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竹子吃熊猫
“是用刀的刀客,这个疤配着这个长相我好像见过。”
“那是谁?”
顾遇水想了一转,干脆道:“忘了,这男的洗洗还?能用。”
“用来干嘛?”
“施展我的医术。”
“……”怕不是捡回去当小白鼠。
将人从坑里扛出来像麻袋那样?丢在马背上,顾遇水吹一声口哨,在远处刨坑的大黄就跑回来,我们一道回了屋子。
抖掉身上的雪,回到温暖的屋内,这会儿李苍穹去灶房洗澡了,而云覆雨换好了衣服等在堂屋。
我铺上兽皮地毯,把伤患移动到地上。
顾遇水摩拳擦掌:“师父早些歇了吧,这伤者我来救治。”
不要?啊,感觉他是那种会对着病人乱来的绝命毒师啊,搞不好会用新的毒虫来实验!
深谙某人的脾性,云覆雨摆手,“我救,你在一旁看着学。”
顾遇水撇嘴,他不高兴,回头捏我脸撒气。我被捏得脸发?红,和他在这较劲,只听滋啦一声,云覆雨将地上男人的衣服全撕烂。
一具很成熟性感的身体完全展现,我不由得露出惊艳的眼神,云覆雨可能看多?了,还?是没什?么表情。
顾遇水对我命令道:“你去打水。”
打水是为了清洗身体污渍方便布药施针,我正要?去,又返回来,不好意思地说:“李公子在灶房洗澡,我不方便进去打热水的。”
顾遇水:“……”
他自己?去灶房打了一盆热水过来,我赶忙给他捏捏手臂,“辛苦领导~”
顾遇水:“你还?不出去?”
我:“我不能留在这里参观吗?”
顾遇水:“我在这学医术,你在这看什?么?看男人光着身体?”
我:“他穿着裤子的。”
顾遇水:“腿上有伤,要脱裤子的。你回去看看话本得了。”
免费5A级风景!那不是更好,我这么个年纪不能看是吗!
依旧敢怒不敢言,我被他强行推出堂屋,只能牵着大黄回到房间看话本。
我等了快一个时辰,也?没等来云覆雨睡觉,意识到她?作为大夫很负责,可能要?通宵了,这么想着,我吹灭了油灯,盖上被子睡下。
早上被大黄吵醒,它要?出去拉粑粑,我打着哈欠换衣服,刚打开门,它就嗷嗷叫地冲出去。
扒拉两下头发?,我一边扎辫子一边往灶房过去,看到李苍穹在生火,我的睡意完全清醒,大叫道:“好汉别做饭!”
少年俊美的脸上有了一丁点无辜,“……柳姑娘,我只是生火烧水给你们用。”
那我放心了,走过去拿盆打水,热水太烫,又去找水缸里的水。
“李公子你快看!”我激动地叫他。
李苍穹从灶膛那边走到墙角,看的缸里结了一层冰,形成了一个很饱满的冰块。
他走南闯北见惯了这些,并不觉得稀奇,却也?配合着将这块冰完整地取下来。
我搓着双手满怀期待地去接:“来来,我玩玩!”
非常圆的一块冰,冻得很漂亮,我拿在手里冷得刺痛,但就舍不得放开,我打算拿出去逗大黄。
没等我走出灶房,转身就撞上顾遇水,这块圆冰嘎啦一声碎了。
顾遇水后退一步:“你自己?撞的。”
我戳穿他的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故意贴我这么近!就等我撞上去。”
“谁让你蠢,总不注意脚步声,偷袭你是百发?百中的。”他戳我额头,发?出恶劣笑声。
“……”信不信我闪电五连鞭抽死你。
要?不是看他和云覆雨熬了通宵守着伤患,我才懒得搭理他。
被救治的酷哥的伤情已经稳定下来,云覆雨将他安置在单独的房间里,昨晚顾遇水也?有用内功帮助对方疗伤。
早饭是我准备的,除了硬菜不会做,其他的小菜已经很拿手了。
吃饭的过程中我问了一下伤者的情况,云覆雨只说还?要?观察两天,如果过了今晚没有发?热咳血,那就算是脱离危险。
“他是中毒了吗?”这么古怪的情况,我也?就这么猜测了。
云覆雨摇头,“不是中毒,是一种武功造成的。”
看我还?有好奇的心思,云覆雨便细细为我解释。
“是独门武功,叫做金火裂纹掌,中了掌法的人就像筋脉被涨破一样?痛苦,五脏六腑如被烧灼啃噬,奇痒无比。我接诊过不少这样?的,去年有一人只可惜送来太晚,已无力回天。如果内力深厚,可以抵御这掌法,若是身子骨差一些,就是当场毙命,筋脉寸断。”
我吓得多?吃两口饭,“那这是结仇还?是江湖比试?”
