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高考前一个月 第9章

　　苏娟停下擦头发的手，不由看下钱一文，“我们又没有毕业，而且他们本来就有老师，怎么会要我们呢？”

　　“明天我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了，我是觉得他们也许会缺老师。”

　　“那这个钱怎么算啊，这……”苏娟还是觉得钱一文有些异想天开。

　　“就像我们上课讲的，我们要权衡取舍。如果能够成功，你就能多上课，机构的分成又算什么呢？而且我们节约了时间成本，能做更多的事情了。”没有理会苏娟的回答，钱一文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越想越兴奋，在培训机构，1对1和1对N的收费肯定不一样。而且现在的教育培训结构都是小机构，应该很好说话。明天该怎么说服他们呢，她有些不错的建议，可以让他们听听。

　　苏娟看到她激动地双面通红，摇了摇头，钱一文肯定想到了什么好点子，不过肯定和到机构上课无关。从刚开始认识，她就觉得钱一文很有想法，大学里的一些事情，她总能一针见血地看透，但是又很“懒”，看出什么了，也不会到处去说。报到那天晚上，辅导员指定赵欣然当班长，钱一文就在寝室里说，辅导员肯定早就决定好了，就算有人上台自荐也没有用。她刚开始不相信，而后来辅导员对赵欣然的厚待无疑证明她的正确。

　　周日早上，苏娟早早地出发，钱一文迅速穿好衣服，征得陆青青的同意，她借用笔记本电脑查了一些信息。这里附近的学校，主要查的是小学和初中。另外从网上搜索了培训机构的信息，但现在最多的英语辅导机构，很多小机构没有在网站上做广告，他们应该是就近招生。

　　又打电话了借了部长许敏的自行车，公交线路实在太复杂，不如一辆自行车来得可靠。tb金融学校附近有一个小学（东门小学）、一个初中（实验中学），钱一文决定先到这两个学校附近看看，她觉得肯定有辅导机构。

　　东门小学离得比较近，但因为不认识路，钱一文还是花了半小时才找到。周末，学校大门紧闭，但她完全不在意，反而推着车沿路逛了起来，便利店、水果店、小吃店，这些应有尽有，却没有她最想要的。绕了一圈，在学校的后门，钱一文高兴坏了，因为看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之一：培优教育培训中心。

　　不显眼的招牌，没有前台，走进里面，场地比想象中大很多，有四个小教室，每个教室都有学生在上课。现在的问题是，这个机构的负责人是谁啊？徘徊了一会儿，还是没有负责人，不过她在拐角处看到了一个楼梯，看来上面别有洞天。

　　二楼有些安静，除了两个办公室，还有教室空置者。一间办公室的门打开着，她探头一看，一名大约五十来岁的女人在里面写东西，她是负责人？又火速看了下门，没有铭牌，直接问了，碰碰运气吧。

　　应该是听到了点声音，她抬起了头，疑惑地看着钱一文，“你是？”

　　“请问你是培优教育中心的负责人吗？我是钱一文，你好。”

　　“我是这边的负责人，你有什么事情吗？”她皱起了眉头，完全不知道这个漂亮的小姑娘有什么事情。

　　钱一文走进去，坐在了负责人的对面，说道，“是这样的，我想问一下，你们这边请不请兼职老师。”

　　辛丽梅放下手中的笔，看着钱一文，“我们这边不需要兼职的，而且你大学没有毕业吧，我们中心的老师都是退休的老教师。”

第21章 大一进行时（5）

　　钱一文丝毫没有在意这样的拒绝, 反而笑着说：“退休老师的课时费肯定不是小数目吧，相比较而言，我们的课时费在价格上很有优势。对中心来说, 这是很好地节省成本的方式。”

　　“是吗？”辛丽梅不置可否，”但有一点你别忘了，你们和老教师相比, 能力差远了。小姑娘, 并不是随便谁都能补课的。”

　　“校长, 我刚看在中心的一楼看过了, 中心的学生以小学生为主。我和同学现在在做家教，家长们普遍觉得我们教得不错。小学生的教学方式，你应该信任我们的水平。或者你可以让我们试讲一下,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钱一文充满信心地说道。

　　辛丽梅却说道, “教学不是那么简单的，而且我们不缺老师。小姑娘，抱歉。”

