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早日退休的铲屎官
给他换过了药,又喂了些好消化的吃食,柳禾才看似无心提了一句。
“我明日要出去一趟。”
总怪她一声不吭就走,这回提前说一声总没错。
此话一出,果然见男人迅速皱眉。
“……要去哪儿?”
不打算瞒着他,柳禾如实说了。
此行去南境一是为寻找符苓的下落,二则是为伺机接近长胥疑,看可否有机会寻到纯阳之血开启匣子。
语罢。
只见长胥砚面色瞬间有异,显然是不放心至极。
瞧他这般反应,柳禾忙再三保证会好好保护自己,试探着观察他的神情。
男人脸色并未缓和。
原以为还要再多磨磨嘴皮子才能让他松口,柳禾正要继续劝说,却听得一声轻叹。
“也罢,依你。”
到底还是妥协了。
他知道他的小柳凡事都有自己的主见,容不得任何人插手干涉,所以他选择尊重。
只是才回来没多久又要去,他确有些不舍。
将男人怅然若失的模样尽收眼底,柳禾难免有些心软,抬手拉住他的小指无声安抚。
她不知此行过程是否顺利,也不知自己何时能回来,自不能轻易许诺一个时限让他白等。
小指被少女温软的掌心包裹,长胥砚面色稍缓。
他侧目冲她扬眉。
“……就只是这样?”
见她微怔,男人好心提醒。
“有些人都要走了,这一去还不知多久才回来,留我一人在此地牵肠挂肚,也不知留点念想……”
听他这般说,柳禾瞬间了然。
原来是想要信物。
好办。
少女满面真挚,凑近了些认真看着他。
“你想要什么念想?”
只要她能拿得出的,都可以留给他。
男人却忽然勾唇,修长微凉的指尖与她反复交缠,大胆肆意地撩拨着她的掌心。
“留个……孩子。”
嗓音很低,笑意隐隐。
柳禾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义正辞严地拒绝了。
“那不行!”
她此行有正事要做,带个球像什么样子,更何况这具身子才多大,她可不想早早当妈。
看出了她明晃晃的抗拒,长胥砚抿唇解释。
“不是你留,是给我留。”
迎着少女错愕的目光,他自顾自说着。
“你们南瑶不是有这种法子吗,你留一个给我,我定将这个孩子好生……”
柳禾一时哭笑不得,只好打断了他。
“长胥砚……”
这家伙说话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炸裂。
先自立而后安,在所有事情没能平定之前,她并不想多出个孩子来产生多余的牵绊。
被打断的男人低笑一声,却也没打算就此放过她。
“不留也行……”
他抬起未伤那边的手臂,在自己身上轻轻拍了拍。
“小柳,来。”
一眼看穿他的意图,柳禾自是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不行,”话说得一字一顿,格外坚决,“伤口才止了血,大夫说了不能乱动。”
也不能索求无度,只顾贪欢。
见她不为所动,长胥砚仍未放弃,指尖向里勾动着她柔软的掌心,撩痒难耐。
语气软了几分,似带着央求。
“那我不动……”
男人的眼神直白露骨,恨不得现在爬起来将她拆吃入腹。
柳禾后背一阵生理性发凉,缩回手拔腿要跑。
“明日万一我伤口撕裂,去鬼门关转上一圈……你也忍心不管不顾扔下我就走?”
言下之意——
若不顺了这家伙的意,他今夜回想起来心有不甘,保不齐要对自己下手。
明晃晃的威胁,却相当有用。
柳禾逃离的脚步瞬间顿住。
她知眼前这位惯是个说到做到的性子,到底怕他一根筋做傻事,无奈之下终归还是回来了。
男人唇角轻杨,显然心情不错。
柳禾瞪了他一眼,越想越觉憋闷,忍不住在他无伤小腿处踹了一脚。
长胥砚顺着她的动作呼痛一声,在凑过来的紧张关切中抬手掐住了她的腰身。
低笑入耳,胸膛微微起伏。
有种别样的性感。
……
第443章 一言为定
……
月色朦胧,芙蓉帐暖。
又是一场荒唐夜。
长胥砚行动如常,肩上的伤势在此时似乎并未带来任何影响。
可微微泛白的唇和额角浅薄的汗水,还是将他的状态暴露无遗。
柳禾顾忌着长胥砚的伤势难免分神,此举却似惹了他不满,几乎要将她吞没。
行动剧烈之间,男人肩上的绷带不可避免渗出了血红。
见再小心还是没能避免牵动伤口,柳禾吓坏了,哪里还有心思做别的,忙出声制止他的动作。
“长胥砚,停下……”
得重新处理伤口。
男人动作略顿,她欲起身离去,却被停留在腰际的大掌重重按了回来。
一声惊呼,撩拨得人心口燥痒。
身前的少女眸光楚楚,眼尾泛红,含苞待放的模样让他欲罢不能,哪里舍得放她此时离去。
“反正已经裂了,”他沉声开口,指腹擦过柔软的肌理,“一会儿再管它……”
伤口裂了不处理,竟要一会儿再管。
柳禾气恼瞪了他一眼,说什么也不肯依,挣扎着要下床去拿换药之物。
抽身而去的瞬间,男人眸底透着隐忍的暗光。
再也抑制不住,反身将她压下。
又是一场疾风骤雨。
鸟鸣在风雨中变得微弱细碎,彻底消散在最后一场酣畅淋漓的甘霖之中。
柳禾强撑起身子取了药来,看着男人苍白的脸,一时气得说不出话。
“你还要不要命?”
“不要,”他缓缓勾起唇角,语气虚弱,“要你……”
柳禾深吸了口气。
恋爱脑,要命。
伤口裂得厉害,柳禾费了半天劲才给他止住血,再加上方才被折腾久了,只觉困乏不已。
翻身朝里合眼,却听见了男人略带试探的声音。
“怎么……不睡过来?”
见她不为所动,长胥砚轻声示弱。
“肩膀痛,够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