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探案手札 第18章

作者:晚风不醉人 标签: 强强 布衣生活 系统 甜文 市井生活 穿越重生

  原以为听完自己的话,眼前的少女会如之前的女子那般,万没想到,阿眠当即跪下,泪珠如断线的珍珠一般,“林公子,我与弟弟逃亡途中走散,还请林公子替我寻到弟弟,若您能替我寻到,我愿为您做任何事。”

  若是以前,林允之听得此话,多半是要揽着阿眠往床榻去了,可如今瞧着她这梨花带雨的模样,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刺痛,将阿眠扶起,按在了椅子上,“好阿眠坐下,再为我弹一曲,我许久未睡得如此舒坦了。”

  香炉一点轻烟随风起,悠扬的琴声飘荡在整个房间,林允之斜倚在榻上,双眸微微眯起,指尖随着琴声轻点。

  东方泛白,晨曦微露,一缕清风透过半开的窗,只见温凝拉开床边的帷幕,一抹阳光落在江妤眉间,她微微皱起眉头,随后将脸埋在了被中,“宛宛,该起了。”

  “姐姐,再让我睡一炷香。”江妤拥着被子,哼哼唧唧地说道。

  “快起来,今日沈瀚的尸体运到了。”温凝将她从被窝中挖出,取过一旁沾了温水的湿毛巾覆在了她的脸上。

  昨夜与系统讨论了许久的江妤,被迫睁开了双眼,她接住毛巾囫囵地擦过脸,正要将手中的毛巾放入盆中,江妤却又似乎想到了什么,手微微一顿,道:“姐姐,昨日牢房中的那位妇人有问题。”

  “嗯?有何问题?”温凝瞧着她坐到梳妆台前,挑了一支通体透明的玉簪递给了她。

  江妤接过发簪,瞅了一眼不知怎么的,脸颊泛起一片通红,草草往头上一簪,便要起身,却被温凝一把按住,取下了她发间的玉簪,重新替她戴上。“你这簪子怎可如此乱簪。”

  瞧着铜镜中,江妤眉如柳叶,眼含秋水,因着方才那点红晕,面若桃花,一支玉簪恰到好处的簪在云鬓之上,温凝轻叹一声,“你瞧如此多美。”

  “好啦,我们快出去瞧瞧。”江妤滚圆的眼睛,左顾右盼就是不瞧镜中的自己。

  温凝瞧着她那害羞的模样,不觉有些好笑,自幼一起长大,倒是难得见她这般害羞,想着眸光划过她发间那支玉簪,心中有了一抹了然,大约猜出了那支玉簪的来历。

  荔城府衙,李寅坐于堂上,堂下摆着沈瀚的尸体,一旁跪着一名男子,声泪俱下地控诉着,“草民沈堂,扬州知府沈瀚之子,状告荔城城主林宏胁迫我父亲,贩卖私盐,怕事情败露后杀我父灭口。”

  听得此言,李寅瞪大了双眼,贩卖私盐此事他也知晓,分明是沈瀚自己所谓,怕城主不予便利,便贿赂了城主,如今怎会翻供成受城主胁迫呢,想到此处,李寅当即大喝道:“你有何证据?你可知诬陷朝廷命官是要判刑的。”

  沈堂眸子闪过一丝心虚,又想起那女子所言,壮起胆子道:“我自是知晓的,这些便是林城主与家父往来的信件。”

  说罢,他将手中的信件递给从堂上走来的师爷,师爷疾步回到李寅身旁,接过信件,李寅抬眸扫了一眼跪在堂下的沈堂,随后开始翻阅信件,越瞧越是心惊,他挥了挥手,师爷附耳过来,“快派人去请林城主。”

  师爷转身向后头走去,片刻之后,坐在府衙对过茶楼的江妤等人,便瞧见一名小厮偷偷摸摸地从后门离开。

  “这荔城,除了你果然其余人都有问题。”站在窗前的江子安,瞧着那小厮的背影逐渐不见了踪影,嘴角挑起一抹冷笑。

  苏念麟倚靠在栏杆处,手中捧着一杯清茶,轻抿一口,道:“当初圣上助我重建苗疆,为得不就是如今。”

  说着他又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瞧着楼下繁华的街景,“不过此次多半是拉不下林宏的,就是不知他会拿谁当替罪羊。”

  “打个赌如何?”少女清脆如玉石撞击般的声音响起,两人饶有兴致地望向她。

  “你说说,如何赌?”

  “赌注是何?”

  江妤一双杏眼藏着笑意,脸颊两旁带起点点梨涡,“猜一猜,谁是替罪羊,猜对的人可以要求猜错的人做一件事。我先来,我猜李寅会成为那个倒霉蛋。”

  苏念麟瞧着她一脸狡黠的笑容,与江子安对视一眼,两人皆是无奈,他轻轻挑眉一笑,“为何猜是李寅?”

