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早日退休的铲屎官
抬头见方才自己身侧的两位美人已大惊失色,这会儿眼珠子都要瞪掉了。
柳禾忙摆摆手解释。
“不是,我们……”
带着怨念的吻骤然袭来,将余下的话尽数堵了回去。
二位美人一愣,继而惊惧掩面。
……他们居然!!
柳禾好不容易躲闪开,迎上了长胥砚意味深长的目光,像是在等着看她还要作何解释。
她毫不怀疑——
一旦自己敢再多说一句,他立刻就会做出更惊世骇俗之事来宣誓主权。
好在方才的行为有二位姑娘挡着,周围客人并未察觉。
忽地——
熟悉身影一闪而过。
柳禾呼吸一滞,迅速趴在栏杆处朝下看。
男人从下侧房间出来,走得很快,却依稀可见虚浮之态,可见已在房内发泄过了。
她低声询问道:“那是何人?”
二位美人凑过来看了看,如实回话。
“是个在中原定居的外族人,这段日子常来楼里花销,出手甚是阔绰,却从不多言,也只包下了这一个姑娘,每回都是结束了便走,片刻都不停留。”
柳禾抿了抿唇。
这番邦男人,像极了当日冒充阿戚野将她打晕,又扔到沙邦奴隶堆里的人。
她侧目看向紧闭的房门。
“那屋子里的姑娘叫什么?”
“她叫芙儿,来楼里不过数月,这外族人每回来都点名让她伺候……”
芙儿……
有点耳熟。
柳禾一门心思想着正事,不曾留意到长胥砚面上稍纵即逝的不自在。
笃定那番邦男人还会再来。
柳禾借用长胥砚的名头买通了老鸨,将那个叫芙儿的姑娘换到了另一间房。
隔壁房间也被她包了下来,暗中改刀设置机关秘术。
不论在什么年代,钱都是王道。
如果不够,那就再加个权。
知她与二殿下关联不浅,老鸨和楼里几位知晓此事者也皆不敢过问,任由他们摆弄之余也不忘守口如瓶。
无音室技术琐碎,一忙起来便至深夜。
本是无心之举,可落在有些人眼中却变了意思。
在长胥砚看来——
她早出晚归,俨然是在躲他。
又听闻她包下的是那个叫芙儿的姑娘,他更是接连数日魂不守舍,生怕她来质问。
这一夜,他竟跑神跑得连李二都有些看不过去。
“殿下……身子可不适?”
长胥砚瞬间回神,抬手揉了揉眉心。
“……无事。”
恰逢今夜无甚人烟,长胥砚到底还是沉不住气了,抱着剑侧目看向不明所以的李二。
“你说她是不是生气了?”
李二一怔。
怪道殿下这两日总是心神不宁,原来是因为柳姑娘。
他挠了挠头,小声试探道:“殿下事无巨细,柳姑娘应是没什么不满……”
“可若不是生气了,为何要去青楼包下……”
话至此处,长胥砚不由地一哽,眉心间沟壑更深。
“她是不是知晓那芙儿就是与我险些有过婚约的上官芙,恼我不肯坦白,有意做这些来激我?”
李二闻言又是一愣。
是了,险些忘了这档子事。
“依属下看……殿下还是说开的好。”
又不曾做什么亏心事,没什么不能说的。
小柳姑娘为人大度亲和,也不会揪着这点小事不放,有意为难殿下的。
……
第420章 去见见她
……
又是一日。
柳禾正要去青楼继续改造房间,出门前一刻却被长胥砚抢先拦了下来。
见他似乎有话要说,柳禾便让符苓先去,自己随后就到。
符苓顺从出门,房间内只剩了二人。
“怎么了?”
男人深邃的黑眸里翻涌着浓郁情绪,忽然冒出来了句毫无征兆的话。
“此事我并非有意瞒你,别生我气了。”
柳禾一愣。
生气?她生什么气?
不等她询问,男人却一股脑地坦白了。
“栾氏被查抄后,常与栾平昌厮混之人也皆被调查,上官业通敌证据确凿,上官丞相一怒之下死于旧疾,父皇念及旧情免去死罪,罚上官一族男子流配,女子充妓……”
说到此处长胥砚顿了顿,谨慎地观察着她的神情,语气定定。
“上官芙为何被留在京城青楼充妓,我也不知。”
柳禾这才后知后觉地将几件事串联起来。
芙儿……
上官芙。
怪道在青楼里时觉得这个名字耳熟,原来是她。
许久前的那次宫宴中,因上官芙与公主长胥曦不对付,曾有意刁难过她,是长胥墨替她解了围。
短短一个照面,便能看得出这上官小姐是个眼高于顶之人,脾气更是骄纵非常。
如今一朝落魄,却被留在京城充妓任由熟人讥讽,只怕是因先前得罪之人太多,被从中作梗也说不准。
见她只顾思索久久不语,长胥砚心里越发没底,忙忙地拉住了她的手。
“压下提亲之事后我便与她鲜有交集,亦从未踏足过那青楼,那日若非你进去,我绝不会……”
“去见见她。”
未说完的话语被打断,还是如此惊世骇俗之言。
长胥砚一愣,满面震惊。
这般反应让他越发笃定了她在气恼,故意用这个法子来刺激他发泄不满。
又或者……
是为了试探他对上官芙可有心思。
“小柳,为何不信我?我当真与她并无交集,更不曾有过半点逾越之举……”
语气急切,似是在迫不及待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的话你若不肯信,便去禁军中随意拉人来问,他们定知晓我与上官芙……”
见他误会,柳禾忙哑然打断了。
这人还是这么喜欢自己脑补。
“没不信你……”
柳禾缓缓解释。
前两日,那番邦人去了一次青楼。
可巧她与符苓都在准备隔壁的无音室,刚好撞个正着。
可惜无音室尚未完工,二人便去了房顶偷听。
……
男人进屋沐浴,主动解释着自己为何数日不曾到访。
“近几日地道附近多了些鬼祟之人,我家少主不放心,要我们没日没夜在暗处看守,如今才得空过来……”
紧接着是一阵不满的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