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探案手札 第41章

作者:晚风不醉人 标签: 强强 布衣生活 系统 甜文 市井生活 穿越重生

  听得此言,那老翁轻笑,随后手掌翻动间那木箱便成了一张小桌,随后他又从木箱的一侧取出三块木块,翻动间便成了三张简易小桌。

  一时间,江妤惊叹万分,她接过那翁手中的椅子,随后道:“老人家来两碗馄饨。”

  “好嘞,姑娘稍等。”说着那老翁便从另一侧的木箱中取出一只木匣,里头装着个个饱满洁白的小馄饨,只见那老翁取出铁锅加水置于燃着炭火的炉子上,余光扫过江妤眼巴巴的目光,当即一笑,“姑娘,我这馄饨皆是今日的鲜肉所包,以骨汤为底,加上熬制的猪油,再洒上一些虾皮,味道极其鲜美。”

  说话间,小馄饨便煮好了,那老翁将两碗小馄饨端到江妤二人身前,只见乳白色的汤汁中浸润着数只煮的晶莹剔透的馄饨,上头撒着一把虾皮,老翁又抓了一把翠绿的葱花点缀,显得格外诱人。

  见此,江妤迫不及待舀了一颗,吹了吹便塞到口中,鲜美的滋味顿时充斥在舌尖,只见她顿时眯起双眸,轻叹一声,“人间美味。”

  瞧着她这般模样,苏念麟亦是尝了一口,眸子一亮,心道这馄饨确实美味。

  半晌,两人将手中的碗放下,江妤取出碎银放在桌案之上,“老人家,你若是时常来这荔城,可否往城东苏府那块走一走?”

  那老翁瞧着江妤讨喜的模样,露出慈善的笑容,点了点头。

  见此江妤便与苏念麟一同往沁香楼行去,方越一案如今虽已解决,然还有一处疑点,便是阿眠从始至终都未出现过,江妤莫名有些担忧,又因那沁香楼哪烟花之地,倘若她一女子孤身前往,多半会有些危险,便央了苏念麟一同前往。

  怎料,二人还未寻至沁香楼便见到司徒渊神色落魄的从一处宅院中行出,江妤眸中精光一闪,忽然便想到那日他似乎对阿眠一往情深,昨日夜里林宏翻遍了荔城都未寻到阿眠,说不准阿眠便被此人藏了起来。

  思索间,江妤一脚踏出便要往司徒渊身前走去,就在此时一名身形矮小容貌普通的男子从斜刺里钻出,手中握着匕首朝司徒渊后心扎去。

  她料想此人身手不差,自然是能躲过此人偷袭,谁料他竟毫无察觉,垂着头往前走去,江妤顿时双目圆睁,高声喊道:“小心。”

  与此同时,苏念麟飞身而出,好在此处多为青楼,如今时日尚早,花楼还未开门,路上并未有几个行人,倒不会殃及无辜,只见他飞蝗石出,将那男子手中的匕首打偏。

  而方才江妤那声高呼,已然将失魂落魄的司徒渊惊醒,抬眸便是一道银光闪过他的眉眼,侧身一躲,一柄长剑从侧边刺来,偷袭那人手一扬,数枚暗器从袖中甩出直逼他面门而来,他矮身躲过,随后一脚飞踹踢在那人胸口。

  侧头望去,只见那身形矮小的男子一早便被苏念麟制服,踩在脚下。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司徒渊长剑入鞘,眉眼间覆满寒冰,倒是与往常不同。

  “快,卸了他们的下巴。”

  然而江妤话音刚落,便瞧着那二人挑起一抹诡异的笑容,随后咬破了藏于牙齿中的毒药自尽身亡。

  她走至苏念麟身旁,蹲下身子掀开那人衣袖,只见那人手腕内侧印着与周桂花如出一辙的刺青,江妤抬头与苏念麟交换视线,二人皆是了然。

  “五皇子,如今有人要取你性命,不如随我们回苏府。” 苏念麟收回踩在那男子背部的脚步,望着司徒渊沉思的模样,眉尖一挑。

  听得此言,司徒渊眸子震颤,面露震惊地望着二人,似乎在疑惑自己何时暴露了身份。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捏今日份小剧场