  “不告诉你。”江妤唇角轻扬,两个小巧可爱的梨涡慢慢晕了出来。

  “哦,那让我来猜猜呢。”温凝拉长了嗓音,故作深沉道,逗得两位青年嘴角微扬。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点卡文!!!!写的有点难受,对不起!!!!!

第29章 拼图29

  车马粼粼, 人流如织,商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约摸过了一刻钟,站在窗前的江妤便瞧见, 那名从后门偷偷离开的小厮,随着方越与林宏穿过人群,回到了府衙, 她瞧着对面的府衙, 勾起一抹兴味十足的笑容, “好戏快要开场了, 我们不如直接去府衙门口瞧瞧。”

  “那便走吧。”苏念麟与江子安对视一眼,发现彼此眸中皆是无奈。

  许是听闻有人状告城主,府衙门前站满了人, 江妤站在人群后方, 垫着脚尖朝里头望去,密密麻麻全是黑黑的脑袋,她肩膀一塌,微微叹了口气, 谁料还未来得及反应,她便腾空而起, 心中一惊, 下意识抬头, 便瞧见苏念麟光洁的下巴, 还未来得及反应, 她便被他轻轻放在了屋顶。

  “此处视线最佳。”苏念麟松开揽着江妤的手, 略微后撤了半步, 瞧着她有些呆呆的模样, 嘴角泛起一抹轻笑。

  江妤脸颊顿时泛起点点红晕, 她呆愣愣地瞧着苏念麟的笑容,一时间回不了神,忽的耳边传来温凝的声音,“不愧是副城主,此处能将那几人看的一清二楚,嗯?宛宛你的脸为何如此红?”

  “啊,没有。”江妤回过神,眼神飘忽躲闪着,就是不与他人对视,温凝了然一笑未再多言。

  忽的,一声惊堂木响起,随后李寅的声音响起,“沈堂,如今林城主已到,你可能证明他便是杀你父亲的凶手?”

  林宏站在沈堂身旁,微微偏过头打量着身旁的青年,只见他身形消瘦,面色苍白,眼神闪躲着不敢与自己对视,林宏蓦然轻笑一声,“沈公子,在下听闻几日前,你与犬子在扬州府争夺花魁,落败了,可有此事?”

  听着林宏所言,沈堂大吃一惊,他眼神游离地望着地面,又想到那日那人信誓旦旦地模样,再又回想起那夜林允之站在台阶之上,侮辱自己的模样,他的脸色逐渐变得狰狞起来,“是又如何?虽然我确实没有你杀害我父亲的证据,但如今我手中握着你贩卖私盐的证据。”

  “呵~我贩卖私盐?难道不是你父亲贩卖私盐,为了拖我下水,故意让人伪造信件。”林宏一如往常般,带着温和的笑意,平和的语调刺激着沈堂敏感的神经。

  沈堂死死握紧双拳,整个人的身子微微颤抖着,自父亲去世后,他在扬州城内地位一落千丈,那些平日里见到他,便点头哈腰的人,如今竟都敢对他冷嘲热讽。

  站在屋顶的江妤,瞧着沈堂那模样,微微蹙起眉尖,她头也不回,轻轻拽了拽苏念麟的衣袖,道:“小师兄,沈堂看着似乎有些不对。”

  苏念麟听着身前的少女语调软软地唤了自己一声小师兄,一时间愣了神,等了片刻的江妤瞧着他毫无动静,微微偏过头,却见平日里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人,耳尖泛着微红,深沉的眸底藏着难以察觉的情愫,透着欢喜,透着眷恋,仿佛还夹杂着难以言说的爱恋之意。他的目光温柔似水,一瞬不瞬的凝视着江妤,仿若蒙上了一层江南烟雨。

  “如今你唤我一声小师兄,那我可否唤你宛宛?”不同于平日的语气,苏念麟此时的话语中透着一丝小心翼翼,眸子亮的惊人。

  与他对视了片刻的江妤,仿佛要溺毙在他的眼神中一般,愣神地点了点头,蓦地,一旁瞧了许久的江子安发出一声冷笑,“宛宛,你再瞧下去,魂都要被他勾走了,如今还有正事呢,休要在此眉目传情。”

  “江子安,你可真扫兴。”本来瞧着正开心的温凝,看到两人因江子安所言,飞速错开视线的两人,有些扫兴地说道。

  “小师兄,你还没说呢,下面那个姓沈的究竟怎么了?”江子安瞧也不瞧温凝一眼,忽然便捏着嗓子,学着江妤的腔调开口道。

  “江子安,你可真恶心。”

  “哥哥!”

