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晚风不醉人
秦淮望着自己的儿子,眸中泛起泪花,他与老翁坐在一侧,瞧着如今岁月静好恍如隔世。
就在此时,苏念麟带着江妤二人立在门前,瞧着屋内燃着烛火,人影映在窗上。
“苏公子来了,为何不进来?”老翁中气十足的嗓音从屋内传来。
半晌,苏念麟推门而入,秦家父子瞧见他当即便要跪下道谢,苏念麟疾步上前将二人扶住,随后转头望向江妤。
江妤心中了然,快步上前,将手中的竹匣放到桌案之上,“诸位请看,这鸳溪镇的灾祸乃是人为。”
第84章 江妤红着脸霎时好看
屋中烛火通明, 秦淮浑浊的眸子中划过诧异,抬手取过江妤放在桌案上的竹匣,目带怀疑地望着江妤, 只见她望向自己的眼神满是怜悯。
一时间,秦淮忐忑不安,迟疑间坐在一侧的老翁有些不耐烦, 拍开秦淮犹豫的手掌, 随即从竹匣中取出一张信纸, 在烛火的映照下, 老翁一目十行,当即脸色骤变,将手中的信纸塞入秦淮手中。
他一把拖过竹匣, 逐一翻阅, 最终面色铁青,随即侧头望向秦淮,两人一时无言。
“师父?这信纸究竟写了何事,您与秦伯父的脸色为何如此难看?”虞芊芊瞧着二人脸色骤变, 心中好奇,轻轻将秦雍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拉下, 快步走至二人身旁。
刚探头, 那两人便飞快将信纸合上, 秦淮抬头, 眸中皆是恨意, “二位将此物带来, 可是需要我等为二位指认林宏?”
“是, 那林宏草芥人命, 又纵容自己亲子杀害朝廷命官, 我身为荔城副城主自然无法坐视不理,你二位乃是鸳溪镇苦主,自然要与我们一同回城。”苏念麟抬眸望向秦淮,瞧着他眸中的恨意,心中暗道,前些日子林允之杀害高越,他林宏本该连坐,被宁王拦下,如今他勾结黄靖以活人炼药,证据确凿,他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法子逃脱。
随着苏念麟话音落下,江妤目光扫过四周,落在秦雍脸上,她眸子微微一转,缓步走至他身前,俯下身子,瞧着他的眼眸中不复先前那般浑浊,“秦公子可还记得自己是如何被黄靖炼作药人的?”
此话一出,秦雍回想起自己被吴灵所骗,喝下那碗下了迷药的水,顿时恨的牙痒,“那日,我从林中劈完柴火,回到府上,吴灵如往常一般端了一碗凉水给我,我未有防备便将那水喝下,之后我便没了意识,再醒来我便关在那处假山之中,日日都有人给我灌下极为腥臭的药水,大约过了数十日我的时常在清醒与疯癫中徘徊。”
说到此处,秦雍忽然想起自己啃食人肉的模样,顿时面色惨白,脑袋传来一阵刺痛,他顿时捂住头倒在床榻之上不住的翻滚。
不过片刻,秦雍便抱着头往墙上撞去,见此虞芊芊大惊失色,飞快赶到秦雍身侧,想要将他抱入怀中,哪知他挣扎地极为用力,她虽为习武之人却依然无法将他制服。
“还请苏公子救我儿一命!”瞧着秦淮面色惨白,牙关紧咬的痛苦模样,秦淮瞬间从椅子上滑落跪在苏念麟身前。
眼看着秦雍便要挣脱虞芊芊的束缚,狠狠地朝墙上砸去,苏念麟飞快走至床边,从腰间取出银针,眼疾手快地扎入他的头顶,癫狂的秦雍逐渐冷静下来。
因自己所言,引得秦雍暴走,江妤有些不好意思地缩到苏念麟身后,她心中有些疑惑,过了片刻,直至秦雍彻底清醒,江妤这才开口,“不知几位可知被周清与黄靖杀害的女子,如今尸身在何处,再者这鸳溪镇可还有其他存活的镇民?”