　　钱一文完全没有想到这位负责人油盐不进，连试一试的机会都不给她, 不过还是说道，“那校长, 我给你留个联系方式, 以后中心需要兼职的话, 可以直接找我, 我一定回来的。”

　　辛丽梅没有想到对方年纪小, 做事倒是挺老练的, 有了点兴趣, 记下了她的电话号码, 还给了钱一文一张名片。

　　钱一文失望地离开了培优, 想到附近还有一家学校，重新打起精神来，打算去那边碰碰运气。不过可惜的是，她今天的运气着实不好。实验中心附近倒是有两家培训机构，不过一家是实验中学的老师开设的，请的是本校老师；另一家本来挺有兴趣的，但是得知她是金融学校的学生，直接拒绝了她。她再三保证自己教书没有问题，那边的负责人一幅施舍的样子说，可以给机会，不过刚开始的课时费只能15块每小时，等以后得到家长认可后，可以再涨。

　　钱一文想，我虽然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啊，这样的模式不就是黑心企业家最喜欢用的吗。用一个胡萝卜吊在你的前面，但是你永远吃不到。于是立即干脆地拒绝了这个提议。

　　此路有点不通，灵机一动，钱一文想，既然找不到培训机构接纳他们，那可以找一个租场地试试呗。考虑到金融学校附近荒凉的很，远处还有农田，处于还没有完全开发，房租肯定很便宜。不死心的某人骑着自行车开始晃荡以来，别说，还真让她找到了。一间小平房，30平米左右，每月房租400块。

　　简单和房东谈了一下，她马上打电话给苏娟，告知她这个计划，以后两人可以在这个地方上课，平均下来每人200块，多接几个家教，就可以把钱赚回来了。

　　“价格是不错，一文你怎么能确定家长愿意来那里上课呢？”电话里苏娟非常冷静地反问。“家长请我们上课，是为了节约学生的时间。我们是省力了，但家长会用更多的时间在接送小孩。我们有这个价值吗？”

　　钱一文一愣，随即发现苏娟说得对，她们两个只是大学生，租这样的场地如何招生呢？而且现在出行靠公交、电瓶车，家长没有小四轮，出行根本不方便。“苏娟，你说得对，我想岔了。耽误你上课了吧。”

　　“嗯，没关心的，正好是中间休息时间。一文，你又不缺钱，不用这么卖力地。”苏娟有点奇怪，钱一文家的条件看上去不差，她怎么对挣钱这么热衷。另外她肯定不差钱，每个月400块的房租，钱一文竟然觉得很便宜。要知道400块可不是小数目，能买不少东西。她可以给爹娘各买一套衣服，给姐姐买点吃的，给妹妹买一个书包，给弟弟买一双鞋子。

　　苏娟在去往另一个学生的公交车上开始盘算等再做一个月家教，可以给家里添置点东西了，她们一定很高兴。另一边的钱一文抱歉地和房东说了对不起，骑着自行车直接回学校了。今天一波三折，一个打击连着一个打击，让她累坏了。

　　打电话给部长许敏，借了她的自行车，要把车钥匙给人家送过去，她正好在寝室。钱一文拿着路上买好的奶茶、几根冷饮到了5号楼408。许敏是大三的学生，就读人力资源管理专业。据她自己说，她能当上外联部的部长是因为年纪最大，原来的部长因为大四实习辞职了。

　　记得新入社的那天，许敏对着新人直接说道，只要你们待得久，每个人都至少能成为干事，成为学生会的干部呢。至于你们中有谁能成为部长呢，就看谁坚持得更久了。这番话惹的副部长赵文斌连连咳嗽。但这样没有距离的部长，迅速让几人熟悉起来了。

　　远远地就听到408很热闹，许敏的声音非常有穿透力。钱一文将奶茶和冷饮递给她，本来想迅速告别，却被她一把拉住了，对其他人介绍道，“这是我们部的新人钱一文，可爱吧。”钱一文只好微笑，“学姐们好。”

　　“果然是大一年轻，我怎么觉得我们都老了呢。”一名短发的女生说道。

　　“阿花，那是你显老，我们还是很年轻的。”有人怼道，然后一帮人开始笑成一团。

　　“你们安静一会儿啦，我找钱一文有事。”许敏笑着说。钱一文满脸疑惑，自己只是大一新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10月或者11月，我们要弄个联谊活动，省得别的部一直说我们不干活。你写个方案给我，简单设计几个游戏。”许敏担心钱一文太有压力，补充了一句“写不好也不要紧，我会把关的。”