  江妤:小师兄快尝尝泡泡小馄饨;

  苏念麟:倒是十分美味;

  江子安:你可有自己的主见:

  苏念麟:宛宛爱吃的我都爱。

  主打妇唱夫随

第73章 拼图73

  寒风穿堂而过, 三人相对而立,站在巷子口僵持不下,路过的行人瞧着面无表情的三人矗立在雪地中, 皆是满脸好奇。

  寒意如针般刺入骨髓,江妤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见此苏念麟脱下自己的斗篷披在江妤肩头, 熟悉的药香扑鼻而来, 她侧头对着苏念麟露出一抹浅笑, 司徒渊瞧着二人的举动, 眸中闪过艳羡。

  江妤指尖拢过斗篷的衣领,侧头望向司徒渊,只见此人眸中闪着细碎的光芒, 若有所思地望着她与苏念麟。

  过了片刻, 江妤瞧着他依然没有开口的意思,她抬脚走至司徒渊身前,随后绕着他转了一圈,鼻尖微动, 嗅到一股淡不可闻的甜香,她了然一笑, 抬手轻抚鼻尖, “敢问五皇子为何会来这鱼龙混杂的游鱼巷?难不成你是来寻阿眠的?”

  闻言, 司徒渊眸子紧缩, 眸底的艳羡消失殆尽, 他神色警惕地望着二人, 自己救下阿眠一事应当无人知晓才对, 他二人又是从何处得知, 难不成父皇已得知自己身在荔城一事。

  原来他因不满当今圣上指派的婚事便偷偷逃出宫, 他原是想着去投奔在晋城戍边的将军舅舅,谁料自己刚踏出宫门便被人追捕,东躲西藏间慌不择路来到这荔城,误闯入沁香楼。

  犹记得那日月色皎洁,阿眠一身轻纱站在花丛边言笑晏晏地望着自己,大约便是那一刻,他无意间便将阿眠藏入心中,不自觉的关注着她的安危,如今她却不见了踪影。思及此,他抬头望向江妤,回想着她方才所言,然他在这荔城似乎从未暴露过自己的身份,此二人究竟从何处得知。

  望着他满是戒备的神情,江妤勾唇一笑,“那日方越死在林府,据林宏所言当时阿眠还在房中并未逃走,他便让人将阿眠押入牢中,半柱香的时间牢中守卫皆被人迷晕,随后阿眠消失不见,是五皇子将她救走的吧?让我猜猜,如今五皇子多半是在想我们是从何得知你的身份?”

  江妤瞧着他变幻莫测的神情,心中好笑,她一早便听师父提及,五皇子自幼身子骨弱便寄养在道观之中,故而不同于宫中其他城府极深的贵人,他强装镇定的脸上带着一抹稚嫩,“五皇子出手阔绰,赠与阿眠那块玉佩便是皇家之物,您又是皇家之姓,故而不难猜出你的身份。”

  听得此言,司徒渊脸上满是懊悔,瞧着身前二人似乎并无恶意,又回想起前些日子江妤对阿眠的回护,他挣扎了片刻,从腰间取出一张信纸递给江妤,“确实,那日夜里我本想邀阿眠姑娘一同赏月,刚踏上二楼便瞧见有人鬼鬼祟祟潜入她的房中将她掳走,我便跟了上去,想瞧瞧他们究竟要将阿眠带去何处,谁料一路跟至林府,瞧见方越那个狗官欺负阿眠,还未来得及动手,林允之便从外头闯入用椅子砸死了方越,之后阿眠被他们抓入牢中,我寻了机会将她从牢中救出,原本她藏在我身后这家宅院中,可今日我来,她已不见踪影,只留下这封给你的信笺。”

