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早日退休的铲屎官
“玉玺前两日才丢,我这阵子可都在你身边,你说是不是我做的?”
柳禾凝神细思。
匣子被她埋在地下藏的隐蔽,里面究竟是不是玉玺,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不过看当下这形势,宫门怕是很难进入。
“想进宫?”
一眼看穿了她的念头,符苓挑了挑眉。
二人商量了一阵,决定让符苓先去宫门附近探探守备如何,再决定进宫之事。
符苓去后,柳禾在禁军亭内四下走动,逢人便询问些京城近况,众人亦都知无不言。
唯独在提及一个人时,满院皆支支吾吾不敢多说——
太子长胥祈。
柳禾虽觉得奇怪,却只当他们知晓自家殿下跟太子不对付,不愿同她透露太多。
既都不肯说,她便也暂时压下了疑惑。
晚些时候,符苓回来了。
“怎么样?”
迎着她的目光,他无奈摇头。
“不单城门戒严,宫门更是严防死守,几乎不出不进,我试图从禁卫松懈处潜入,也不得入内。”
整个皇宫好似编织出了无形的铁网,化作坚不可摧的囚笼。
看穿了她的忧虑,符苓语气缓和几分。
“别担心,总有法子……”
双臂将人稳稳抱起,架在了窗台上。
“工钱,是不是该结一结?”他似笑非笑,挑逗隐隐,“次次给点好处,事才能做得更好……”
念着符苓奔波了大半日,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柳禾抬手抚了抚他的眉眼。
“辛苦你,我去给你倒茶……”
话音未落,却已被急不可耐的热吻打断。
比起茶水解渴,他更想要这个。
……
第414章 他故意的
……
寸寸汲取,无尽贪婪。
男人的指尖自下方撩开衣衫,在细滑娇腻的肌肤间游走抚弄,播撒下燎原的星火。
柳禾警觉身后便是窗台,恐让人看了去。
“别……”
可惜为时已晚。
二人正欢畅,皆不曾注意到已僵在门口的另一人。
在此时的长胥砚眼里——
房间内俨然是两个女人在亲昵,极尽拉扯暧昧,尤其是看到她并未拒绝,他身内血脉紧绷到几欲裂开。
有姜扶舟告诫在前,他知晓她不会独属于谁,早已接受了某些现实。
可从没人告诉过他,女人也可以。
回想起她从前确不曾有过这个苗头,为何出去一遭忽然变了。
长胥砚停驻在原地僵了半晌,忽见红衣美人缓缓侧目,挑衅般地瞥了他一眼。
虽是一瞬间的正脸,他却已猛地认出。
什么女人……
分明是那个叫血封喉的男人。
惯爱穿女装,虽成日一副不男不女的相,模样生得却是一等一的好。
心间有些担忧放下,别样情绪又生。
为将符苓尽快安抚下,柳禾任由他在唇齿间辗转寻觅,身后忽然迸射而来的杀气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一回头,视线正撞上了脸色漆黑的长胥砚。
柳禾被这气势吓了一哆嗦,转念却见身前的符苓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抬手推了推,他非但不肯松开,反倒收了手臂将她抱得更紧,唇舌越发深入。
纠缠交织,无休无止。
旖旎声响隐隐入耳,长胥砚哪能看不出此人对自己的挑衅,毫不迟疑大踏步上前。
过手只三两招,对方似乎无心恋战,尚在愣怔中的少女很快便被他夺了过来。
唇色娇艳,让人忍不住想凑近些,再近些。
长胥砚眉心微锁,抬手用袖口替她擦了擦,转瞬却觉得这样还不够。
方才符苓挑衅的眼神历历在目,让人想忽视都难。
他迫不及待想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又恐将人吓坏了,只好强忍住了冲动。
“你……找死吗。”
迎着男人杀气腾腾的目光,符苓满不在意地舔了舔唇角,神情间透着无尽餍足。
像是在同他炫耀,她的味道有多令人上瘾。
被打横抱起朝着里间走去的那一刻,柳禾下意识回头看向符苓,却见始作俑者正抱着手臂看热闹。
唇角噙笑的模样甚是欠揍。
……
进了里间。
男人结实有力的臂膀将她紧紧圈住,说什么也不肯松开,让人有些喘不动气。
柳禾忍不住轻声唤他。
“长胥砚……”
男人轻哼,似是带了些情绪。
“真是难得,竟还记得我叫什么。”
柳禾闻言一哽。
“只管新人笑,哪管旧人哭,”他的嗓音有些闷,垂眸瞥了她一眼,“还真是把我忘得一干二净。”
男人吃味的模样格外熟悉,柳禾不免觉得好笑。
“哭了吗?”她笑着逗他缓和气氛,语气轻快,“要不要哭一个给我瞧瞧?”
长胥砚深深拧眉,无比清晰地意识到她学坏了。
出门在外这么久,他家小柳又偏生长了副勾人的样貌,定是被那些野男人觊觎了。
“哭是哭不得,不过……”
男人修长遒劲的指尖轻轻锁住她的下巴,压低了嗓音缓缓垂首,喑哑撩人。
“可以做。”
他已知晓一些缘故,并不强求她身边只有自己。
既如此,倒不如只改变自己,让她永远都是她,不为任何人妥协退让。
可这并不代表他不会醋。
出门在外他管不了,如今既然回来了,他的妻身上便只能有他的味道。
至少今夜是这样。
回想起不久前符苓看向自己的眼神,那是种拥有过后带着满足的懒散,无声嘲笑着他。
尤其是垂眸看到她领口遮掩下的红痕,长胥砚越发忍不住汹涌而生的冲动,眼瞳几乎要喷火。
敏锐捕捉到了男人的神情变化,柳禾暗道一声不好。
该怂之时,人还是要做个怂蛋的。
“不闹了……”少女小声示弱,拉住他的袖口试图岔开话题,“你快跟我说说……”
话音未落,尽数被堵了回去。
长胥砚现在什么都不想说。
他只想——
浴水暖融,春光明媚。
水面泛起细碎剔透的波澜,花瓣如扁舟摇曳,有些还沾上了她的肌肤。
耳畔萦绕着轻吟浅唱,令人如闻天籁。
压抑良久的情绪喷薄而出,长胥砚只觉心口无比畅快,眼前的场景更是勾得他挪不开眼。
他闷头不语,力道分毫不减。
直到她小声唤他名字央求,长胥砚才说出了自起始以来的第一句话——
却是在询问。
“方才,想要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