　　这倒是小菜一碟，不过有些细节需要了解啊，她忙把初步想到的问题抛给许敏，“那是和哪个院系开展，大约需要多少人，场地租好了吗，成本预算是多少？”

　　“额，具体还在联系，联系好了打电话给你。不用着急，等我们安排好了，再发通知。所以想什么时候开始就什么开始。”许敏眨了眨眼睛。

　　钱一文虽然答应了这个任务，但是有些哭笑不得，部长的风格果然很随意。

　　虽然许敏说不着急，但钱一文还是决定先解决掉这件事，省得以后会忘记。拿起笔，回忆了下前世的一些经历，决定设计3种游戏。第一个游戏是“五毛和一块”，女孩子价值1块，男孩子价值5毛，随意说出一个数字，让男女迅速搭配。第二个游戏是“找cp”，进场时男生女生就在两个箱子里随机摸一个数字，然后根据配对一起玩游戏，比如三国杀、斗地主；第三个游戏则是“百依百顺”，女生指挥蒙着眼睛的男生绕过障碍，走到目的地挤破气球。设计完这三个游戏，钱一文担心部长会觉得不够刺激，又另外写下了踩报纸、杯子传水等游戏，暗想，这些游戏经久不衰，是有其道理的，有趣味性，还能迅速增加男生女生的感情呢。当然仅针对本来就有感情的那一戳人。

　　晚饭钱一文吃了麻辣烫，真真价廉物美，点了娃娃菜、香菜、鱼豆腐等等，只花了4块钱。知道苏娟舍不得在外面吃晚饭的，给她打包了一份炒面带回寝室。

　　晚上7点半，苏娟还没有回寝室，担心她出意外的钱一文马上打了电话。还好是虚惊一场，苏娟说在学生家里耽误了一会儿，没赶上那班公交车，等了半小时才等到下一班。

　　等到苏娟回来，澡堂早就关门了，她只好拿了脸盆接了热水到厕所擦洗。钱一文总觉得苏娟脾气太好，这个学生离得远，给的钱不多，家长要求还尤其多。比如要求苏娟每次上课后都要出课后练习。据说每天上课的时候，都会坐在学生旁边。而且一般对待上门的家教，好心的家长会切点水果，但至少会提供开水。这家倒好，一毛不拔，据苏娟说，连水都是自己准备的。

　　想到这，钱一文有些怒其不争，苏娟的弱肯定会让家长“得寸进尺”，问道“今天那个家长又出了什么幺蛾子啊，还让你拖堂。”

　　苏娟叹了一口气，说道，“孙力的家长让我给孙力看一下学校的回家作业。他作文写偏题了，我就给他讲了一会儿审题的技巧。”

　　“帮忙看回家作业，也是要收费的好吗。你看着吧，你看了一次，后面肯定每次都会让你检查的。”钱一文恨恨地说，觉得这个家长算得太精了，下课后让家教老师帮忙检查回家作业，她可真是省力了。

　　看钱一文这么生气，苏娟只好打圆场说道，“哪有检查作业要收费的，再说我也只是简单看一下，不耽误时间。下次我看着点。”

　　“也许我是交浅言深，但如果家长下次还这样，我觉得你可以辞职了，换一个近一点的家教吧。”钱一文建议道。

　　知道钱一文是关心自己，苏娟忙点头答应，“我知道了，她下次再让我检查作业，我肯定会拒绝的。”

　　钱一文还在想，还好自己的学生没有这样的情况。突然一个想法在脑子里浮现，现在的培训机构还没有开发晚托的业务。晚托一般指初三以下的学生到培训机构做作业，机构会有老师帮忙检查作业，对于低年级的甚至会帮忙复习功课。虽然需要收取一定的费用，但对于工作忙又重视教育的家长来说，是非常好的选择。

　　她忙翻出今天收到的名片，辛丽梅-培优教育培训中心校长，还有一个座机号码。

第22章 大一进行时（6）

　　想到就要做到, 钱一文立即拨打了名片上的电话，电话响了几声后就被接起了，“喂, 你好，哪位？”是中心负责人的声音。

　　她深吸一口气，“辛校长, 你好, 我是今天早上拜访过你的钱一文。”