闻言,虞芊芊眸中闪过不忍,“镇中不服周清的镇民皆数被他炼制为药人,其余众人在他威慑之下无奈屈服于他,亦有些墙头草一早便投靠了他,而那些被放了血的少女则被他当做培养药人的食物,尸骨无存。”
“什么?此人真是罪大恶极。”听闻此言,江妤面色骤变,不敢置信地抬头望向秦淮,便瞧着他冲自己点了点头,示意虞芊芊所言皆是真的。
见此,江妤侧头望向苏念麟,瞧着他一如自己般极为震惊,显然也是刚刚知晓此事,不过片刻她回想起那日几名守卫扛着那几具被周清杀害的尸体,送入假山之中,心中恶寒。
“劳烦诸位,明日与我一同回荔城指证林宏,今日天色已晚,各位不如好生歇息,明日可还有场硬仗要打。”苏念麟抬手把江妤从身后捞出,手掌按在她头顶轻揉几下,低垂的眸中满是宠溺。
说罢,苏念麟冲着几人颔首,随即牵着江妤的手从屋中离开,两人迎着月色,踏在枫叶上,发出些许声响,江妤侧着头,“我听兄长说,你与圣上合作,那合作可是查明林宏究竟是谁的部下?”
闻言,苏念麟脚下步子一听,深邃的眸中划过一抹笑意,“小师妹果然聪慧,竟然猜到了。”
落在两人身后被遗忘的念白吗,撇了撇嘴朝着空中那轮残月长叹一口气,瞧着那两人都未想起自己,只得任命抬脚跟上。
清晨,阳光透过窗棱洒在江妤白皙的脸颊之上,她斜依在床榻之上,她抬手挡在眼眸之中,试图挡住那刺目的阳光,哪知身侧的苏念麟见此,轻笑一声,快步走至她身旁,微凉的手指轻轻捏住她的鼻尖,感知到呼吸不顺畅,江妤飞快张开小嘴。
谁料苏念麟使坏,再度抬手捏住她的嘴巴,江妤细眉皱起,挡住眼睛的手掌放下,恼怒地抬手将苏念麟作怪的手掌挥开,睁眼便瞧见苏念麟带着浅笑的俊脸放大在自己眼前。
方才还一肚子气的江妤,瞧着跟前秀色可餐的容貌,顿时怒气渐消,失神地望着眼前之人,逐渐一抹嫣红从耳根缓缓爬上,面若桃花。
而苏念麟瞧着自己放在心尖的少女,露出如此羞涩的模样,回想着方才她嘴唇温热的触感,一时间心潮涌动,背在身后的指尖轻轻揉搓了几下,注视着江妤红唇的目光逐渐火热。
苏念麟抬手捏住江妤下颌,微凉的指腹轻轻摸索着她的下唇,两人凑得极近,江妤轻而易举便能嗅到从他身上传来的淡淡药香,她整个人被裹挟在苏念麟的气息之中。
他温热的吐息拂过江妤额头,江妤的唇被吻住,起初不过是双唇紧贴轻轻摩挲,不过片刻,苏念麟便有些按捺不住,下一秒江妤便被苏念麟拦腰抱起,换了方向抵在床头。
苏念麟细细端详着江妤的面容,指尖轻轻划过她的眉眼,片刻后,复又吻了上来,湿润温热的触感传来,大约是他方才饮了茶,唇齿间满是清茶的淡香。
江妤蜷缩在他的怀中,不自觉地抬手勾住苏念麟的衣摆,软了身子。
就在此时,随着敲门声响起,念白咋咋呼呼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公子,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启程了。”
闻言,江妤顿时清醒,发出呜呜的声音,奈何苏念麟双臂紧紧扣住她的腰肢,令她动弹不得,而门外念白瞧着里头毫无动静,再度拍了拍门,开口道:“公子,再不出发,恐怕林宏都将证据销毁了。”
听着那一墙之隔的嗓音,江妤万分紧张,不住地挣扎,苏念麟这才将她放开,瞧着她面色酡红,双唇嫣红,眸中泛着一汪春水,苏念麟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这才施然起身。
