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苓冬
这把枪的弹夹容量14发,她现在已经能做到30米内弹无虚发。
这给了她面对可能出现的未知危险的底气。
没有电,天黑后的乌连山只有少数地方有些许的光亮,大部分都笼罩在黑夜的雨幕中。
一个人影从民宿楼偷偷溜出大门。
不多时候四五个人高马大的黑影从远处的树林里陆续走出来。
双方汇合,径直往民宿走而去。
自住房的大门被敲响,惊醒了老板夫妻俩。
老板还病着,但看老板娘一脸不安,还是披了件外套起身,拨开窗口处做了活页的木板,没好气地问:“谁呀?大晚上不睡敲什么敲?!”
“老板,我是隔壁民宿楼202的毕洋,我儿子发烧了,你有没有退烧药,我想买点!”
“没有,你问别人吧,我们家孩子都没有,哪儿来的儿童退烧药。”
毕洋不死心:“成人的也可以,少吃点没关系,老板求求你了,我儿子真的烧得很严重,你帮帮忙吧。”
他哭得声泪俱下,看着确实可怜。
老板和老板娘想起还杳无音信的女儿,一时有些心软。
都是当父母的,总是容易共情。
老板娘下了楼从家用医疗箱里找出退烧药,没想到门一打开,四五个男人冲进来,直接把她架住。
想喊已经来不及了。
毕洋带来的五个人,有三个都拿着枪,老板娘看他们的衣着打扮,就算没亲眼见过也猜出了对方身份。
这就是那个据说逃进山里的盗猎团。
她满腔愤怒和怨恨地盯着毕洋:“你这个畜生!我们好心收留你,你竟然带强盗进我家!”
毕洋一改方才涕泗横流的表情。
他不屑道:“好心?我们那边这么多人都快饿死了,你们家里藏了那么多吃的都不愿意分一点出来,天天躲在家里吃香喝辣,这是你们的报应!”
老板娘眼泪直流,又是绝望又是悔恨。
毕洋懒得理她,殷勤地对盗猎团说:“这房子里就两夫妻,之前他们开民宿还包三餐,吃的喝的都有很多,结果就是不愿意拿出来,还把家里都用木板封了。”
他因此怀恨在心,被迫出去找地方看能不能买到物资的时候跟人抱怨,恰好被盗猎团之一的成员听见。
这群人本来就缺衣少食,闻言起了鸠占鹊巢的心思。
唐黎搬到自住房是在晚上,最开始一直卧床没出门,后来出门又全副武装,民宿那边的人都误以为是老板夫妻中的一个。
于是他们都不知道,这房子里还住着一个幻之第三人。
团伙头目没有掉以轻心。
两个上楼的成员其中一个带着枪,轻易就从老板刚才答话的方向判断出他所在的房间。
一个人语气轻松地说:“还是老大聪明,找个检查过的民房住着不比待在山里强,这里有吃有喝能避雨,我都好久没好好睡一觉了。”
另一个把枪提着,闻言也露出满意的表情。
他们刚架着老板走到二楼中间的小客厅,一道强光直刺眼睛,下意识闭眼躲开。
下一秒沉闷的三声枪响,两个男人一人心□□出血花,另一个拿枪的手腕被打穿,眉心也赫然出现一个血洞。
老板都惊呆了。
他愣愣地看着无声站在墙角的人,身上穿着长长的黑色雨衣,从头到脚包裹起来,脸上戴着个奇怪的东西,闪过两点红光。
两个盗猎团成员眨眼领了盒饭。
一支猎枪砸在地上,发出突兀的声响,老板僵硬地低头,看见雨衣人从容不迫地捡起了那把猎枪。
“会用吗?”对方声音沉闷。
老板反射性地摇头。
“那你看着配合我,有机会的话保护你老婆躲开,找地方藏起来以免误伤。”
楼下,头目听见有东西落地砸出的脆响,随后又是重物倒地的闷响。
自建房隔音差,他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从这意料之中的动静察觉到异常,还隐隐约约感觉的被雨幕和消音器遮掩的枪声。
他一双眼睛犀利如电,伸手钳住了毕洋,把他掐得直翻白眼,像条濒死的鱼。
“你踏马骗我,这房子里还有别人?!”