　　拿着话筒, 辛丽梅不由皱了皱眉, 早上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当时觉得小姑娘拎得清，怎么晚上就死缠烂打了呢。“小钱同学, 我和你说过了, 培优现在不需要兼职老师。”说着就想挂掉电话了。

　　钱一文听出对方的不耐烦，忙说道，“辛校长，我现在打电话给你, 不是想做兼职，是有其他重要的事情和你协商。你能告诉我现在培优教室有几个在使用？”

　　“2个在使用。”辛丽梅勉强耐住性子, 想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不觉得现在教室的利用率有点低吗？”

　　辛丽梅说, “难道你有招生的妙招？小钱同学, 希望你直接点, 我现在很忙, 没有时间和你兜圈子。”

　　“具体的细节很复杂, 不过我先和你提一点吧。相比提升成绩, 小学生家长更大的诉求是帮助小孩检查作业、复习预习。培优只提供课外补习的业务, 很多家长根本不需要。”为了达到目的, 钱一文决定先抛出一点关键来当“鱼饵”。两人就这个问题深入分析了一会儿，钱一文觉得对方很感兴趣。

　　“钱同学，你明天有空吗，我们见面具体聊一下。”果然，辛丽梅听到钱一文说的很多都在点子上，当机立断，决定好好谈谈，也许这是培优改变的契机。

　　两人约定明早9点在培优见面。 放下电话，钱一文的心算是落地了，只要肯谈，那么她想要的肯定没有问题。

　　苏娟松了口气，刚钱一文这么严肃地打电话，本来在吃炒面的她都不敢出声，默默放下了筷子，担心吃面的声音影响她发挥。看到钱一文这么开心，不由为她高兴，也极其佩服她，“你可真是厉害了，和人家校长都敢这样说话。”

　　“只是没有卑躬屈膝，基本的礼貌我还是有的。要知道，只有自尊才能得到别人的尊重。”钱一文觉得平时苏娟会不自知地讨好别人，但她不会特意去指出。每个人都其独特的生活方式，不可能轻易改变。很多时候，她简单阐释自己的观点，至于对苏娟是否有所启发，那就不得而知了。

　　上学的早高峰已经过去，钱一文坐的公交车没有堵车。早上8点50分，她准时到达培优教育中心的门口，大门紧闭。不一会儿，辛丽梅赶过来了，她穿着白衬衫黑西裤，提着一个文件袋，头发简单用发网盘了起来。她的年纪将近50岁，但是仍显得干劲十足。

　　辛丽梅边用钥匙开门，边转头和钱一文解释，“培优周一到周五，都是下午开门的，你知道的，上午没有学生。”

　　钱一文走上前，帮忙将卷帘门往上顶，“我相信周一到周五晚上学生也不多吧。”

　　辛丽梅点点头，“你很聪明，不过这也是我同意和你聊聊的原因，不是吗？”

　　辛丽梅原本是东门小学的财务室的行政人员，脑子活络，早几年看出补课行业大有可为，就从学校辞职开了这家辅导机构。这几年赚的钱是比学校里当财务多，但距离预期有一定的差距。况且她这几年耗费的心神不少，既要负责联系老师、负责招生，还要打理中心的日常事务，每天都不得闲。

　　辛里梅的丈夫是东门小学的副校长，在联系老师这方面提供了不小的帮助；儿子如今在国外留学，让她可以全身心扑在机构的运行上。

　　二楼办公室，钱一文拿出学生证和身份证递给辛丽梅，“辛校长，这是我的学生证和身份证，我要申明我不是骗子。另外希望你不要因为我的学生身份对我有偏见。”

　　辛丽梅接过这两个证件，扫了一眼便还给了她，学生证上显示她是tb金融学院工商管理专业。“这点眼力劲我还是有的，钱同学，关于辅导作业，你昨天晚上好像有没有说完的内容。”

　　“培优位于东门小学附近，地理优势很明显。不过我觉得没有真正发挥培优这方面的优势。有些家长工作忙，晚上没有时间检查小孩的作业。如果这时家长知道，只要每月花一笔钱，就会有专业的老师检查作业，指导功课，他们会不会很愿意呢？”