转身朝门口走去,江妤见此飞快捞过一旁的斗篷,将自己罩住,回想着方才发生的一切,整个人通红一片。
走至门口的苏念麟,转身便瞧见将自己团成一团的江妤,不由发出一声轻笑,抬手抚过自己带着褶皱的衣服,拉开了门。
屋外念白举着手呆滞在原地,瞧着只有苏念麟一人,他踮着脚,越过苏念麟往屋内张望,还未寻到江妤,便被苏念麟一把推出门外。
外头阳光正好,秦淮几人早便收拾好,站在院子中等着他们,苏念麟眸光扫过只见老翁手中捧着竹匣站在秦淮身后,虞芊芊落在两人身后,正搀扶着全身裹在黑色斗篷中的秦雍。
几人瞧着苏念麟出来,皆是望向他,只见他立在远处没有丝毫动静,不过片刻,屋内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几人顺着声音望去,原是江妤披着斗篷从屋内出来。
鸳溪镇距离荔城大约数十里,几人紧赶慢赶,赶在城门落下时入了城,几人未作歇息便飞快赶往城主府。
苏念麟则是遣了念白往刑狱司调派些许人手,不多时苏念麟带着几人立在城主府门前,瞧着面前朱红色的大门,秦淮眸中满是恨意,便是此人害得自己儿子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正想着,不远处传来阵阵脚步声,老翁扭头望去,瞧见数十名身着黑色短打,腰间挂着配刀的侍卫从拐角处赶来,迅速分散,守住城主府的各个出口。
听着外头的动静,城主府的小厮,飞快推开门,瞧着外头的阵势,当即厉声喝道:“何人在城主府门前放肆。”
“本官接到密报,林宏勾结江湖术士草菅人命,利用人血入药,以活人施药,违反大澧律例,此事如今还未有确凿证据,如今便来府上请城主大人协助调查。”
说罢,苏念麟抬手一挥,数名侍卫闯入城主府中,不过那小厮阻拦,直直冲入后院之中。
与此同时,林宏坐在书房之中,身前的桌案上用朱笔写满了苏念麟与江妤的名字,低垂的眸中满是恨意。
第85章 鸳溪镇一事落下帷幕
林宏垂着头, 望着手中从鸳溪镇传来的信息,泛黄的信纸上记载着江妤二人被引入林子深处,周清设计把江妤掳走。
他一目十行瞧着信中的内容, 仿佛亲眼瞧见江妤被黄靖折磨一般,脸上露出大仇得报的快意,正幻想着, 门外传来阵阵嘈杂。
“此处乃书房重地, 尔等岂能轻易闯入。”
“城主大人涉嫌以活人炼药, 我等奉副城主之命前来缉拿。”
念白一身黑色官服, 立在秦管家跟前,瞧着管家身后那几位家丁手中握着棍子立在门前,他一手抚上挂在腰间的佩刀, 一手从腰间取出刑狱司的令牌, 手掌伸出,令牌垂落在秦管家眼前。
听着外头喧闹的动静,林宏神色一变,飞快将散落在桌案上的信纸拾起, 随后从怀中取出一枚火折子将蜡烛点燃,屋外的动静越来越近, 他仓皇地抬头望了眼紧闭的木门。
将手中那团信纸靠近烛火, 跳跃的火舌舔舐着信纸, 不过片刻信纸上泛起一点焦黄, 顿时火焰往四处散开, 眼见着那信纸便要燃烧殆尽。
就在此时, 外头争执声愈来愈想, 林宏瞧着已然烧成灰烬的信纸, 扬起袖子随意将其挥走, 他站直身子扫过书房,瞧着并未有何疏漏之处,这才整理了自己衣服,朝着门口走去。
他立在门前,呼出一口气,抬手推门而出,“苏副城主好大的官威,面都不露直接派下属便要将我捉拿?”
