
府里下人见此议论纷纷,而聪明人早去给侯夫人报信了。
这也给姜云舒省了不少事,她刚到。
侯夫人便已在等着她了。红烛扶着姜云舒到侯夫人面前。
“儿媳见过母亲,儿媳身子不变,都有失礼之处,还望母亲勿怪。”
侯夫人打量着姜云舒,她这个儿媳妇变化太大,像是突然换了个人。
她一时到忘了叫人起来。
姜云舒见此,自己坐到了侯夫人旁边的位置。
兰嬷嬷想说什么,却被回神的侯夫人拦下。
“你刚生产便如此着急的过来见我,想来事情不小。”
侯夫人肯定道。
“果然,儿媳这点心思就是瞒不住母亲。
今日过来确有事情要与母亲相商,不知母亲可否并退左右?”
姜云舒的凌厉的目光突然落在兰嬷嬷身上。
侯夫人心下一紧,随即便挥退了左右。
只留下兰嬷嬷与九华。
“母亲可真信任嬷嬷,嬷嬷就没有什么想告诉母亲的吗?”
姜云舒笃定的目光,让蓝嬷嬷心下慌乱。
“少夫人这是什么话?我一个奴婢能有什么要告诉夫人的?这……这不是瞎扯吗?”
见她如此,姜云舒一点不意外。
这可是个狠角色,连一同长大的主人都能背叛。
又怎会因为自己的三言两语而露出马脚。
“听说嬷嬷的儿子染上了赌博,欠了一万多两的银子。
那些追债的人追到了嬷嬷的家里,离开时却笑意盈盈。
嬷嬷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姜云舒不疾不徐道。
第178章 被换亲子的侯夫人5
女子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像一道惊雷炸响在兰嬷嬷的耳边。
一抹慌乱从她的眼底划过。
随即恢复正常,“少夫人这是从哪听来的闲话?我儿日日在家种地,可没钱去赌坊。
少夫人莫不是记恨夫人不与你管家之权,拿奴婢立威来了?”
看着侯夫人一瞬间变换的脸色,姜云舒都不得不给兰嬷嬷鼓掌。
好一招祸水东引,瞧她婆婆的脸色,变来变去的可精彩了。
“嬷嬷这可说错了,我没管家,不是母亲不愿给我管家之权。
而是母亲心疼我怀孕之苦,嬷嬷这话有失偏颇,听起来像是在挑拨我母亲。”
姜云舒见侯夫人脸色好转,又道:“母亲,我请了杏林医馆的大夫,要不让他母亲看看可好,这也是儿媳妇今日所来的目的,还望母亲成全。”
看着这个刚生产完便来找自己的儿媳妇,侯夫人心里越来越好奇。
到底是什么样的事,能让她这个自来规矩的儿媳如此行事?
“云舒,你直说,今日过来到底所为何事?你这可刚生产,什么样的事能让你这般不顾自己身体?”
侯夫人好奇开口。
姜云舒也不再磨叽,“母亲,还是先让大夫给你看一下吧!看完儿媳定如实相告。”
见她如此坚持,侯夫人心里在是怀疑,也点头同意了姜云舒的请求。
来的还是张大夫,在检查完后,他看着侯夫人的目光便带了几分同情。
侯夫人阅人无数,见此心里便有了几分猜测。
这心里再是翻江倒海,面上却还保存着侯夫人的体面。
“张大夫,你有话直说便是。”
张大夫直接拱手道:“夫人中了鸩毒,时日已有两年之久,且此毒无解。”
“什么?你说什么毒?”侯夫人不可置信道。
旁边的兰嬷嬷在张大夫报出鸩毒后,一下就跪了下去。
完了!这下真完了!
“此毒名为鸩羽毒粉,乃是鸩鸟羽毛中提炼出来的粉末。
它颜色呈深紫色,有一股淡淡的腥气。
少量摄入时,不会立即致命,但会在人体内慢慢积累毒素。
初期,中毒者会感觉身体乏力、嗜睡,以为只是劳累所致。
随着时间推移,毒素开始侵蚀内脏,尤其是肝脏和肾脏。
大概一年左右,中毒者会出现面色蜡黄、腹部肿胀等症状。
再过半年到一年,身体机能严重衰退,最终会因脏器衰竭而亡。”
侯夫人手不小心刮到旁边的茶盏,滚烫的茶水飞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