  目光触及那张信笺,江妤眸子一颤,自己与阿眠不过是点头之交,怎会留下信息给自己。

  思及此处,江妤接过司徒渊手中的信封,打开一看上头写着一个地址—鸳溪镇。她疑惑抬眸,刚要开口却瞧见司徒渊融入人群的背影,“小师兄,我记得前些日子查阅荔城地理志时,似乎从未见过关于鸳溪镇的信息。”

  “待回去取了城舆图,瞧了再说。”

  与此同时,城主府书房中一片死寂,宁王手中捧着热茶,他那双冰冷的眼睛,隐藏在阴影之下,犹如毒蛇般无声而阴冷得望着远处,指尖轻点桌面,一声声仿佛敲在林宏心头,他紧张地跪趴在地上,迫于压力额间布满细密的汗珠。

  “经此一事,你与苏念麟还有江家那几位算是彻底撕破了脸,江垣与江子安倒是好说,毕竟有官职在身留不了几日,多半这几天便要回京,那江妤若是随着他们一同回去,那便算了,若是执意要留下,那你便寻个机会将她擒住送到我手中,此女有大用。”

  “是,属下明白。”

  “好了,滚出去吧。”宁王垂眸看着不在颤抖的林宏,眸中满是厌恶,此人屡次坏事,若不是自己手头再无其他人选可顶替他这城主之位,哪能容他活到今日。

  顶着宁王冰冷的目光,林宏额间满是冷汗,哆嗦着身子退出书房,丝毫不敢提及自己方才想要求宁王救下林允之一事,他立在廊下,瞧着紧闭的房门,他低垂的眸中杀意一闪而过。

  屋内,宁王坐于高位,以手扶额回想着这两日瞧见的苏念麟,他深邃的眼眸中不同于幼时掩藏不住的恨意,如今苏念麟的情绪隐藏的极好,他瞧不出半分,此刻宁王心中万分后悔,只恨当日斩草未除根,如今倒是引火烧身了。

  次日清晨,路边的枯草上落着白霜,两辆马车停在城门口,一团白气从马儿鼻口处呼出,江妤身着白色斗篷站在马车旁,眼尾与鼻尖通红一片,她不舍地拉着江垣衣袖,“父亲,你与哥哥还有温姐姐路上小心些。”

  “宛宛,不如你与我们一同回京?”江垣抬手轻抚江妤鬓间,开口问道。

  闻言,苏念麟身子一颤紧张地望着几人,虽他心中不舍,但瞧着江妤眼眶通红不舍地揪着江垣的衣袖,他顿时心如刀绞,又想着如今宁王身在荔城,不知有何阴谋,当即抬脚走至江妤身后刚要劝她随着江垣一同回京。

  还未开口便瞧见身前的少女松开了攥着江妤衣袖的手,腰杆站的笔直,语气坚定,“父亲,林宏的阴谋我还未调查清楚,且我怀疑宁王会针对小师兄,他孤身一人在此,我不放心,故而我暂时不能离开荔城,还望父亲恕罪。另劳烦哥哥代我与母亲问好。”

  “哎,那便依你,算着日子再过一个月便是元日,到时候你带着长卿一同回家。”江垣长叹一声,望着身前目光坚定的江妤,心道宛宛终究是长大了,他欣慰一笑,越过江妤目光慈爱地望着苏念麟。

  “保护好我妹妹,倘若她出了什么岔子,唯你是问。”

  “江兄放心,我必然会用性命保护宛宛。”

  江子安的话音飘散在寒风之中,马车渐行渐远最终消失不见,江妤含在眼眶中的泪水终究忍不住滑落,见她这般模样苏念麟心中刺痛,上前一步抬手将她拥入怀中,“宛宛,寒气深重,我们回府吧,念白方才来信,寻到了荔城城舆图,我们回去瞧瞧。”

  他把江妤扶上马车,撩起衣摆便要翻身跃上马车,忽然身后传来些许动静,他目光一厉,飞蝗石脱手而出甩入一旁的灌木丛中,他停在原处耳尖微动,似乎并未听到有何动静,犀利的目光扫过灌木丛,并未瞧出有何异样,他便掀开车帘钻入马车,示意车夫驱车离开。

