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早日退休的铲屎官
这家伙,是懂如何诱惑人的。
柳禾只觉体温渐升,合眼回应着他的热情。
符苓是个极擅长讨好的人,每每此时都会留神观察她的反应,好及时调整让她更舒服。
虽是被他们加工过的门窗,柳禾心里却仍有些没底,强忍着不肯出声。
万一被人听了去……
肩颈处传来细碎的啃咬,勾得人心痒难耐。
“忍着做什么?”符苓低笑,魅惑撩人,“你不出声试试,怎么知道他们听不听得见?”
酥麻席卷,再也抑制不住。
符苓抬手打开了机关。
外面的脚步声格外清晰,说话声如在身畔,令人接收到的感官刺激被放大无数倍。
“符苓……”
柳禾眼巴巴地看着他。
双眼被他的红衣轻轻遮挡,瞬间不可视物。
感官再次被凸显,宛如一叶扁舟入海,随滚滚波涛起伏时全凭本能。
眼瞧着快到了长胥砚回来的时辰,符苓才渐渐停下来。
“无音室效果可好?”
柳禾哪还有力气说话,哼了哼算是回应。
他们在此闹得如此厉害,外面的人却什么反应都没有,甚至还在商议着晚上收工去吃哪家的涮锅子。
可见的确什么都听不见。
见她懒怠,符苓有些心疼。
虽非他本意,一不留神却又将自家小妻主闹得狠了些。
为着那不省心的徒弟,他要离开一阵子。
今日既是怕蛊毒中途发作,须得依靠她暂时压制,也实在是舍不得。
柳禾半梦半醒,意识到符苓在给自己揉腰舒筋活血。
动作虽认真,语气却是格外不正经。
“下次我们在外面,让你家二殿下在里面听着……这样是不是很有趣?”
柳禾再一次意识到——
符苓,是个爱玩且会玩的人。
但是她才不敢。
光是这样一听都能想象到长胥砚的反应,能在屋里乖乖听着他们闹腾才怪。
就凭她现在这副小身板,哪能应付得了两个人。
“想让我死可以换个更直接的法子……”她懒散地换了个姿势,“腰痛,你别停……”
符苓笑着继续按。
“我要出去一段日子。”
语气自然,宛如在对她说明日午膳准备吃什么。
柳禾后知后觉地抬起眼皮。
“出去?你去哪儿?”
迎着她的询问,符苓短暂犹豫,到底还是没隐瞒。
“是长胥疑,他发病了,我去看看。”
见她神情有异,符苓轻声叹息。
“当年初次见他,倒像是看到了幼时的我自己,便忍不住伸手拉他一把……到底是我一手教大的,当师父的哪能狠得下心看徒弟去死。”
可惜……
他却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陷入泥淖,随着时间消逝,陷得越来越深。
听出了符苓语气间的怅然,柳禾默默垂下眼帘。
看起来,他的确很在意这个徒弟。
或许是从二人身上看到了当年的过往,想起了那个为救自己而委曲求全的师父。
他护住长胥疑,更像是在弥补师父花无憾的不圆满。
……
第422章 藏在柜中
……
见他这般反应,柳禾也不再追问。
“什么时候回来?”
纤细的指尖若有所思地勾着他的头发,漫不经心地打着转。
符苓也不动,任由她把玩。
“帮他看了病就回来,只是南境路远,来回赶路兴许要耽搁上一阵子……”
似是忽而想到什么,符苓略略犹豫,终究还是忍不住试探着开了口。
“他这次病得厉害,你……有没有话要我带给他?一句就好,也算给他留个念想。”
长胥疑待她痴心,只不过用错了方式。
他在两边皆有不忍,许多时候难免会有些为难。
柳禾却没吭声。
符苓见状自是不敢再往下说,只默默叹了口气,无奈垂下眼帘。
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柳禾淡然翻了个身。
“给我个空瓶子。”
虽不知她要做什么,符苓却还是顺从地取了个空瓷瓶递给她。
紧接着,他眼睁睁看她划破了自己的指腹,接了小瓶红艳艳的血液递给他。
“带着这个。”
南瑶血脉融入了千年雪莲,符苓自然知晓她的血有何等功效。
这是世间最罕见的药材。
他将瓷瓶接过来,指尖捏紧瓶身。
“你不怕我将这个给他用?”
柳禾垂眸看着逐渐凝血的伤处,淡淡抬眼。
“……随你。”
察觉到她的态度渐软,符苓心下了然。
他的小妻主,确是个嘴硬心软之人。
如今既已对长胥疑有些改观,也并非看不出他的真心,假以时日若他好好弥补,兴许能改变现状。
符苓离去后,柳禾独自守在青楼等待那个叫廉鸠的番邦男人。
可他却一连数日不曾再来。
长胥砚也派人在城里城外追踪着,奈何此人隐匿之术高超,竟叫人怎么也寻不到踪迹。
每每现身青楼,也总会无声无息清理藏身痕迹。
柳禾无法,只得耐着性子等待。
直到次日晚些时候,老鸨派人来传话称客人今日会来,要芙儿姑娘好生准备着。
一墙之隔的无音室内,传话声听得格外真切。
柳禾与长胥砚默默对视一眼,彼此对接下来的计划心知肚明,只待付诸实际。
长胥砚抿了抿唇,默默出门去。
此间能将隔壁的声响和人影捕捉得一清二楚,一想到自己即将当着她的面安抚上官芙,他便觉得浑身不自在。
奈何计划已定,他也只好硬着头皮按吩咐做。
……
长胥砚出门后没多久,只听隔壁房间传来一阵敲门声。
房中女子正对镜梳妆,听见声响便以为是番邦人提前来了,忙起身上前热情迎接。
开门的那一刻,她愣了。
入眼之人面容熟悉,依旧是凌厉深邃的眉眼,精致立体的轮廓,是她从前朝思暮念的男人。
可现在,她却不这样想了。
“殿下……”
上官芙泪眼盈盈,抬手抱了上来。
没想到她会一上来就动手,长胥砚面上隐约透了几分慌乱,却还是强忍住了。
在此行动之前他打听过了,早已发现了不对。
知晓上官芙被人使绊子留在京城,青楼老鸨到底还是顾忌着上官氏当年的名声,行事不敢太出格。
她给上官芙安排的,原是不接客的雅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