　　“有需求的话，他们肯定会愿意，这倒真的是个好办法。”辛丽梅喃喃自语，“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就想到补课，没有想到还可以开设晚托班呢？”

　　“你的辅导机构就在学校附近，学校到辅导机构只有300米吧，三四年级的学生完全可以自己过来。至于吃晚饭的问题，家长可以让家里老人送饭过来，一点都不会耽误学生学习的时间。辛校长，如果你放心的话，我可以帮你写个方案，这个设想还有很多细节需要补充。”钱一文适时表态。

　　辛丽梅愣住了，不由狐疑地打量了一下钱一文，“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呢，你这样花费心思帮我拓展业务。”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也不例外，需要报酬。有两种支付方式，第一种，我的方案需要收费，不过你放心这个方案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第二个嘛，让我成为培优的员工，当然是兼职的，每个月付我工资。”

　　听到这里，辛丽梅重新打量了下眼前这个小姑娘，原本以为只是一个有些小聪明的漂亮姑娘，却屡次给自己“惊喜”。这个女孩脑子思路清楚，而且胆子够大，将来不可小嘘。

　　“你就不怕我不需要你做方案吗？凭借我多年的经验，我还做不了这件事？”

　　“辛校长，你的经验肯定比我丰富，但是有一点是你比不上的，我有很多新点子，开设晚托班只是其中之一。而且晚托班哪有这么简单就能做成的呢？其中涉及到的一些细节我敢肯定你不会想到。”钱一文自信满满地说道。

　　“那你的方案开价多少，每个月你又想拿多少呢？”辛丽梅笑着看向钱一文，想知道她到底能开出多贵的价格。

　　“方案的话，3000块；如果你选第二种支付方式，每个月的工资至少1000。”钱一文毫不示弱地看向她。

　　“那我要先看看你的方案才能决定，这可不是小数目。”

　　闻言，钱一文想了下，“在给你看方案之前，我要收取押金1000块，避免你拿到我写的方案后就让我闪一边去。”

　　“……”辛丽梅一脸无奈，“那我是不是要担心你拿着1000块就跑路呢。”

　　钱一文努力露出最真诚的笑容，“第一，你已经看过我的学生证和身份证了，真被骗了，可以直接找到学校；第二，我觉得关于晚托班的建议已经值回1000块了，怎么看你都不会吃亏的。第三，我刚成年，是弱势群体，需要一点物质保障。”

　　公交车上，钱一文的手忍不住按在背包放1000块的位置，这可不是家教的工资，而是凭借自己的脑子拿到的第一笔钱，是对方对自己信任。

　　她一脸兴奋地回到寝室，看到陆青青从家里回来了，忙跑过去说，“陆青青，谢谢你昨天借我电脑，嘿嘿，我请你吃中饭。”

　　“不客气，不过你快点买一台电脑啊，否则很不方便。”陆青青直接说道。

　　不知道的人肯定以为她在嫌弃，不过钱一文知道她的好意，忙保证，“哎呀，等我这段时间赚到钱后，我保证会买电脑的。”陆青青看她听劝了，也放心地点了点头。

　　苏娟一大早去了图书馆学习，中饭她会在图书馆附近的食堂吃。于是钱一文和陆青青两个人共进午餐。陆青青其实还是很容易满足的，中午她吃的麻辣烫，钱一文吃的煲仔饭，两人都品鉴了一下对方的食物，觉得明天可以换花样来吃。

　　到了教学楼，苏娟早早地占好位子了，两人马上和她汇合。感谢苏娟，她占的位置不错，在第4排。今天下午的课程是管理学，是大课，除了工商管理专业，人力资源管理专业等专业的学生也会来上课。阶梯教室里坐得很满，来晚一点就找不到好位子了。

　　距离上课还有10分钟，苏娟在看书，钱一文在笔记本上涂涂改改，打算把培优的“改造方案”构思一下，而陆青青在和人发短信聊天。三人的位置是这样安排的，钱一文、陆青青、苏娟，钱一文在最里面。

　　“同学，你旁边的位子有人坐吗？”苏娟抬头一看，不认识，大概是别的专业的男生，她摇了摇头。

　　又过了一会儿，男生对苏娟说，“同学，我是人力资源专业的王海，我想麻烦你件事，能不能和我换个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