  瞧着江妤白嫩的脸庞,被气成河豚那般,江子安这才收敛了些许,却还是十分不满地瞪了一眼,坐在一旁岁月静好地苏念麟。

  接收到江子安的视线,苏念麟神情严肃,道:“江兄,我以为那日你与我聊过之后,是同意了。”

  回想起那日的场景,江子安一摸鼻子,刚想开口,忽然下头传来几声惊叫,几人低头一瞧,只见沈堂举着一把带血的匕首,目光呆滞地望着一旁的林宏,而原本站着的林宏如今跌坐在地,怀中抱着中刀的林允之,平日里总是带着笑意的脸上,如今却满是惊慌失措。

  “我的儿,来人快叫大夫。”林宏一手捂着林允之的伤口,一边回过头冲着李寅喊道。

  整个府衙人仰马翻,一团乱,而准备趁乱逃走的沈堂,被从屋顶飞身而下的江子安,一脚踹倒在地, “想跑?把他带下去。”

  李寅瞧见几人又是一阵头疼,他这府衙本就乱成一锅粥,如今又来了几尊大佛,虽是如此想着,却还是要笑脸相迎,如今在场的几位,他一个都得罪不起,“江少卿,您怎么来了?”

  “方才路过,听到里头惊叫,便进来瞧瞧发生了什么?”江子安一眼便瞧见了坐在堂上的方越,微一抬手,“下官见过方大人。

  方越瞧着他那敷衍的行礼,心中微恼,却又无法挑错,毕竟他大理寺直属圣上,他嘴角挑起一抹虚伪的笑容,道:“江少卿,年少有为,如今可是陛下跟前的红人,林城主可是要与他打好关系。”

  原以为林宏会附和自己,落一落江子安的面子,可是林宏爱子腹部中刀,如今危在旦夕,他哪还有什么心思应和方越,方越脸色微沉,环顾四周便瞧见了站在江妤身旁的苏念麟,“苏副城主,身子好些了?昨日还在床上躺着,今日便能出门了,果然年轻人的身体要好些呢。”

  “多谢方大人关心,多亏您昨夜探望,才能让我身子大好。”苏念麟脸色略显苍白,微微倚靠在江妤身侧,瞧着多少有些弱不禁风。

  冷不丁吃了个软钉子的方越,冷冷地瞧了几人一眼,明白自己如今占不得上风,便未再多言。

  “李大人,方才那人为何会攻击林公子。”江妤将苏念麟扶到一旁椅子坐下,随后蹲下身子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匕首,仔细端详着。

  李寅早被温凝教育过,不敢多言,当即就要说,谁料方越再度开口,“何时女子也能过问案子了?”

  “啪”的一声清响,温凝的长鞭甩在了方越身前,她眸子闪过一丝凉意,“我朝女子本就可以入仕,怎么方大人不服?那不如现在便回京问问圣上?”

  方越瞧着面前的长鞭,直觉上头的花纹有些眼熟,忽然灵光一闪,镇南将军府上的大小姐,自幼便随着将军上阵杀敌,使得一手好鞭,是我朝唯一一位有封号的女将军,讪笑着开口,“原来是温将军,下官有眼不识泰山,您请见谅。”

  李寅瞧着方越那模样,大吃一惊,好在昨日自己没有偷偷去告密,否则恐怕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抬眸与温凝对上了视线,不由打了个寒颤,错过眼神,“江姑娘,那人是沈瀚之子,名为沈堂,今日一早带着沈瀚的尸体,前来状告林城主贩卖私盐与杀害沈瀚,城主必然是不认的,便说他伪造信件,这时候林公子便来了,瞧见沈堂,嘲讽了他几句,谁料他掏出一把匕首便同乐林公子一刀。”

  “原是如此,那李大人便好好审审,究竟是何人指使他来状告林城主的。”江妤瞧着林允之的伤口被处理好后,清醒了过来,正好对上了江妤的视线,而他却有些心虚的错开了目光。

  一阵清风拂过,江妤忽然想起那日清河县探查阿芙蓉一案,城主府府医想要杀了自己,她嘴角一勾,带起一个弧度,“对了,李大人,前些日子,我前往清河县追查阿芙蓉一案,城主府府医出现在了沈大人身旁,后来沈大人离开清河县后,那位府医趁着夜色想要暗杀我。”

  “什么?那位府医如今何在?”李寅如今是一个头两个大,事情杂乱无头绪。

  “在清河县府衙,被人灭口了。也就是那位府医被灭口后没多久,沈大人也遇害了。”江妤说话间,便瞧着林允之与林宏,林宏关心的瞧着自己的儿子,神色如常,而林允之却有些眼神躲闪。