  车轱辘轧过细碎的石头,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沿着官道往城中走去,直到再也瞧不见马车,不过片刻灌木丛中窸窸窣窣爬出一个人影,他捂着胸口冲着马车离去的方向,啐了口痰又暗骂一声,随后踉跄着身子从反方向离去。

  马车摇摇晃晃驶入城内,大约是下了几日的雪终是停住了,今日清晨的荔城街道便已是热闹非凡,小摊上尽是琳琅满目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那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包子铺烧饼铺扑鼻而来的香味,让人垂涎三尺。

  听着外头热闹的声音,车厢内伤感的气息被冲淡,江妤撩开车帘恰好瞧见身着浅绿色麻衣的老妪守着一家挂着旌旗的铺子,燃着的锅炉正热气蒸腾。

  各种食物混合在一起的香味诱的江妤馋意顿起,刚要放下车帘便听得那老妪喊道,“美味豆腐花。”

  “停车。”

  随着江妤话音落下,车夫不明所以地勒紧缰绳,马儿发出鸣叫缓缓停下步子,可还未停稳便瞧见江妤迫不及待地从马车上窜下来,直直朝那豆腐花铺子走去,苏念麟则是一脸无奈地跟在她身后。

  “婆婆,要两碗豆腐花。”江妤寻了一处空位便拉着苏念麟坐下。

  “好,姑娘稍等。”老妪瞧着二人气度非凡的模样,顿时笑开,褶皱的面皮犹如菊花盛放一般。

  不过片刻,那老妪便端着两碗豆腐花放到江妤身前,就在此时两位男子从铺子外走来,两人似乎在讨论一桩奇闻异事。

  “哎,听说了吗,鸳溪镇又闹鬼了!”

  “你莫不是骗人的,那个镇子自五年前因瘟疫死绝后,便消失不见了。”

  “真的,昨日我堂兄从鸳溪镇旧址路过,那里头弥漫着浓雾,他说昨日还听见了唢呐的声音……”

  “这位大哥,鸳溪镇是何地方?”听到此处,江妤探过头问道,恰好错过那老妪眸中一闪而过的惊慌。

  那人正说到兴头上被人打断,不满地望向江妤,本想破口大骂然而瞧着竟是位年岁不大的姑娘,当即软下嗓音,“姑娘,那鸳溪镇诡异得很啊,自五年前忽然染了疫病,整个村子无一幸免,起初城主大人派了名医去医治,万万没想到那大夫也染上了疫病,无奈之下,城主大人只能将那镇子封锁不让旁人进出,让里头的人自身自灭。”

  说罢那人摇了摇头,长叹一声,从腰间取出碎银放在桌上,随后便与同伴一同离去。

  “我们得去鸳溪镇瞧瞧。”江妤舀起一勺豆腐脑塞入口中,热乎乎的豆腐花让她冰冷的手心逐渐变暖,她深思片刻开口道。

  “吃完我们便回去查一查那鸳溪镇究竟在何处。”

  苏念麟话音刚落,忽然一名形容槁枯,衣上沾满了血迹的男子从城门处跑来,神色疯癫,口中大声嚷嚷着有鬼,苏念麟瞧了眼车夫,便见他飞身而去,三两下便将那男子制服,带到二人身前。

  只见此人身着绛蓝色短打上头用银线绣着瞧不出模样的纹路,脚踏一双黑色长靴,鞋面沾染着湿土,江妤视线往上转去,目光一顿抬手从那人杂乱的发间取出一枚树叶,“小师兄,如今这季节何处还有枫叶?”

  苏念麟接过她手中那枚通红的树叶,深邃的眸中满是疑虑,秋日的枫叶,可如今天寒地冻的怎还会有枫叶,他还未来得及开口。

  卖豆腐花的老妪,恰好此时在一旁收拾桌子,转过身便瞧见苏念麟手中的枫叶,以及那人绛蓝色的短打,老妪手一抖,手中的瓷碗直直往地上跌去。

  好在苏念麟眼疾手快,将其接住,瞧着她惊慌的表情,他试探开口,“阿婆知道此物来自何处?”