寒风瑟瑟,积压在枝头的雪花随风而落,林宏披着件黑色狐皮大氅,花白的头发用一支木簪绾起,大约是因前些日子林允之当街斩首受了刺激,如今他面色苍白眼窝凹陷,眼下还泛着些许青灰,眸底满是血丝,他目光狠厉地望着念白。
“我自然是要亲自来请林大人的。”苏念麟清冽的嗓音从人群后传来,随着他话音落下,众人皆是让开一条道。
林宏便瞧见苏念麟带着江妤从侍卫后头走来,他的目光落在苏念麟身后的江妤身上,眸中闪过诧异。
“林城主可是在想,我不是被周清掳走了吗?为何还会出现在此处?”江妤察觉到林宏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抬眸恰好捕捉到他眸底的诧异,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闻言,林宏心中一惊,面上却无甚表情,“江姑娘说笑了,本官并不知你口中所言那位周清是谁。”
瞧着他面色如常,江妤心中暗道此人果然擅长伪装,并未与他多言,反而望向身侧的苏念麟,只见他手一扬,念白飞快越过秦管家走至林宏身侧。
“得罪了,林城主。”
说罢,他便抬手将林宏扣下,秦管家见状顿时焦急万分,瞧着身后呆若木鸡的护院,心头火气,大声喝道:“还呆着作甚,还不快将城主救下。”
话音刚落,刀剑出鞘的声音响起,几名护院顺着声音望去,只见随着苏念麟而来的侍卫皆是腰间佩刀出鞘,上前几步立在念白身前。
“刀剑无眼,各位可想清楚了。”念白站在人群之中,随手将手中的林宏推入另一名侍卫手中,轻拍手掌从人群中挤出,眸光扫过几名身材壮硕的护院,眼底露出些许不屑。
那几名护院原先是混江湖的,是有些能耐,不过自打入了这城主府,平日里并无人敢上门找事,故而这几人日子过得极为舒坦,早已是外强中干,如今只是瞧着壮硕实则毫无任何战斗力。
见状,几人瑟缩着向后躲去,秦管家瞧着几人怂包的模样心中大怒,当即便知自己大约是指望不上这几人,抬脚往念白跟前走来。
哪知还未开口,林宏低沉嘶哑的嗓音从人群后方传来,“秦管家无事,苏副城主如今并未有证据,本官不过是随着苏副城主配合调查罢了。”
与此同时,身处刑狱司的秦淮等人,已然被珠紫带往关押着周清与吴灵的牢房。
几人行过逼仄的甬道,昏暗的牢房中散发着潮湿的霉味,秦淮立在吴灵的牢房前,瞧着她头发杂乱,面色苍白,一身狼狈地蜷缩在角落,心中某个角落泛起细密的疼痛,这毕竟是自己亲手抚养长大的闺女,虽害了自己,但如今瞧见她这般落拓的模样,心中还是有些不忍。
昏黄的烛火燃起,吴灵缓缓抬头望向光源之处,瞧见立在门前,眸底泛红的秦淮,当即连滚带爬扑到门口,跪在门前,双手死死拽着门框,焦急道:“阿爹救我!是周清,对,是他逼我给哥哥下药,倘若我不从他便要杀了您,我为了保住您的性命,不得不给哥哥下药。”
吴灵仰头望着秦淮,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滑落,卸掉伪装的她如今瞧着倒是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那是她惯用的示弱手段。
“莫要心软。”秦淮瞧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偏过头心中暗道。
珠紫立在一旁瞧着面部不住抽搐的秦淮,心中了然,大约是瞧着自己养大的闺女落到今日底部,有些心疼了,好在公子离开时将关在柴房中的那名神智失常的男子医治好了,倒是从他口中得到了不少有用的讯息。
想到此处,珠紫瞧见秦淮眉头微皱便要俯下身子,她顿时顾不得规矩,飞快上前将秦淮挤开,她眉眼带笑弯下身子,“如今周清受了重伤,至今未醒,你便觉得你自己所做之事再无旁人知晓?”