  江妤心中有些一丝猜测,她再未多言,缓步走至苏念麟身旁,将他扶起,“哥哥,温姐姐,小师兄该吃药,我们回去吧。”

  坐在堂上的方越瞧着离去的几人,瞧了一眼林宏,两人眼中皆是杀意。

  踏出府衙,天色尚早,几人缓步行走在街道之中,商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忽然一个捧着绣球的孩童从前头跑过,一下子撞在了江妤腰间,踉跄了几步被苏念麟一把揽住,温凝柳眉一挑刚要训斥几句,谁知那孩童回头做了个鬼脸,转身钻入人群之中,不见了踪影。

  江妤觉得腰间有些硌人,抬手一摸,竟是一张信纸。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们,久等了!!!我下班回来更新会比较晚,宝宝们别熬夜哈

第30章 拼图30

  江妤取出信纸, 却见那张信纸上数道折痕,仿佛转过了手,她展开一瞧, 上头却如鬼画符一般,瞧不出究竟写了什么,她以为是那孩子捉弄人, 团吧团吧刚想丢掉, 隐入人群的孩子又冲了过来, 正想故技重施, 却被温凝一把拎住衣领。

  那男孩张口便要喊,被江妤一把捂住嘴巴,她含着歉意, 冲着周围的人道;“家中孩子略有些调皮, 各位对不住了。”

  说罢,江妤环顾四周,正好瞧见了方才那家茶楼,“去茶楼。”

  一行人便又回到了茶楼, 问掌柜要了间厢房,带着那男孩便往楼上去了。

  屋内, 温凝刚松开抓住那男孩的手, 他便如泥鳅一般向门口钻去, 谁料手还未抓到门把手便被刚进门的苏念麟一把抓住, 如同拎小鸡一般, 一把将他提溜了起来, 紧随其后的江子安转身关上了门。

  “说吧, 是谁让你来送信的。”江妤坐在桌前, 取过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缓缓抿了一口后,望向此刻如同鹌鹑一般的男孩。

  谁知那男孩竟仗着自己年岁尚小,嘴巴一撇就要哭,眼神飘忽间竟对上了温凝冰冷的目光,原本只是假哭的孩子,顿时嚎啕大哭。

  “不许再哭了,再哭就把你……”那孩子的哭声震耳欲聋,江妤双手捂着耳朵,憋了半天都憋不出一句威胁。

  “再哭,就把你丢到山里喂狼。”忽然一道阴冷的嗓音自她耳边响起,惊得她也打了个哆嗦,侧头望去,却是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侧的苏念麟。

  也许是苏念麟的恐吓奏效了,男孩的哭声越来越小,江妤瞧着他涕泗横流的小脸,莫名觉得有些可爱,摸了摸自己的荷包,发现还有一块早晨出门时珠紫塞的饴糖,便递给了他,“好了,别哭了,你方才撞我那一下,不是挺神气的?”

  男孩接过江妤手中的饴糖,又听着她的打趣,不好意思地红了脸颊,哭过的嗓音带着一点嘶哑,“对不起,方才是有个大哥哥让我估计撞你,然后将那张信纸塞到你腰间。”

  “大哥哥?他长什么模样?”江妤微微皱起眉头,她在这荔城除了面前这几人以外,与其他人并不相熟。

  “他整张脸都藏在帽子里,我并未瞧见他的长相,但他手腕上带着一个极好看的铃铛,便是他说让我不能被你们抓住。”那男孩剥开手中饴糖的包装纸,将糖塞到了口中。

  带着铃铛的男子,江妤指尖在桌案上轻点,忽然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一拍桌子,“我知道今日沈堂为何会失去理智,捅了林允之一刀了。”

  江妤站起身子,在屋子内不断徘徊,虽然知道了沈堂失去理智的原因,但是那个男子又为何要让这孩子给自己送信呢,她不停地来回走动,有些心焦,忽又取出被自己塞在腰间的那张信纸,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那人究竟要做什么?”

  “宛宛,你快坐下,转的我头晕。”温凝起初觉得好玩,便随着她的动作,不停地转着脑袋,竟有些头晕,便趴在了桌上,顺着光线望去,她似乎在那一团鬼画符中瞧见了一张人脸,“宛宛,你将那张信纸举高,透过光看。”

  听闻此言,江妤举起手中的信纸,透过阳光,果然出现了一张人脸,瞧着竟有些眼熟,她仔细辨认着,“哥哥,你来瞧瞧,这人是否就是那日我们牢中所见的女子?”

  江子安接过信纸,如方才江妤那般举高透过光,一个妇人的脸庞出现在在信纸中,“是她。”

  “看来,过几日我们还需再去牢房一趟。”温凝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百无聊赖地瞧着对面那个小鬼不停地往嘴里塞着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