  “不知道不知道,你们快些离开,莫要影响我开门做生意。”老妪接过瓷碗,眸中满是惊慌,抬手便要把江妤推出铺子。

  就在此时那蓝衣男子恰好抬眸瞧见老妪,顿时大惊失色,大喊着鬼啊,便连滚带爬往铺子外爬去,却被车夫一把扯住拽回。

  见此江妤心中顿起疑虑,她带着审视的目光打量着那老妪,瞧着她方才的反应分明是知晓那红枫来自何处,她的目光从老妪身上移开落在那蓝衣男子身上,江妤指尖摩挲着衣摆,此人身上的衣服瞧着似乎是某处的统一服饰,而那老妪多半也是从那处来的。

  江妤坐在原处,望着那老妪的背影,除了她方才瞧见枫叶慌乱了片刻,如今倒是镇定得很,似乎瞧不出一点破绽,就在此时,江妤目光钉在那老妪手上。

  “阿婆,你的手倒是保养得极好。”

  闻言,苏念麟视线落在那老妪手上,只见她脸上苍老如树皮,而那双手却极为白嫩,只瞧那双手丝毫无法与她那张苍老的面皮对上,两人对视一眼,皆是了然,而那老妪心中一惊,当即便从后门离开,却被赶来的念白一把制住。

  江妤目光扫过四周,只见围观的人群渐渐聚拢,显然此处无法问话,侧头与苏念麟商量道:“先将二人带回苏府,如何?”

  “念白将那老妪捆了与那男子一同带回苏府。”说罢他便随着江妤上了马车,见此车夫将扣在手中的男子推给念白,随即飞身跃上马车,留下念白满脸无奈。

  马车摇摇晃晃往苏府行去,车内江妤与苏念麟相对而坐,眸中皆是意外,原以为还需费些功夫才能寻到那鸳溪镇,万没想到今日线索便自己撞上门来。

  “小师兄府上可有记载鸳溪镇的书籍?”

  “现下还不清楚,不过昨日我便让念白将所有荔城的地理志都寻来了,如今这二人也不知是否与鸳溪镇有关,不过顺着线索查下去我们总能寻出些蛛丝马迹。”

  很快两人便回到苏府,江妤屁股还没坐热便急冲冲地往关押着那两人所在之处跑去,手刚触及到门,便听到一声惨叫,江妤一惊,顾不得其他抬脚踹开房门,环顾四周,门窗皆是关闭,并未发现有其他人存在的痕迹,目光下移只见那蓝衣男子蜷缩在角落不停地哆嗦,喃喃自语。

  瞧着此人约摸是受了惊吓的模样,江妤略显无奈,缓步踏入房中,在距离那人大约一丈远处站定,这才听清那人不停嘟囔着的话语,“鬼娶新娘,来不及了,鬼要杀人。”

  她望着此人疯癫的模样,手指抚过鼻尖,心中有些好奇,他究竟看到了什么,能被吓到如此境地,她目光逡巡在那人身上,忽然目光钉在他的腰间,原是方才在街道上未注意,此人腰间竟挂着一个木牌。

  江妤飞快上前,扯下木牌,拿在手上细细端详,只见木牌上雕着一朵木槿花,心中思绪百转千回,一个猜测逐渐成型。她回想着今日街道上此人见到那老妪的模样,当即决定用着木牌去试试那老妪。

  与此同时苏念麟正在翻阅着荔城地理志,然而鸳溪镇仿佛从地图上消失一般,他翻遍了所有书籍都未寻到那处地址,阿眠留下的消息究竟是何含义。

  他手撑着额头,思索间眸光划过书架,忽然便瞧见一本民俗风情,他缓缓起身将那书籍取下,原只想着碰碰运气竟未曾想真的在此处寻到了鸳溪镇。

  上头记载着鸳溪镇,以枫叶出名,因气候特殊四级不败,时常有文人墨客前往赏枫。

  “赏枫?若时常有文人墨客前往,为何我此前从未听闻。”思索间,他灵光一闪,“念白,去查一查这些地理志的编撰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