闻言,吴灵心中一惊,面上却依然一脸哀泣地望着秦淮,全然不顾身前的珠紫,膝行到秦淮跟前,“阿爹,我虽不是你亲生女儿,但我自幼是您抚养长大,我幼时被人欺负都是您与哥哥帮我教训那些人,您待我的好,我如数记在心中,怎会故意害您。”
“秦伯父,莫要听她胡言,您还记得雍郎与您说的,便是她亲手给雍郎下了药,才害的他落到如此境地。”随后赶来的虞芊芊,借着昏黄的烛火,远远便瞧见秦淮眉间划过的不忍,当即开口道。
话音刚落,秦淮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听闻不远处传来阵阵脚步声,不过片刻念白手中拿着火折子,穿过逼仄的甬道走至珠紫身前,垂眸望着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吴灵,眸中划过一丝厌恶。
“她可是与秦镇长说她是被周清胁迫的?”
“嗯,公子与江姑娘回来了?”珠紫瞧着他风尘仆仆的模样,转头朝他身后望去,空无一人。
“周道长可都听见了,这吴灵可是丝毫不留情面。”念白并未回答珠紫,反而侧头望向左侧漆黑一片的牢房。
随着他话音落下,牢房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不过片刻,周清苍白的脸颊从黑暗中露出,他目光阴森地望着吴灵,惊得她整个人向后仰去。
“公子与江姑娘如今在刑狱司的府衙中,吩咐我将这几位都带去堂上受审。”说罢,念白轻拍手掌,狱卒鱼贯而入,瞧着狱卒将吴灵几人带走,念白双手背在身后与珠紫落在几人后头,一同往外走去,“关在柴房中那人如今身在何处?”
“在刑狱司厢房,王婶正看着他。”
“啪。”一声惊堂木响起,苏念麟坐于堂上,江妤立在他身侧,瞧着堂下几人,或站或跪。
“林城主,下官前日无意间闯入五年前便在地理志上消失的鸳溪镇,意外寻到你与周清合作,以鸳溪镇镇民炼制药人一事,您可承认?”
“笑话,本官并不识得此人,鸳溪镇本就是因地陷而消失不见,此事本官一早便上报朝廷……”
“你胡说,分明是你与那妖道勾结,让那黄靖以我鸳溪镇女子之血入药,再以活人试药。”林宏话未尽,便被秦淮怒气冲冲打断,他一把夺过虞芊芊怀中抱着的竹匣,飞快地翻找着,从里头取出一张泛黄的信纸,甩到林宏眼前。
“这便是你与周清通信的信件,林城主应当识得自己的字迹吧。”
林宏接过信纸,一目十行扫过信纸上的内容,心中顿起惊涛骇浪,但他面上不显,指尖捏着信纸的一角,抬眸望向苏念麟,“这信纸上的字迹确实与我一模一样,但本官从未写过这封信,说不定是这秦镇长不知与谁勾结,故意伪造信件想要陷害于我。”
见状,苏念麟微微点头,对他这番狡辩心中早有预料,本就未指望使用一封信件便让他认罪,他侧头望向跪在一旁的周清,“周道长可有话说?”
“我所知晓的一切都与二位说了,我与林城主为合作关系,我与吴灵亦是合作关系,吴灵是她自己寻上门要与我合作,我便顺势接下。”说罢他便阖眸,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