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早日退休的铲屎官
“若是殿下不介意,大可带着小娘子一同前往,毕竟……”上官业故作神秘,“今日的美人可不少呢。”
少年眉心不露痕迹地拧了起来,显然是不想让她蹚这遭浑水。
“她不……”
话未出口,竟被身侧少女俏声打断了。
“殿下,带我去嘛~”
哪能想到她会如此,长胥墨身子一僵,满脸难以置信地回头看向她。
惯来恶声恶气跟自己说话的人,忽然用这般娇软的嗓音央求……
他只觉得刚要压下去的念想又一次升了起来。
遐想归遐想,长胥墨也没忘了正经事。
“男人家的事,你一个小姑娘去做什么?不许闹。”
看到了他眼底浓浓的警告,柳禾却没打算退缩。
“小姑娘怎么不许去了?殿下好不讲道理……”
语气娇嗔,态度骄恣。
这般态度瞬间惹得外面的上官业前仰后合。
“就是了,姑娘家为何不许去……”
难不成他们往日的宴会里,姑娘还不够多吗。
长胥墨抿了抿唇,不悦地瞥了她一眼。
“上官兄不知,这丫头让人宠坏了,性子古怪又惯会伶牙俐齿,跟了去万一扫了兴……”
“无妨无妨,正好也让兄弟们见识见识,到底是什么样的美人才能惹得咱们五殿下念念不忘……”
似是想到什么,上官业话锋一转。
“难不成……是殿下舍不得让美人露面,想要金屋藏娇?”
察觉到了男人语气中的狐疑,长胥墨也不好再拒绝惹他起疑,只得应了下来。
“也好……上官兄,那便待会儿长春庭见。”
两车交错而过。
下一刻。
少年的忽然倾轧而下,将她紧紧压在了身下。
“谁让你不听话的?”
明里暗里警告她不许去了,还非要跟着。
见他凶神恶煞地瞪着自己,柳禾伸出手来推搡了一把,没有半点后悔的架势。
此事处处透着蹊跷,就连长胥墨也是一反常态。
不若跟去看看,也好心中有数。
“她们去得,我为何去不得?”
眼前的小脸明明温软娇俏,却又满是令人头疼的执拗,长胥墨一时间无奈坏了。
“她们……”
旁人的生死与他何干。
她却不同。
“一会儿跟紧我,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许离开我半步,遇见意外不知该怎么办就抱着我哭,听见没有?”
一番话把柳禾说愣了,却也让她越发好奇。
“抱着你……哭?”
少年面色一红,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先前那群人带着侍妾们进屋的时候,他听到的的确是女人似哭非哭的声音。
反正……
哭就对了。
见他欲言又止,柳禾忍不住轻声询问。
“不打算跟我解释解释?”
答应了陪她玩却发生了这档子事,长胥墨自知心虚,却也不想编瞎话来糊弄她。
“大哥说……”
犹豫了片刻,他终究还是实话实说。
“栾家人有问题,让我盯紧些,如今京中这位大公子栾平昌掌权,我不能放过任何一个与他接触的机会。”
他打听到了这群世家公子的喜好,前阵子好不容易才混了进去,与他们熟稔了许多。
今日,自然不能功亏一篑。
……
第256章 又见南遗
……
见柳禾沉默不语,长胥墨下意识以为她对这些不甚敏感。
“栾平昌,是栾贵妃的内侄。”
少年认真补充,似是打算给她梳理一番。
“自从栾氏在南苑自缢后,栾家这边的小动作就不断,怕是……对皇室不满,已勾结了外贼。”
没想到他会和盘托出,柳禾有些意外。
这小子居然敢如实对她说这么多。
“这般机密之事,你怎可轻易对我说?”她缓缓拧眉,“万一我转头告诉了旁人……”
“你又不会……”
长胥墨小声嘟囔,并未放在心上。
毕竟……
他眼下有更担心的事。
回想起以上官业和栾平昌为首那群人的喜好,再看看面前少女倾城诱人的模样……
她若跟去,无疑是羊入虎口。
这让他哪能放心得下。
正要张口叮嘱两句,长胥墨却忽然见身下的少女狠狠瞪了自己一眼。
他一愣,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这会儿的功夫,自己平息的冲动不知何时又巍然而起,让她想无视都难。
少年的俊颜瞬间涨红,一时间手足无措。
见他如此缺乏定力,柳禾也毫无办法,只担心下车后被人看出异样。
“你……看什么!”
没想到她会垂眸看去,长胥墨羞赧坏了,一把捏住眼前的小脸让她强行跟自己直视。
少年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虾子,却还是佯装恼怒。
“哪有姑娘家看男人那里……”
话未说完,又是一哽。
他既能如此,她为何连看都不行?
“下次若实在控制不住……”柳禾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记得把裤子勒紧点!”
趁着长胥墨不敢看自己的空档,柳禾手脚并用挣开了他,从身子底下钻了出去。
少年眼睁睁看着她抽离,却也没有阻止。
“待会儿我要给他们带些薄礼打点,你在车上等着,我去去就回。”
虽不解他为何话题转得如此之快,柳禾也没有细思,随口应了。
长胥墨深吸了口气,似是在强行压制着那股直冲脑门的冲动。
行至礼铺外,少年掀帘下车。
双脚沾地的瞬间,他脚步一顿,若有所思地隔着车帘看了柳禾一眼。
“看好她。”
车夫会意,轻声应了。
“殿下放心。”
柳禾原以为长胥墨会很快回来,谁承想他竟一去不返。
在车上独自等得百无聊赖,她欲掀开帘子四下打量,谁料却在抬手的瞬间察觉到马车动了。
他家五殿下尚且未归,这是要去何处?
情急之下,柳禾一把掀开前帘。
“怎么走了?”
“回姑娘的话,殿下吩咐小的先带您走,等他处理完要事再回头找您汇合。”
柳禾愣了愣。
怪不得总觉得方才长胥墨下车时有点奇怪,原来这小子是打的这般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