毕洋用尽全身力气都掰不动头目的手,努力挤出声音给自己辩解:“没、没有……”
头目冷静下来。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枪这玩意儿可不是能轻易搞到手的,他们团队里七个人也只有三支。
这种普通民众住的房子里,怎么都不该有人跟他们一样有枪才对。
来之前他们也是调查过的。
这民宿的老板夫妻就是普通人,灾难之后善心大发收留了一堆流民,里面还出了毕洋这种贪心不足反而生出怨恨的白眼狼。
楼上,唐黎决定速战速决。
毕洋敲门的时候她也惊醒了,元宝不知道从哪里受了惊吓,浑身炸毛,冲她龇牙咧嘴地低吼。
和它相处久了,唐黎知道元宝对陌生人很是警惕,人多或者受惊它就会炸毛。
老板夫妻它已经很熟了,一个敲门的普通人不应该叫它这样不安。
唐黎起了疑心。
老板答话和老板娘下楼去的时候她就在一旁观察,感觉到来的不止毕洋一人一个她就迅速换了衣服警戒起来。
果然真的出事了。
要不是听到那两个成员话里行间都是要占据民宿的自住房当据点,她也不会果断出手。
毕竟她目前除了这里,也找不到更好的地方能遮风避雨安心住下了。
头目叫上另一个带枪成员警戒,剩下那个将老板娘双手捆住,退到角落警惕地望着四周。
他们只带了两个户外照明灯,都快没电了,光线昏暗,只能勉强看清屋子里的摆设。
楼梯上传来缓慢的脚步声。
一个人影从楼梯门里倒下,两人都下意识开了枪,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是上去抓人的成员之一。
两声压抑的枪响从大门方向传来。
十米不到的距离,唐黎弹无虚发,全部瞄准他们持枪的右手臂,随后又补了几枪,将手和双腿全部废掉。
最后剩下的那个惊吓之下掏出了刀子一把抓起老板娘,雪亮的刀刃压在她脖子上,手却不停地颤抖。
他们从没吃过这样的亏。
都还没跟人打照面,人都已经被废完了。
这踏马是哪里冒出来的悍匪,竟然能比他们还丧心病狂。
老板娘满脸惊恐的被挟持着望向浑身罩在黑色雨衣里的人,盯着对方面部戴着的奇怪面具上两点诡异的红光。
她想起唐黎提醒她有善心是好事,但别把自己搭进去的话,不由得泪流满面。
第33章
老板跟唐黎是分头行动的。
他负责搬着一具盗猎成员的尸体下楼吸引其他成员的注意,而唐黎则从二楼翻下,从大门外攻进,趁其不备。
当他把尸体搬下来, 从楼梯门扔出,又被其他持枪成员打成筛子, 他就躲在楼梯口。
直到唐黎将另外两个成员废掉,只剩下一个持刀威胁老板娘的。
他这才敢冲出来,却又不能贸然冲上去救人。
不到一年的警务队工作经历和训练时间,其实并不足以让唐黎成长为一个神枪手,但她自己私下加练得足够多,何况这点距离,确实也不算什么。
此时对方挟持老板娘,她也半点没有其他警察在面对歹徒挟持人质的慎重。
警察是为了击毙歹徒保证人质平安。
而她只是想把这个威胁性极大的团伙搞掉,保证自己的安全。
在对方挟持老板娘的时候, 她照旧去把其他人的霰/弹枪给收缴了,加上楼上那两人的, 三把都在她手里了。
老板投来的视线欲言又止, 她就跟没看见一样。
持刀的男人努力把自己藏在比他矮一截的老板娘身后,强自镇定地威胁道:“放下枪, 不然我就杀了她!”
他们这伙人经常被警方围追堵截, 手上都不干净。
但是此时他只是虚张声势。
毕竟手里这个人质是唯一的,真出事了,他就一点底牌都没有了。
唐黎闻言冷哼一声,十分无所谓地说:“你杀就杀,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来救人的。”
“那你是……”男人迟疑了一瞬。
带着口罩和面具,唐黎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沉闷,她还做过伪装故意变了下声线,让自己看起来极具迷惑性。
她漫不经心地回答:“就是想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而已,这家民宿的夫妻囤了不少食水,有吃有喝还能遮风避雨。你们招呼都不打就来抢我看中的地盘,难不成还要我拱手相让?”
就在这时候,老板娘眼神逐渐变得坚韧。
虽然声音听不出来,外表也没有半点相似之处,但她怎么想都只有住在家里那个文静瘦弱的女孩才能这么及时地出现帮助他们了。
如果不是她,自己和丈夫肯定都没命了。
原本就是她和丈夫两人一时心软招致的灾祸,总不能什么都靠别人来帮。
她死死地盯着压在自己脖子前的刀子,锋利的刀刃已经给她划出一道血痕,她却半点感觉不到疼。
趁着对方跟唐黎说话时注意力转移,她看准时机,张口咬了下去。
男人吃痛惨叫一声,却甩不开被咬住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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