云覆雨:“要?是好奇,得等人醒了才能问。”
顾遇水满不在乎地下判断:“肯定是结仇,会金火裂纹掌的就一个,很多?年前是从天明神教脱离出去自己?单干的,杀人如麻哦。”
云覆雨:“你怎么知?道。”
顾遇水抛了个媚眼:“徒儿消息灵通~”
他不会又在鬼扯吧,但是骗这个又有什?么意义?不不,顾遇水算是个乐子人,骗人得到快乐,他就会骗。
保持着一定的怀疑,我吃完了这顿饭,真?相还?得等本人醒来了再?问。
看到云覆雨又往伤患的房间去,而顾遇水已经收拾打算出门,他还?拉着李苍穹一块。
我跑过去喊住他,“老大,你去哪里?”
看到他想挠我的下巴,我一个脖子后缩,双下巴都暴露出来了,勉强躲开他的狗爪子。
“我和穹哥一起去找毒虫,你这么菜,就别跟着了。”
我虽然菜,但我百毒不侵,李苍穹只吃了一些预防的药物,又没有身体防御,把他带过去挺坑兄弟的。而且我以为这小子要?继续守着伤者,现在看起来是不打算再?负责了。
“受伤的那个人怎么办?”
“师父看着。”
“姐姐都通宵了,你作为徒弟要?是还?有精神,应该给她?分担。”
“我是个稀烂的徒弟,不会心疼人。”
“……”
顾遇水将胳膊往我肩头一搭,“你睡得饱饱的,又这么热心,还?是我的狗,替主人去守着?”
“我去就我去。”等你死了,我还?给你守灵!
想推开他转身,少年将我勾着,指着我的鼻子,“你守归守,但不要?监守自盗。”
“大哥!我能对伤患做什?么啊!”
“那可难说。”
“……”滚。
男人被收拾干净,包扎成了粽子,塞在温暖的被窝中,换洗的新衣服都放在床头。
一旦清理了脏污,那道从额头到眉骨的疤痕就格外显眼。
仔细看,他的轮廓很分明,眉骨隆起,眼窝深陷,立体的五官真?的很酷哥。
收回打量的视线,我正儿八经地保证:“姐姐你去睡一会儿吧,我来守着,有情况我再?去叫你。”
“行。”
也?不和我客气,云覆雨走到门口,又想起一件事?,说道:“他现在是脱光的,里面只缠了纱布,你注意着他的保暖。”
“哦,好的!”
那我肯定不能让被子露出一点肉,时刻掖好被角。屋内燃着炭火,我把窗户开得更敞亮,让空气流通。
坐在板凳上烤着火,拿着话本打发?时间,偶尔看看对方的情况。
发?现男人嘴皮子干了,我就拿起温水,用纱布给他沾沾唇。
话本也?看不起了,吃肉吃腻了,我就放下书在门槛上远眺景色,再?缓慢地做一套广播体操。
没人和我聊天还?有点闷,我打坐练功打发?时间,如今把心法背得滚瓜烂熟,可我这么深厚的内力,除了心法,应该有配套的招式才对吧。
想不出来,要?不去拿个红薯进来烤算了。刚从凳子上起身,我听到床上传来微弱的呻|吟声。
我隔着一米远,“你醒了?你还?好吗?”
酷哥挣扎着想要?起身,他一动,被子就从光裸的身上往下滑,我连忙大喊:“慢着!你没穿衣服,会冷的!”
“……”
男人看清这里的布局,又看了看我,虽然僵着脸不说话,但他又躺回去不再?乱动弹。
“你放心,我马上叫神医过来,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
我才不会像顾遇水那样?心思多?,很敞亮地讲完后,就跑去找云覆雨。
等了一刻钟,我拉着她?到了房间,男人已经坐起身,并且将床头的衣服穿了,还?将放在桌上的刀给拿到了床边。
男人的戒备心很强,可他看到云覆雨后,神色有刹那的恍惚。
我很是狗腿子地说道:“这是神医云覆雨,江湖第一大夫,就是她?救的你。”
听完我的介绍,男人握在刀柄上的手松开,身上生人勿进的煞气也?消失了不少。
“你身体恢复得比我预估要?好,现在我要?继续问诊,你哪里不舒服,感觉如何,都要?如实告知?。”
云覆雨并不多?问关于健康之外的事?情,这样?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伤患的抵触情绪。
“是。”
男人的声音略显浑厚低沉,云覆雨问一句,他才惜字如金地答几个字,全程没有半句废话。
这么高深莫测的医治场面实在让我憋得慌,终于等到问诊结束,我逮着机会说道:“我叫柳逢山,你叫什?么?总得有个称呼吧?”
我觉得自己?并没有问及很私密的问题,不想报真?名,随便捏个假名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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